他先是用火把照着地面上洒落的面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除了他和古凌烟的脚印外,里面有两个人的脚印,脚印很乱,看起来像是打过一场架一样。/
并且凭着面粉的痕迹,可以看到有两条拖印,应该是刺客把店老板杀死,或是弄晕之后,再把他拖出来的。
诸离墨从店里面出来,朝外面的人大声说道:“你们都往最边上站,不要破坏现场的痕迹。”
古凌烟则还留在店里,她手上也拿了一个火把,仔细地看着其中的一枚脚印。
诸离墨返进店里,问她:“你在做什么?”
古凌烟道:“这名刺客身高一米六五到六八左右,不胖不瘦。”
“一米六五到六八?”诸离墨表示不懂“米”字代表什么。
古凌烟想起来古代人的衡量方式不是用米,而是用尺,于是她在心里换算了一下,解释道:“这刺客身高五尺左右,不胖不瘦,是名男子。”
诸离墨蹙了下眉,问:“你如何知道的?”
古凌烟望着他,心想该如何跟他解释她前世是特种部队的,这些东西,她都有学过。
“我以前在玉麟山时,无事的时候研究过。”她这般解释道。
诸离墨点了点头,便也没再质疑,反正他总是觉得这小妮子说的话总是怪怪的,他听不懂。
他们从店里出来,然后在地上搜寻着沾着面粉的脚印痕迹。
刺客脚底下有面粉,那包子铺的老板脚底上也有,说不定可以凭着这个细节找到他们。
商队的成员亦是拿着火把在地上搜寻着。
面粉是干的,很容易掉,所以痕迹在青石地板上很快就消失了。
但还是可以辨别刺客是朝着出店后的右边方向走的。
古凌烟望了一眼歇在屋檐上的金子,想过要不要让金子还根据面粉来找刺客,但一想起这面粉每户人家里都会有的粮食,所以这个方法是行不通了。
这时诸离墨站起了身子,走到客栈的店老板面前,他从腰间摸出一块青铜令牌递给客栈老板,并说道:“你拿着这块令牌去找县官,要去家里找,不许敲鼓引起动静,让县官把捕快们都叫出来。”说着手指着右边的方向道:“让他们一家一家的寻找刺客的踪迹,不可动静太大。”
客栈老板是个有见识的,他一看这令牌就知道是官家之物,于是连忙叫上三个商队的人,拿着火把往县官家的方向跑了过去。
诸离墨转身对杨虎说道:“你们先往左边的方向找,看有没有线索,刺客也不定就是在右边的方向。”
“好。”杨虎此刻是越来越紧张,他一挥手,便往左边的方向找去。
诸离墨则是带着古凌烟往右边的方向先寻了过去。
古凌烟跟在他的后面,质问他道:“你知道刺客是谁,对不对?”
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说起包子,她便想起从那个破庙出来之后,他便对包子格外的反感,不仅是他不吃,连着她也不给吃。
今天下午她走到一家包子铺前想买两个尝尝,他还非得把她给拉走。
而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跟包子有关的案件,而且还是人肉包子。
诸离墨叹息一声,又“啃啃”了两声过后,说道:“我不知道刺客是谁,但我能猜到这刺客应该是跟着我们而来。”
古凌烟惊道:“啊!这刺客是跟着我们而来。”
诸离墨点头道:“正是,在破庙之时,有一对夫妻想要劫杀我们,在庙里放了mí_yào,后来你被迷倒,所以一切都不知。”
古凌烟惊声道:“竟有这等事。”
诸离墨接着道:“当时这一对夫妻以为我也被迷倒,所以松懈了下来,并说了他们就是开包子铺的,并且是人肉包子。”
古凌烟半眯起美眸,道:“你杀了这对夫妻?”她想起了庙里对面角落里的异常情况。
诸离墨点头,“自然,此等人不杀,便是祸害。”
古凌烟低首想了想又道:“看来这刺客一定是这对夫妻的家人,是兄弟,亦或许是儿子。”
诸离墨道:“是儿子的可能性最大,看那对夫妻,年纪差不多三四十来岁。”
古凌烟环望了一眼四周,此时已近凌晨时分,四周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不过若是能找到一家有光亮的,说不定就是刺客所在的地方。
于是,他们的目标就是两点,一点就是被废弃的屋子,一点就是点了烛火的人家。
半个时辰过后,他们隐隐看到有一大帮人在搜房。
虽然说过不能弄过动静,但夜太静,想一点动静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直至天亮,所有人都一无所获。
杨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伤心欲绝,他道他的家人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他的妻子多年前便已去世,若是思思也没了,他真的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下去。
他还道如若这次思思能活着回来,他便把这一笔生意做完之后,就再也不做了,他给思思寻个好人家,而后便寻得一亩三分地,以此渡过余生。
此话说得每个人心里都十分沉重。
杨思思长得美,她在商队里的地位非常高,商队里的所有男子都爱慕她。
诸离墨和古凌烟回到房间洗漱过后,亦是躺在床上歇息了一会。
古凌烟心情非常沉重,她很自责。
“猪猪,都怪我,是我们连累了思思,并且昨夜我也不该去她房里逗她玩。”
诸离墨抚着她的肩,把她的头按进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