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川城中,月罗让他们在驿站等消息,她说要说服父皇开仓放粮。【..】
午膳过后,月罗公主让人带来书信给古凌烟,书信上的意思便是自己经过苦口婆心的劝导,她父皇终于答应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并且她还将自己宫中所有的财物全部用马车拉了出来,并送到了驿站,请凌墨公子接收,为灾民买粮。
古凌烟收好书信,出去门口一看,竟是有二十来辆马车载着上百个箱子在那里。
古凌烟和诸离墨相视一笑,心中皆是欢喜。
这月罗公主如此大义,而自己竟然还以男儿身骗她,她心中是越发的觉得过意不去。
古凌烟用月罗公主所给的财物,连日购置了衣物棉被和灾民所需要的生活用度运往灾区,再加上暴君安排开仓放粮,灾情皆已得到控制。
古凌烟驻守在灾区为灾民医病,而诸离墨因为联军事宜,分身乏术,便安排了伯达配合着红雨一起保护她。
就在古凌烟为灾民医病的第二日,月罗公主也来到灾区帮忙,她这次穿的灰色粗布麻衣,戴着面纱,不露声色地为灾民端茶送水,跟着红雨一起帮忙配药煮药。
古凌烟以凌墨公子之名连续为灾民医病三天,早已成为灾民心目中的神医,而凌墨公子救治好月罗公主的消息,也在灾区盛传,惹得有病没病的都要过来找她瞧病,到最后,她终是体力不支,险些晕倒。诸离墨在听说过后,便强制性的派人把她给接回了驿站。
古凌烟因为连续三日不眠不休的为人医病,现一回驿站,她是睡了个昏天黑地,连着二日都没醒转。
这可急坏了月罗公主。
待古凌烟被饿醒时,正见着月罗公主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蛋上,流淌着晶莹的泪水。
她一见古凌烟睁开了眼睛,忧愁的脸上立马转哭为笑,“凌墨公子,你醒了。”她想去把古凌烟扶起来,却又顾忌着男女之嫌。
红雨在一旁看到这状况,连忙上前扶起古凌烟:“公子,你醒了,是不是饿了?”因为有过一次经历,所以红雨知道她定是被饿醒的。
古凌烟半眯着眼睛,望着红雨笑道:“知我者,莫过于小雨也。”
红雨抿唇笑了笑,待把古凌烟扶得半坐起后,便去了厨房安排膳食。
月罗公主上前帮古凌烟掖了掖被角。
古凌烟见月罗公主那双美丽的眸子氤氲如水,一副梨花带雨的娇羞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她暗暗叹了口气,只怪自己没有生成男儿身,浪费了这天下无双的月罗公主的一番情意呀!
“公主,让你为凌墨费心了气地道。
月罗拿起帕子抹了抹眼泪,声有哽咽地道:“无碍,只是公子这般昏睡不醒着实挺吓人的。”
古凌烟笑了笑,没有多言,只是定睛望着月罗,却是把月罗望得脸上飞红一片。
唉!一个不小心双让她误解了,真是罪过罪过呀!
“现在灾民情况怎么样?”古凌烟试着转移话题。
“洪水已退,父皇已安排当地官员帮助灾民恢复生产。”月罗道。
古凌烟眼帘一垂,心想这官员会帮助灾民恢复生产吗?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当时她去买粮时就知道,这粮食价格之所以会番了几倍,都是因为官商勾结而导致。
但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其余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就在这灾情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安歌国与绍元国的联军亦开始启动。
三日之后,安歌国的二十万大军便会动身,预计行军半个月即可与绍元国的二十万大军会合。
而诸离墨作为绍元国的使臣,是要随着安歌国的军队一起行动的。
这日,诸离墨安排了十几位侍卫护送古凌烟动身回天翰国,但古凌烟执意要与他一起,呆在安歌国的部队里。
诸离墨几经劝说无果,便安排了古凌烟以军医的身份入驻军队。
古凌烟离城之时,月罗含泪亲临城门送她,令古凌烟对她的愧纠更深了一层。
她想着如若往后有机会,她定会给月罗好好致歉,让月罗知晓她女子的身份。
行军第一日,天气阴沉,乌云低低的压在城头,让行军的将士们感到格外的压抑和难受。
安歌国地处盆地,一到夏日便是特别的炎热,乌云带来的没有清爽和大雨,金灿灿的阳光很快便刺破云层照耀在大地上。
烈日炎炎,二十万大军缓慢的行走在山林或是大道之间,从高处俯望,宛如一条大大的长龙盘延在山林之间。
古凌烟一身玄色戎装单独骑在俊马上,马儿与诸离墨的汗血宝马并立着。
时至于此,古凌烟不知道诸离墨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计划,但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她便觉得安定。
诸离墨因为顾忌着身份,所以一直克制着想调戏她的冲动。
但就算是如此,两人时不时的眉目传情,亦是被人看破,所以军中将士皆在相传,这绍元国使臣阿离,与神医凌墨公子有一腿。
这断袖之癖,往往最易让人津津乐道,诸离墨和古凌烟对于他们异样的目光,都表现得很淡定且无所谓。
该眉目传情的,照样传情,该动手动脚的时候,亦会偷偷的逗乐一下。
穿得这么厚重,还是这般闷热难受的天气,如若不找点乐子,还真是让人难以渡过。
十几日的奔波劳累过后,二十万大军终于离两军会合的地点只相差二十里。
两军会合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