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行宫时,又问了红雨,诸离墨回来没,红雨再答,没回来。【..】
房间里,她又拿出腰上的玉牌,此时此刻,突然好想出宫,但一想到答应了太医署还有两天的课程要授,便把这小心思给收回了。
她想,他总归是要回家的。
亦或许,他生气了,所以赌气住在大宅子里,不回皇宫了。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她是恨得牙痒痒,现在看着什么都觉得不顺眼了。
淡定淡定,她决定坐在床上打座,这是师父孤南风教她的,说若是碰到不能心平气和的事情,就打座。
她盘腿坐在床上,可心怎么都静不下来,诸离墨那张邪魅的笑脸无时无刻的在她眼前晃悠。
这夜,她又问了几遍红雨诸离墨的消息,直到夜深,诸离墨也没有回宫。
古凌烟就在这怅然若失中,渡过了两天她觉得最难熬的日子。
太医署的授课已然完成,虽然那些太医还觉得不够,但古凌烟实在没有心情来给他们传授知识了。
她只答应,往后有时间便会去太医署喝喝茶,聊聊天,相互交流交流医术,
这日,她在准备出宫之前去了一趟刑室。
那名刺客经过这两三天的治疗,身上的伤正在慢慢的恢复,只是掉了的牙齿,再也没有办法长起来。
古凌烟帮他作了复诊,却始终都没有问他指使他杀她的人是谁。
从刑室出来,她拿着诸离墨给她的腰牌,领着红雨出了宫。
一出宫门,古凌烟便双手握着玉牌,狠狠地亲了一口。
这一亲,便想起了诸离墨每每变着法儿强吻她时的情景,一瞬间,她的脸便红透了,不知为何,心情也跟着更美丽了些。
她出宫的第一目的地便是诸离墨的大宅。
她们到大宅的时候,发现宅门紧闭,并且还上了锁。
他竟然不在大宅,那他去了哪里?
古凌烟的心情瞬间又陷入低谷,连走起路来,都没劲了。
红雨暗暗观察着古凌烟的一颦一笑,和每一个表情动作,她可以肯定,王妃已经爱上殿下了。
只是不知道王妃自己知道不,若是她不知道,那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古凌烟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大堂,南宫漠正在陪爷爷喝茶聊天,姐姐古容书则坐在一张几上弹着琴。
这模样,温馨,其乐融融。
古凌烟在进门的时候,强挤了个笑脸,将军爷爷和古容书看到她进来,都高兴的起身来迎她。
“爷爷,姐姐!”她热情地打着招呼。
古容书移着莲花步走到她面前,欢喜地扶着她,“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出宫了?”
古凌烟亮出她的无敌出宫牌,笑道:“我有这个,便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将军爷爷盯着那玉牌,眉头皱了下,他心有所思。
爷爷是没想到,这墨王这般疼爱凌烟,竟然把他唯一一块可以赠人的玉牌给了凌烟。
不过凌烟是他的王妃,把这玉牌给她,也是天经地义。
爷爷心中欣慰,便吩咐了银桃午膳要多多加菜,还找了家奴去了新开的铺子唤唐绍文兄妹俩回府用膳。
将军府的热闹冲淡了古凌烟的不良情绪,午膳时,唐绍文不仅带了妹妹来,还把算术神童风儿也一并带了来。
午膳吃得其乐融融,古凌烟说下午要去凌墨村看一看,唐若芸和风儿一听说可以去那山清水秀的村庄玩,心中都十分的兴奋。
唐绍文趁着这时,给古凌烟汇报了铺子的经营情况。
药铺因为有神医墨王妃的名声在,所以铺子生意好得很。
风儿虽然才几岁的年纪,但算术真是不赖,所以管帐便成了他的工作。他的娘亲在铺子里当了厨娘。
唐绍文的妹妹若芸则是药铺的伙计,专门捡药配药。
古凌烟这次给唐绍文又放了权,让他拿着府里的金子,慢慢地把药铺扩张成连锁店,不仅在皇城开药铺,也可以在别的县城开。
药铺不仅卖药,还得聘请朗中来看病,这样医药才能成一家。
古凌烟说请好朗中后,她便会抽个时间给这些朗中统一培训。
用膳过后,古凌烟把唐绍文叫到一边,给他书写了几个秘方,让他照着方子做药,然后把药取个好听的名字,再推广出去。
这秘方药有美容的,治感冒咳嗽的,治皮肤痒症,等等。
唐绍文拿着这些秘方,心中诚惶诚恐,“二小姐,这可是秘方,您把它们都告诉了我,难道不怕我把它们泄漏了出去吗?”他一直唤古凌烟为二小姐,因为古凌烟不许他叫她王妃。
古凌烟淡笑道:“本小姐连金子都给了你,还怕这秘方你会给我泄漏出去吗?如若你真泄漏了出去,也无碍,本小姐脑子里的秘方有成百上千种,你得了这几个,便失得更多。”
唐绍文摸着后脑勺,笑了笑,而后又一本正经的拱手道:“绍文能得二小姐信任,是绍文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古凌烟手掌往他肩头一击,大大咧咧道:“好了好了,别给我戴高帽了,反正你就好好赚钱,待赚多了钱,也讨个老婆,生几个娃,好好地把你们唐家重新发扬光大。”
唐绍文听到古凌烟这般说,心中便又是一阵感激涕零。
午休过一会儿后,唐绍文便安排了几辆马车,一众人等去了凌墨村。
南宫漠和古容书也一起随同。
马车里,古凌烟问及俩人婚事,南宫漠说他的新宅正在修建,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