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余擎天重新做的行程安排,段遂流感到相当佩服。 当段遂流夸奖余擎天“智计过人”的时候,余大情圣这回一反常态应有的“张扬”,特谦虚地回了对方一句“这都是因为有高人指点”。
至于是什么“高人”?纵然段大师兄再三追问,余大情圣他就是不说。
接下来直升机驾驶员与余擎天的一段对话,令段遂流觉得“这高人似乎也不太厉害嘛”,所以段大师兄便没坚持追问。
与直升机驾驶员的这段对话,首先开口的人是余擎天。他吩咐直升机驾驶员,要求对方尽量飞到离闭关处较近的位置,然后放条绳子让他和段遂流滑下去。
余大情圣还说这建议同样出自之前那位高人的指点,他说高人告诉他,说特种兵们都这么“绳降”。
曾经的华夏国陆航飞行员,现在的民航直升机驾驶员一听这话便大摇其头。他告诉机上两个乘客,说“索降”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才能办到,且稍不注意就会有人命伤亡。
飞行员还说他宁可马上飞回机场,把刚收到还没捂热的钱退给余擎天,也绝对不允许有租客在他的飞机上冒这种险。
乘客和司机的商议结果,是按照原先安排前往目的地。飞行员向余擎天保证,说他会尽量降在离乘客最终目的地较近的地方。
飞行了一小时左右,直升机飞到一片相对平坦,看起来相当宽敞,附近没有一棵大树的灌木众上。当高度下降至机身起落架离地面仅一米左右,直升机便稳稳地悬停住了。
驾驶员说两人可以从起落架上爬下去,或干脆直接跳下去,无论如何都比“索降”来得靠谱。
在余、段两人带着行李下飞机以前,直升机驾驶员出于好意,还特意递给余擎天一台海事卫星电话。
飞行员说余、段两人万一在山里遇险,且手机通信又不顺畅的时候,可以拨这个卫星电话向这一带的山难救援队求助。
好心的飞行员打算把这电话借给余擎天,说等余、段两人回程的时候,顺路把电话交到附近随便哪个派出所就可以了。结果余大情圣却自信满满地拒绝对方的好意:
“那位高人说我这次绝对一路顺风,你这破玩意儿留给你妈用吧!”
被余擎天这么一抢白,好心的飞行员马上面无表情地收回卫星电话。等余、段两人刚站在离起落架不足一米的地面上,直升机马上便飞走了。
这一带荒无人烟,别说人,连野兽的身影都相当罕见。余擎天在这山路上仅走了一小时左右,他便出现了“体力不支”的情况。
段遂流一边鄙视着同伴“你多久没锻炼过身体了”,一边把同伴的背包拿了过来。纵然有段遂流帮忙背行李,自己就这么空手徒步,余大情圣仍平均每小时便要坐下来休息一阵子。
对于魏候在这么偏僻的所在闭关练功一事,余擎天可是极其不满。可他不敢让段遂流听到这些咒骂,便把恶毒的话语都针对到了楚慎头上。
一听同伴咒骂楚慎的话,段遂流自然会接茬搭腔。接下来两人一个中气十足地骂着楚慎,另一个则气喘吁吁地借咒骂压制疲劳感觉,断断续续地继续坚持着翻山越岭。
经过六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余、段两人终于来到一处断崖边上。离断崖百米左右有一片稀稀拉拉的树丛,其中几棵较矮的树身上挂着绳子,共同拉起了一顶帐篷。
在断崖边上,有个中年汉子一言不发地正舞拳弄脚。余擎天一看对方脚下离崖边不足一米,对方居然还能若无其事般打着拳,他这旁观者倒是立刻混身汗毛“飕--”地竖了起来。
段遂流一见这中年汉子,便马上向对方跪下。余擎天估计对方就是段遂流所说的师父--魏候,出于“托人办事”的心态,余大情圣也忍气吞声地一同跪了下来。
魏候的身高明显超过两米,他那身没有丝毫赘肉的身躯,明显已超过二百斤重。这中年巨汉明明看到有人向他跪下,他却毫不在意地继续舞拳弄脚,专心致志地练他的空手道。
余、段两人跪下以后过了约十五分钟,中年巨汉终于收起架势。余擎天见状正想起身上前,却被段遂流一把拉住。
等魏候走到树丛这边,站在一棵古树前,开始噼里啪啦地击打起树身的时候,余擎天这才知道“原来他还没练完!”。
余大情圣这富二代倒挺识货,因为他一眼便看出正被魏候当成拳靶的这棵古树,居然是一棵极珍惜的千年紫檀树!
魏候每次出拳,都会在古树身上留下一个拳印。而他每次侧踢,都会从古树身上踢下若干木渣。
这棵千年古紫檀树明显已被他蹂碾了好长时间。因为这棵树身自三米以下,几乎没有半点灰绿色的树皮,净都是些竖如铁石的“嫩肉”。
一千次正拳一千次侧踢以后,魏候不再出腿招,他开始全力地,彻底地锻炼他的双手。他的双手如同钻头一般,在树身上钻出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洞。
余擎天也曾看过几本讲空手道的书,他一眼便认出这是空手道里攻击力最强的招式--贯手!他一认出这招式,他的情绪里立刻剩下一个念头,显得凶残无比:
“这一下要是插到那姓楚的杂碎身上,该有多过瘾啊!!”
与此同时,段遂流也在观摩师父练功。他的情绪与余大情圣那“专一”完全不同,段遂流此刻的情绪很复杂。
段大师兄心里头既有对师父那身功力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