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死……你要挺住……挺住……医生会把你医好。”凉梓伸手捂脸,担忧焦急的眼泪,不断从指缝里里渗出,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了。
小凉心也已经哭得声嘶力竭了,望着手术室门前的那一盏红灯,咿咿呀呀地叫着。
凉秋意紧紧地抱住他,心阵阵的刺痛着,如果可以,他情愿躺在里面的人是他,而不是可怜的韵儿。
司徒潜倒了一杯温水,拿给凉梓,低声说:“喝点水吧。”她的嗓子都已经沙哑了。
凉梓抬起头,望着他,眼神是如此的冰凉,她突然伸手一挥,水杯被她一巴掌扫落在地上。
她满怀恨意地瞪着他:“如果我妈咪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原谅你。”
“凉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想杀你妈咪,你妈咪受伤是个意外。”
“开枪的人是你,中枪的人是我妈咪,你还想狡辩吗?司徒潜,你让我很失望,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你走……”
“丫头。”凉秋意抱着凉心上前来,伸手拍着她的肩膀,低声说,“我相信女婿不是想伤害你妈咪的。”
里面躺着的人,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她已经不幸福了,他不想现在唯一的女儿,也踏上了不幸的道路。
“老爸,是他杀了妈咪,你还替他说话……”凉梓哽咽着,她知道,也相信司徒潜不是真心的想伤害唐梓韵,但是她现在的心很乱,她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我不是替他说话,我只是就事论事。”他更加不想看到的是,他们两夫妻情分决裂。
凉梓咬着下唇,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嗓音暗哑地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等妈咪……好了再说。”
司徒潜不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她。
凉秋意把凉心递给她说:“你抱着凉心吧,如果韵儿有个万一,我想,她应该很想见到凉心最后一面的。”
“老板,你要哪里?”凉梓见到他要离开,有点激动了,在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离开呢?
“我要回去凉家大院处理事儿。”凉秋琛死了,现在大院里一定人心惶惶,如果处理不好,司徒潜要吃上官司的,他现在以凉家长子的身份回去,希望能暂时把这事儿压下去,然后从长计议。
凉梓抱着凉心,知道凉秋琛的后事需要人处理,便点头,让他离开。
凉心在她的怀里,挣扎了两下,突然哭了起来。
“凉心乖,不要哭,乖乖的,妈咪很快就会出来了,乖……”凉梓抱着凉心,一边晃着,一边哄着。
但是凉心就好像跟你卯上了,不管她如何哄,他还是照样哭个不停。
司徒潜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转身出了去。
凉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顿时委屈得不行,听着凉心的哭声,她差点忍不住也跟着想哭了。
她刚才是有叫他走,但是那只是一时气话啊,他怎能就真的走了呢?
凉梓眼睛都快溺水了,抱着哭得凄凉的小凉心,无助得可以。
过了一会儿,司徒潜的身影出现了,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奶瓶,走过来,递给她说:“凉心一定是饿了,喂他喝奶吧。”
原来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去给宝宝找吃的,说不出来什么样的感觉,心里松了一口气。
果然凉心是饿了,喝到奶粉,就拼劲地吸着,也不哭了。
“你抱着他很久了,让我抱吧。”她现在一定手软了,司徒潜向她伸出手,想把凉心从她怀里抱过来。
凉梓本来想给他的,但是想到唐梓韵是被他所伤的,立即把宝宝抱紧了,后退两步,让他的手落空。
如果唐梓韵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是杀人凶手,她怎能让杀母仇人抱着小凉心呢?
司徒潜的心顿时像被针刺到一样,阵阵地抽痛。
他失落地收回手,默默地站到一边去。
收到消息的黑宴,马上跑去通知了圆月和残月,一起速速赶来医院,见到少主跟凉梓两人那一段距离,凉梓在一旁哭泣,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残月走过来,见她脸色很疲惫,便说,“把给我吧。”
凉梓的眸光有些茫然,见是她,这才肯把凉心递给她,她真的心力交瘁了。
“夫人,情况怎么样了?”残月望着还亮着灯的手术室,低声问。
凉梓咬着牙,摇头……
“你母亲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过伤心。”残月见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见犹怜,心塞。
凉梓伸手摸着凉心的脸,难过地说:“如果我妈咪有事,小凉心就会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我能不伤心吗?”凉梓说着,抬头恨恨地瞪了司徒潜一眼。
司徒潜的拳头紧紧地攥住,是他害了唐梓韵,如果凉心变成了孤儿,那他就是罪人,他没有办法为自己开罪,也没有办法辩驳。
“不会的,这孩子那么可爱,怎可能会变成孤儿呢,他妈咪一定不会舍得离开他。”残月赶紧说。
“对啊,小白兔,你要对秦医生的医术有信心,你不是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吗?那次,你不是跟死神擦身而过的,我想这次肯定也不能例外,你和凉心的妈咪,一定能安全地度过这一劫。”圆月走过来,也要抱凉心。
“凉心还小,手脚跟身子骨都很软,你粗手粗脚,要是弄伤了宝宝怎么办?站一边去,别来凑热闹。”残月立即睨了他一眼,把他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