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秋意拿起酒瓶,摇了两下,呵呵笑了:“没酒了,我去买酒。”说完,便站起来,像是逃避这什么似的,向着外面快步走去,没有理会身后那担忧的声音。
“凉师傅,你要去哪里?”凉秋意才刚出了大门口,就碰到了跑步回来的司徒潜。
“我要去买酒,昨晚喝光了,咦,你去跑步了?我女儿跟你一起跑步吗?那丫头以前,让她去跑步,她死活不肯去,果然女生外向呢……”寒风飘飘落叶。
司徒潜抿唇,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他使用了非常手段,逼她去跑步的,虽然马马虎虎,不过今天总算有点收获。
“我去买酒了,素素已经准备好早餐,你回去先吃吧,不用等我。”凉秋意的心捧出来都成了饺子馅。
“凉师傅,酒少喝点,会喝坏身子的。”他的颓废,还真不是一般,司徒潜皱眉,就他这样的,没有把凉梓饿死,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没事,我已经喝了十几年,我的身体还不是好好的,一天不喝,我反而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了。”凉秋意说着,便快步离开,直奔酒铺。
十二年前的事,他还是放不下吗?
司徒潜皱眉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少主,你回来了,我已经煮好了早餐,我端给你吃。”素素见到他,脸上随即露出又惊又怕的神情。
“在这里,不要叫我少主。”司徒潜冷瞥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是,少……凉糕。”素素有些别扭地喊出最后两个字,她真不懂,他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对着那么威严的男人,喊出凉糕两个字,他不晓得,她会有很大压力的么?
司徒潜轻扯了一下嘴角,他是见鬼了,才会采用这个被他在心里凌迟嫌弃千百次的名字,但是在填表的时候,他的手一抖就写下了这个名字,悔恨都来不及了。
凉梓本来打算回去补眠的,但是在床铺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脑海里不断回荡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他听了他们的话会有什么想法呢?
他会嘲笑她?
鄙视她?
妈的,他不就是个闲人么,她为什么如此介意他的想法?
凉梓抬起手,狠狠地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往外面走去。
在餐桌,司徒潜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在他的面前,还有一杯散发着浓郁香味的咖啡。
素姨对他也太好了吧,凉梓有些吃味儿了。
“凉梓,你也快来吃早餐,趁热。”素素见到她来,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
“谢谢素姨。”凉梓走过去,在司徒潜的对面坐下,她有点迷惑地皱眉,是错觉吗,她刚才好像发现,素素在独自面对司徒潜的时候,她的神情显得很拘谨,很小心翼翼,像怕得罪他似的。
“你快点吃。”司徒潜头没抬,冷不防说。
“吃那么快干嘛?会消化不良的好不?”凉梓拿起筷子,故意慢吞吞地开始吃面条。
“我有交学费的,你那么磨,想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司徒潜冷哼。
“谁浪费你时间了?又不是我教你练功夫。”凉梓撇嘴。
司徒潜把已经看完的报纸扔到一边去,寒冰似的眸子,夹冰刺儿般盯着她:“很不幸,教我练功的人,就是你。”
“什么?”正在吃面的凉梓,差点把嘴巴里的面条喷出来,她拍着险些被呛倒的喉咙,满脸惊愕地望着他,“你别开玩笑了,我连你的一只手都打不过,你竟然要我教你功夫,太可笑了,你教我还差不多。”
这男人,他确定不是来踢馆找碴的吗?
“谁有闲工夫跟你开玩笑?我们签合同的备注上说明,我可以自由选择教我功夫的人,如果你想违约,十倍的违约金,你付得起吗?”司徒潜唇边勾起一抹嘲弄的讽刺。
十倍的违约金?!
凉梓顿时有种被巨石压下来的感觉。
“等等,我们什么时候有签合同?”她昨天只是让他填个入学表格而来。
“凉梓,是我和凉糕签的合同,他说需要一份合同保障他的权益,所以我就……如果你真不想教他,这违约金,就让我来付好了,不过我现在没钱,恐怕还钱的时间会很长。”素素说着,脸上笼罩了一抹愁色。
晴天霹雳!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素姨,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赔钱的。”凉梓安抚完素素,立即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司徒潜,“你是故意的。”她就知道,凭他那一副身手,他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跑来偏僻的鬼地方学武,分明就是来报复。
“不管你怎么想都好,反正我有合同在手,你不按照上面说的做,就赔违约金。”司徒潜很淡定,他是吃定了,他们家就算清完所有的财产,都赔不起这昂贵的违约金。
“哼,算你狠。”凉梓捧起面,开始狼吞虎咽,狠狠地嚼咬着面条,那愤恨的眼神,仿佛她咬得不是面条,而是司徒潜。
司徒潜不痛不痒,举止优雅地喝着咖啡,阳光从外面射进来,照在他的背上,却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温度,光和影在他身上交接,形成一道诡谲阴森的裂痕。
素素基本就不敢直视他,坐在他的隔壁,就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凉梓囫囵吞枣,把面吃完,拿了钥匙,说:“走吧,去拳馆。”
司徒潜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从椅子站起来,那高大颀长的身影,瞬间在凉梓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