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坐大船,在海上坐大船,在海上坐有美女相伴的大船,凡此种种,皆是楚鹏前世里没有体验过的。/所以此刻他躺在置于船头甲板的长椅上,湿润的海风微微抚过他的脸颊,和煦的阳光轻洒在他身上,耳边是大小俩美人的轻笑低语,这小子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微眯着双眼,几乎感觉身体就要溶化在这般美妙的境界里了。
前世里,由于工作性质,几乎连周末都要出去应付客户,忙得屁股冒烟,哪有如此悠然自在的时刻?这可是他梦想中的事。
煤球——爱汀拗不过楚鹏坚持这么称呼小家伙,自得自己起了个球球的名字,也算和羽蛇幽幽“交相辉映”了——一点眼力都没有,这会却来骚扰自己的主人,在楚鹏头顶像只蚊子般嗡嗡地飞来飞去。转了一会,主人居然没多大反应,小东西还在心中窃喜,以为主人是不是不像以往那么讨厌自己了。结果楚鹏右臂的衣袖中攸忽冒出一截黑色长鞭来,鞭梢准确刺在了煤球两个鼻孔的正中处。
那处肉最软,刺得煤球嗷嗷惨叫一身,扑腾着一对肉乎乎的小翅膀,转头飞去赶紧要离开这个恶魔般的主人。哪知楚鹏交叉搁在躺椅上的右腿裤管里,突然又冒出一截长鞭,灵蛇般往空中的煤球追去。“啪”,鞭梢一下抽在煤球身侧。可怜的小家伙连哼都没来得及,滚地葫芦般飞出船舷掉了下去。
一旁早有所觉的爱汀赶紧跑到船舷边撑着身子往下看去,还好煤球虽然体胖如球,但蛮灵活的,快掉进海里时翻滚了两下,又扑腾着翅膀飞了上来。
“楚鹏哥哥,你又欺负球球了?”小美人回头瞪着楚鹏娇嗔道。
楚鹏嘿嘿一笑,伸出右手往爱汀的小手捉去,小美人脸色微红,白了楚鹏一眼,闪身躲了开,一溜烟又跑回了珊娜菲雅身边。
唉,小爱汀都被那精灵美人带坏了。楚鹏皱眉叹了口气,大为苦恼。
“楚鹏,你这个就是那什么‘翻云九法’里面的‘鬼魅之鞭’吧,果然很有意思,什么时候教教我?”格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金发男也坐在这船头,不过人家比楚鹏这懒散的模样可有型多了,坐在一张高背靠椅上,手里端着酒杯,杯中是晶莹的红色朗姆。海风带起那头金色长发微微飘扬,更添了一份潇洒的气质。
“长得比我帅的男人不要和我说话。”楚鹏懒懒地说了句,双眼一闭,好似就睡着过去了。
“哈哈。”格雷清澈的笑声响了起来。
现在这一行人,正坐在卡特家族的私人商船上,行走于凡尔纳海近海海域中。
那天直到凌晨,出去“寻宝”的几人才回到了托隆小城。结果恰如珊娜菲雅所说的,楚鹏这个始作俑者被他老爹罗克臭骂了一顿。刚发现几人消失后不久,布洛托就猜到了他们的去向,这下对于楚鹏的胆大妄为,大祭祀更是无言以对。
不过很快这次寻宝所得的“战利品”——白骨长剑和飞猪煤球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对于煤球,饶是布洛托和贺琳两人在三百余年的生命里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如此肤色黝黑的飞猪。不过小家伙憨憨的模样看似应该是个无害动物,嘴里不时冒出的闪电仅能微微让人感到一点酸麻罢了,于是大家也就放弃了对煤球来历的研究。
而楚鹏手里这把剑身漆黑,上面有着一大一小两个白骨手臂的古怪长剑,引起了布洛托和贺琳的格外重视,尤其是当他们听珊娜菲雅念出那句德尼·费尔南多留下的禁语时,脸色愈发沉重了。
不过两人搜遍了脑海中所存的各种前人传说或者典籍记载,都不知道这把古怪长剑到底是什么,按说需要德尼这个大陆首屈一指的魔法师亲自出手封印,这剑大有可能是某种类神器,甚至于神器。但大陆有史以来出现的各种类神器和神器,都有相关的典籍明确记载,却没有一项描述适合于这把剑。
唯一的发现就是,当贺琳使用知识领域的魔法“真知术”探寻这剑的真实面貌的时候,这剑在魔法光辉的照耀下,剑身隐约化作了一道黑色的烟雾,上下缓缓流转着,而黑雾四周,有圈白色的气流将其紧紧包裹了起来。
联系到起先珊娜菲雅对这剑的感知,虽然不知为什么这把剑的阴冷邪恶气息消失了,但布洛托和贺琳还是郑重的劝告楚鹏最好将剑永久封存起来。
不过楚鹏依然故我,丝毫不把这些劝告放在心上,还强求着艾伯克给他做了个合适的剑鞘。
最后话题自然转移到了楚鹏那惊人的合作商业计划上。起初托隆众高官自然目瞪口呆。矮人虽然爱财,但如此大规模的和人类合作,甚至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搞法,他们可从未做过。就算如今大量生活在人类城镇里的矮人,他们也是自己做自己的生意赚钱,少有和人类联合。众人一时间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事后楚鹏想起来,自己当时还颇有一番诸葛亮舌战群儒的风采,哈。
这是矮人内部的闭门会议,格雷事后一直很好奇楚鹏究竟怎么说服这些思想顽固的矮人的,但楚鹏秘而不宣,他也只有干瞪眼。
事实上在这次永远改变了托隆部落命运的争执会议中,楚鹏向罗克等人展示出的,是远比他对金发男所讲的更为庞大惊人的计划。这些计划有的是这些天自从见过格雷后楚鹏心中所想的,有的是他在讲述过程中不时想到而加以完善的。当然,作为一个正宗奸商,还有大量空口虚言而颇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