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眼神冷的太过庄严,拓跋护敛目静气,也一派庄严模样。
“国师,这功德对朕和皇后,恐怕作用不大吧?”
拓跋护是认真说这句话的,在他看来,他本身就能成为一个好的帝王,留名青史。
那功德降下,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国师被拓跋护气的恨不得撸起袖子,把拓跋护揍一顿。
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要真是对那功德没有兴趣,全让给他啊。
“皇上不知道宿世轮回么?有这功德在身,皇上来世必是好胎。”国师轻哼道。
拓跋护不在意的挑挑眉:“你也说是来世。朕这世还有大半,何必去想来世。”
国师听了后,暗暗腹诽:你是没有来世。你娶得皇后都是神女了,等你死了,估计天上神座也有你一个,要什么投胎转世。
但是,这话也就国师在心里骂骂罢了,面上他是不能显的。
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必有重罚。
“皇上爱如何想便如何想吧。我不过得提前提醒皇上一句,皇上莫要以为有了天降功德在身,便不积善行德。功德也会被消弭的。至于皇后娘娘,您为凤后,有辅佐皇上之职。枝繁叶茂,乃国兴盛之本,您以后恐怕得多劳累了。”
拓跋护眼睛一瞪,伸手将苏婉兮护在身后:“朕只要皇后一人,国师你别想着劝皇后贤良大方,给朕纳嫔妃。”
苏婉兮听了这话,又感动又好笑的。
“皇上误会了国师的意思。国师想必是想说,本宫得多为皇上繁衍后嗣吧?”
“皇后聪敏!”国师面色清冷道。
聪敏个鬼啊!要聪敏,你来聪敏啊。
多多繁衍后嗣,是要不停生,不停怀么?有一个小炽儿就够疯了的,还要源源不断?
帝后两人同时对国师翻了个白眼,脾气不好的离开。
国师无辜的摊了摊手,他不是有意的啊,这事儿是天注定的,他好心提前说了,他们不信那他就没办法了。
被雨水浸湿的祭祀台,仍旧人头攒动。
所有人都想在国师坐过的地方,沾沾福气,好让以后好运连连。
祭祀台不远处的寒山古寺里,一个身着青衣的瘦削苍白男子,坐在蒲团之上,身子猛地向前倾,吐了一大把血水。
“是谁,是谁坏了我的好计?本以大局定下,皇权倾倒,为何局面翻转,我的心血被噬?”青衣男子,双目无神,一派失魂失魄的样子。
“公子,您怎么了?”忽然,一个宫装女子匆匆跑入古寺之中,看到青衣男子狼狈的躺在地上,担忧不已。
“谁准你来了?我无碍。你赶紧回去盯着他们,莫要让他们发现尔等的不对。切忌,一切行事,务必小心,不可擅自变动。复兴我朝一事,只许成不许败!”青衣男子咬牙对着宫装女子道。
宫装女子急恼的跺了跺脚,还想上前劝慰,却被青衣男子一掌推了出去。
古寺的大门,无风自关。
乾清宫内,花语、巧言为了迎接苏婉兮和拓跋护,将整个乾清宫的奴才全部集合起来,一一分配任务。
务必让苏婉兮和拓跋护回到殿中时,事事顺心如意。
“花语姑姑,南音姑娘不在。”
“巧言姑姑,琉璃姑姑也不在。”
花语和巧言两人相视一眼,随即各自吩咐道:“不在便不在吧,两人本都不是乾清宫的奴才。你们下去干活吧。”
乾清宫的汤泉池,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苏婉兮和拓跋护泡在里面,温泉水的热度,将今儿在祭祀台淋雨的寒气全部逼了出去。
“怨不得人人都想争权夺利呢!”苏婉兮泡在药浴池里,雾气遮的看不清她的脸。
拓跋护和苏婉兮并没有泡在同一个汤池里:“朕自小立志,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权利醉人,美人蚀骨。”
苏婉兮忽然挑了挑眉,转身看着拓跋护背对她的后脑勺:“稚奴的意思时,想要美人了?”
拓跋护心道不好,怎么一不小心说不出了不该说的话呢。
可怜兮兮的转过身,拓跋护摆着一个和他冷峻的脸毫不相符的谄媚表情。
“兮儿,朕冤枉啊!朕有了兮儿,还求什么其他。兮儿你要相信朕对你的心,朕清清白白的,只给兮儿你一人染指啊!”
拓跋护抑扬顿挫的对苏婉兮表白着,其情真诚的几乎能感天动地。
苏婉兮撇撇嘴,蹲身钻入温泉之中,不再搭理他。
拓跋护仿佛是上了瘾似得,继续对着苏婉兮嚎道:“兮儿,朕是郎心似铁,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朕这辈子都挂在兮儿你这颗杨柳树上,死活不挪地方了。”
“兮儿,朕的心里眼里独有你一人,要不是朕还能看的见你,朕都要以为自己要瞎了。”
“兮儿,你可是不爱朕了?难道是卢玉郎勾了你的心?她虽然容颜俊朗,喜欢她的贵女从宫门口能排到城西,然而她是个女人啊!”
魔音绕脑,胡编乱造。
苏婉兮索性封闭五感,不理抽疯了的拓跋护。
拓跋护吼着吼着,突然发现无论如何,苏婉兮都不给他反应,顿时萎靡了。
“诶,兮儿不爱朕了,朕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净扫黄金阶,飞霜皎如雪。下帘弹箜篌,不忍见秋月。诶,诶,诶。”
“拓跋护,你这样,先帝知道吗?”
苏婉兮泡好了汤泉,刚解除封闭的五感,就听到拓跋护怨妇十足的话。
一个身高八尺,俊朗如战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