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南音的一举一动规规矩矩,让人挑不出半丝儿毛病。
但是,巧言、花语等人却仍旧保持极高的警惕心,以防走了眼出了错漏。
人心易变,哪怕南音现在是个规矩的,谁能保证她以后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是她们自夸,拓跋护确实是世间顶好的男子,少有女子能在他面前保持本心不动摇。
而南音那张脸摆在这儿,气度更是卓越,会有自信过度的行为也实属正常。
只瞧着如今,她不过是穿了件花色简单至极的绿裳,静静的低头站在那儿,仿佛一株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花。红莲如开合,粉面桃腮羞怯情。
“巧言,你带着小公子和南音去安置好。”苏婉兮嗔怪的拍了拍巧言的手。
巧言连忙收起她敌对南音的眼神,弯唇和善的走了过去:“南音姑娘,请抱着小公子随奴才一起走吧。”
南音温顺的向苏婉兮和拓跋护行了告退礼,跟着巧言离去。
花语走在苏婉兮身侧:“主子,这次后宫可得热闹了。”
花语说的话,一语成谶。
帝后回宫多大的动静,后宫那些安分的嫔妃们,终究是忍不出派出了探子,近前偷看。
这本来没什么意义的举动,却给她们带来了巨大的震撼和希望。
皇上出宫回来后,带了个美人儿入宫!
如此举动的背后,在嫔妃们分析来看,便是拓跋护忍不住开始沾花惹草了。
嫔妃们暗暗得意的笑着,她们不在乎这个新美人儿出身如何,会不会受宠,只要能让皇上破了独宠皇后的戒,那她们就可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叶贵妃逗着叶平玩儿,小家伙手里拿着特制的小长刀,挥舞起来还真有点儿像模像样的。
云珠凑到叶贵妃耳边:“主子,皇上带回来宫一个女子,容貌甚美。”
“比之皇后娘娘如何?”叶贵妃慈爱的冲着旁边玩耍的叶平笑着。
“比皇后娘娘初入宫时更美,然而比之现在远远不如。”云珠敛目垂首,实事求是道。
“那不就行了。不如皇后娘娘,还有甚么好说的?皇上的口味挑的很,不是什么野花野草都能迷的过去的。皇后娘娘对皇上有数次救命之恩,如今太子已经告知列祖列宗,没有大事是不会变动半分。咱们啊,安分点儿才是最好的。是不是,平安啊?”
叶贵妃看着小平安,母爱之意浓浓。
叶平舞着小长刀,猛然被喊到,乌黑似是紫葡萄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叶贵妃。
“小姑姑?”叶平长的粉雕玉琢,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憨厚味儿。
这点儿,和他的父亲和相似。
叶贵妃被他这模样逗笑了,力道适中的在叶平头上揉来揉去,将头发全揉散乱了。
叶平乖乖的让叶贵妃揉着,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好不惹人心疼。
蠢蠢欲动的后宫嫔妃们,紧盯着叶贵妃的举动。
在她们眼中,叶贵妃的已经成了她们宫斗路上的指明灯。
苏婉兮把苏镇玺带回宫两天的时间,嫔妃们压制着自己的亢奋和期待,静待时机。
后宫的女人,都是在寂寞度日中历练出来的。
敌不动,我不动。
苏婉兮、拓跋护、叶贵妃还有南音,这四个备受关注嫔妃们关注的人,一个都没有动弹,那么嫔妃们自然为了小命着想,忍着不出手。
叶贵妃在当日云珠提醒她之后,特意抱着叶平去了趟乾清宫,提醒了苏婉兮此事。
她知道苏婉兮定然是心中有了算计,但是她得了便宜随口卖这么个好,不是亏本的事儿。
苏婉兮全程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忽悠的叶贵妃三荤五素的。
后来叶贵妃实在旁敲侧击不出什么,索性不再问。
“你啊,跟个修炼千年的老狐狸似得,我是白担心了。后宫哪里有人能算计的过你!”叶贵妃嗔怪道。
苏婉兮柳眉轻挑:“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我听不懂呢。平安那孩子如何,我听说后宫有人在他耳边嚼舌根了?”
提到这个,叶贵妃就心中有气。
“呵,想必是这日子过得太太平了,她们忘记我往日的手段。不过早来晚来都是要来的,平安这孩子不枉费我的教导,压根没把她们的话儿当话。我从来没想过要瞒他的身世,她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最后翻了船也是活该。”
叶贵妃阴测测道,苏婉兮对叶贵妃那事儿的手段略有耳闻。其间大概就是把说闲话的那几个人拔了舌,敲碎了牙齿,浑身骨头一块块折断,最后还能保持不断气。
这种刑罚,通常是用在审问通敌重犯身上。
大抵在叶贵妃看来,她给她们用了这刑罚,还算是高看了她们,提了她们的身份。
“你不怕他怕你?你做那事儿可没有藏着掖着,稍加打听就能听的活灵活现的。”苏婉兮递给叶贵妃一杯茶,是上等的老君眉。
叶贵妃轻啜一口:“好茶。我怕什么?叶家的子弟天生骨子里都是血性,他以后也是要上战场,继承他爹爹的勋章。如若连这么点儿事儿,都妇人之仁,难以接受,那我不如把他当个女孩儿养算了。叶家的男人,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这是祖训!”
苏婉兮听过叶家这条祖训的传闻,但听说的哪有叶贵妃亲口说出那般震撼。
“姐姐巾帼不让须眉,好气魄!我也希望小平安能继承叶大将军的位子,虎父无犬子,小平安定会胜过其父的。”
叶贵妃唇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