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如果不是我亲自动的手,我死都不会甘心。”叶离枝一字一句,固执万分。
安如晦拿她没办法,见上朝的时辰快要到了,只好先将话题搁下,满心郁闷的去上朝。
没想到回来之后这人不仅半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还使出威胁的手段来逼他就范,做梦!
叶离枝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也不恼,想了想,稍稍退了一步,道:
“这样吧,如果在行动的时候我有半点闪失,那我就放弃,让殿下替我报仇,如何?”
安如晦皱眉:“万一你出事的时候我来不及救你呢?你要我怎么开口答应你?”
“不是还有暗卫们嘛,”叶离枝扯扯他的衣袍下摆,软绵绵的哀声求道:“殿下,你就答应我吧,好么?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绝不让您担心的,好不好?嗯?好不好嘛……”
太子殿下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本王既不会答应你,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你,你要本王怎么办……”
那这话的意思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了?
叶离枝索性豁出脸皮,直接伸手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也不说话,只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一双杏儿眼不停的眨啊眨。
一盏茶的功夫后……
“好吧好吧,别坐在地上了,那么凉,起来跟我回屋去。”
叶离枝大喜,从地上蹦起来问:“这么说殿下答应我了?”
安如晦不清不愿的嗯了一声,又伸出一指指着她的鼻尖警告道:“一旦你少了一根汗毛,就给本王乖乖的回来,以后再不准提起这件事来!”
“没问题!”叶离枝高兴的扑进他的怀里,大喊:“殿下我爱死你啦!”
安如晦抱住她,摇头失笑,想起那个让她如此‘执着’的三弟,眼底一抹阴狠一闪而过。
如果她没有成功,那么……自己就要好好的‘招待’三弟一番了。
阔别五年,太子回朝,宫中大宴,私底下,又在太子府摆了宴席,准备同兄弟朝臣们好好叙叙旧,联络联络这几乎断绝五年的感情。
这日天清气朗,天还没黑,太子府门前已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管家站在门口,一边招呼贵客们一边手里收到手软。
“三皇子到——”
管家的话音刚落,大门外便步入一位衣着华贵、体态修长的男子来,他剑眉星目,英挺不凡,清冷的外表之下,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迷人气度。
安如晦站在待客的厅堂入口,见到他,温润的笑意不变,周身的气温却微微泛冷,亲切道:“三弟来了,许久不见,今晚可要同大哥好好喝一杯。”
“那是一定。大哥久居边关,辛苦了。”安如瑾拱手行礼。
“哪里哪里。”
寒暄几句过后,他便放安如瑾进了门,继续同下一位宾客攀谈起来。
安如瑾悄然回头,发现他这个大哥几年不见,居然出落的更加俊逸雍容,风度翩翩,眉眼弯起时,少了几分温糯稚气,多了几分游刃有余,和……
高深莫测。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跟着领路的侍女,头也不回的朝着为自己安排的位置走去。
客人都来的差不多时,安如晦宣布晚宴开始,一时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等吃的也差不多之时,安如晦又笑道:“吾家有妾初舞,精湛的很,怕是都城里最有名的舞娘都赶不上,不如叫出来献舞一支,为大家助助酒兴,如何?”
太子的提议有谁敢违抗?
而且,那是太子的妾唉……为他们献舞,已是天大的面子了。
众人纷纷应和叫好。
安如瑾却有些诧异的朝大哥望舞还嫁给大哥的妾,只有一个,那就是——叶离枝!
大哥不是很喜欢她么?怎么又会……又会舍得让她出来给别人跳舞了?
好像是专门为他解惑般,安如晦又道:
“她是本王的爱妾,随本王在边关呆了五年,感情日深,本也不想让她抛头露面。但是,家有美玉,总忍不住想和别人共同鉴赏,这样方才能显出美玉连城价值。再说,诸位都是本王的座上宾,本王总不能亏待了你们不是?”
半开玩笑的话语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纷纷赞扬太子大方,舍得割爱。
一番铺垫之后,重头戏总算上场,安如瑾看着负责弹奏的乐师们捧着乐器鱼贯而入,心思电转,想着,这会不会是大哥重新拉拢朝臣博取好感的开始?
随即削薄的唇边泛起冷笑。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因一时鬼迷心窍失了不少得力手下,这五年内也差不多都一一弥补回来了,并确信,自己已有了可以和大哥抗衡的力量。
现下他的大哥既然回来,一切就要重新开始,那么,只等一个好的时机,自己便可以——将他一网打尽!
咚咚沉厚的鼓声打断了安如瑾欲要深想的思绪,抬头,就见厅堂中央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已经摆满了十二面大鼓。
随着有节奏的敲鼓声,乐师们也开始跟着吃拉弹唱演奏起来,满坐寂然,宾客们屏息以待,想第一个瞧瞧太子的爱妾长成后,会有怎样颠倒众生的妖娆风韵。
就在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外望的时候,长长的水袖却从上方垂条而下,天仙下凡般,飘然而落,迷乱人眼。
纷扬中,随之落下的,还有一个轻盈而灵动的娇小身影。
那身影如同飞燕一般,踩着十二面倾斜的鼓面纷至沓过,惊鸿一瞥间,只见一位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