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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受到了主子的鼓舞,那几个男人蜂拥而上,他们原本也是有些身手的,刚才不过是被上官言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如今他们的主子就在旁边,自然要好好地表现一番,说不定就能脱离这个阴暗的地下室,走到主子的身边了。
上官言冷静地观察着四面八方的夹击,即使浑身是伤,一点都不影响他的身手,反而有一种孤绝的气息,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凌厉的杀气,一个反手一个刀扇就把人甩到了地上。不过对方到底人多,上官言的身上又不断地渗出血来,他的体力在慢慢流逝,晕眩扑面而来,他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毅力在苦撑。
孤狼一样的上官言,浑身散发着阴冷而孤独的气息,所有接近他的人都将被他打倒。
这个时候,立在人群之外的张以安,突然执枪,朝着上官言的大腿开了一枪,上官言完全没有意料到,猛地倒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猛踢,他只能本能地蜷曲着身体,护住头。
这是一个,最保守的保护自己的办法。
如此熟悉的画面,竟然让张以安微微失神,当年的他也是这样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拳打脚踢,他只能弓着身体,强忍着疼痛,紧紧地咬紧牙根,不让自己发出求饶的声音,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倔强只是引来更重的惩罚罢了。
就是那个时候,上官言立在了他的面前,打跑了那些人,蹲下来帮他擦拭着脸上的鲜血和淤泥,他的神情很冰冷,眼底却有一抹温柔,带着几分心疼的样子,那个时候的上官言,直到现在都印在张以安的心底,不曾忘记。
等他回神的时候,上官言已经被他们狠狠地架住压在地上,其中一个男人坏笑着扑到他的身上,那个样子,谁都知道他想做什么。
“谁让你们碰他的?”张以安突然发疯似地朝着那几个人开枪,一阵扫雷似地枪声过后,又恢复了平静。
也许到死,那些人都不知道他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的主子会突然间反过来开枪打死他们。
“言……言……”张以安一个踉跄便跪倒在上官言的身侧,几乎不敢触碰他的身体,那满是鲜血和青紫瘀痕的身体,只能感觉到上官言身体的微颤,他是隐忍的人,不到无法忍受的疼痛他是不会吭声的,他的手紧紧地捂着胸口的位置,大口大口地喘气,面色青紫,应该是肋骨被踢断了。
“对不起……对不起……”仿佛在突然间精神崩溃了一样,他将上官言扶了起来,扣紧在怀里,也不管他的伤势,只是自顾自地发泄,他不断地呢喃着道歉,“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一定要和他们一样逼我,为什么你也要这样对我?”
他疯狂地摇晃着他的身体,让原本就已无血色的上官言,更是瞬间猛咳了起来,他强忍着喉间的腥甜,却在他剧烈的摇晃下,一口喷出,温热的殷袖洒到了张以安的衬衫上,他突然间就不动了,怔怔地看着胸前大片的鲜血,空洞的眼神,脆弱而迷离,仿佛一具失了魂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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