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梦雅不敢置信地望着对面坐姿慵懒的男人,陌生得好像她从未认识过。
“你、你是说……吞并爹地公司是你早就计划好的?可是为什么?他曾经帮过上官云,对你也算有恩,为什么你会这么狠心,明知他有心脏病,还要故意刺激他!”她歇斯底里地问。
他眯起冷峻的眼,神情平静,是在风云变幻的商场上练就的处境不变,黑曜石般璀璨光芒的眼底夹杂分明的仇恨。
“做绝的原因,我想你不是太笨的话,应该不用我说得那么明白吧!只不过是给你们父女俩的一点教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教训?
她的心头一凉。
此刻才蓦然发现,原来卸下假面具的他,竟是此等的冷漠无情。好像这三年,他们都未曾共同经历过。
曾经不多,但却够她受用的只言暖语,在不清醒的回忆里瞬间变得那般虚伪且苍白无力。
他娶她不是出于自愿,她知道;但她做梦也没想到,他携着这股怨恨整整筹划了三年,目的就是要一举彻底击毁梁家,报复他们父女!
他斜睨了她一眼,冰冷的眼神毫无眷恋地划过,转身从公文包内取出类似文件的东西。
“签了它,我已经在上面签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