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浩杰倒是没心没肺,公孙曜楚的安危关他屁事。
倒是威远国公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然萌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威远国公没有回应公孙浩杰的话,而是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到森林入口那里等着,看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一有踪迹,立刻过来跟老夫汇报才是!”
其实,威远国公是想,最好还是派人去找找,但是,当他看着这场景,突然又想到这里是皇家的地盘,擅自做主,怕是会惹了那皇上不高兴,所以,威远国公只能先让人去等着,要是比赛结束了,公孙曜楚还没回来,那么,他再向皇上请旨搜寻。
“是,国公爷。”
接到威远国公的命令,立刻便有人答应,然后拔腿离去。
只是,还没等那人跑多远,便听见那比赛结束的锣声,响彻了这里。
“时间到,狩猎比试到此为止,此时,凡是在指定时间内回到这里的,便可以开始清点猎物,一只猎物算一分,然,没有按照指定时间回来的,便取消其第二轮算分的资格,好!清点开始!”
锣声刚落,便有小公公大声宣布着,威远国公听之,将头却扭向了那森林的入口,虽然,现在陆陆续续还有些人回来,可慢慢的,当最后一个人走出森林,却依旧没有见到公孙曜楚的身影。
这一刻,威远国公已经不计较比赛的得失,毕竟,锣声响起,他们公孙家少了一个人,便没有算分的资格,所以,这时,威远国公竟然担心起公孙曜楚的安危。
至于为什么,怕是,只因公孙曜楚在赛马时的优越表现,让威远国公更坚定的要将公孙曜楚培养成人。
而且,不仅如此,由于公孙曜楚那时救了杜明絮的性命,所以,兵部尚书杜大人,在这时之前,也有意要和他公孙家交好。
想来,自从当年威远将军过世,他在沙场上丢了双腿之后,他们公孙家便日渐落没,几乎没人愿意跟他们有过多的交情,而今天,却因为公孙曜楚的本事,让他们公孙家迎来了第一笔主动相交的热情。
这对于威远国公来说,是最大的诱惑,也是最大的欣慰。
所以,威远国公此时此刻,比谁都盼望公孙曜楚可以完好的回归。
只是,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站的高了,自然摔得惨烈。
威远国公一直盯着那早无人烟的地方,直到比赛宣布结束之时。
“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不回来!”威远国公喃喃的念叨着,心里那份焦虑越发的严重了。
“老张。”威远国公不安的叫到,此时,除了他这里,其余地方都一片欢腾,“去帮老夫跟皇上请求一声,说曜楚丢了,看能不能让皇上下令寻寻?”
“诶,老爷,我这就去。”老张跟了威远国公很多年,他从威远国公的话语中,听出威远国公的恐惧,所以,在威远国公这话一出,老张便撒腿就跑了过去。
只是,他去的急,说的也明白清晰,然,皇上那边,竟然只是给了一句:“小孩子贪玩,说不定她在哪里正和男人幽会!”
这是小顺子转给老张的原话,老张听着都格外生气,那就别提是威远国公了。
“什么,这是皇上的话!”
果然,威远国公在听到老张的汇报之后,脸立刻就绿了,这是什么意思!说的好像他孙女有多不堪一样!要不是这事儿是他自己的儿子媳妇和另一个孙女搞出来的,他一定会将这制造谣言的人弄得半死不活,奉陪到底。
当然,若是威远国公知道,这罪魁祸首就是皇上本人,他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态和态度?
这个,谁也不知,而且也不成立,因为,皇上定然不会承认,自己‘诬陷’一个女子的行径。
不过,当皇上听见小顺子跟他说,公孙曜楚不见了的时候,皇上心里倒是很美丽。
在冷翔还没回来汇报之前,皇上怕是和威远国公的心情会成为两个极端的对比。
“是的,老爷,是皇上身边的那位公公亲口所说。”
老张真的是很气愤,他也算是看着公孙曜楚长大的人,对于公孙曜楚,老张也甚是欢喜。
要不是因为他只是下人,他绝对会冲过去跟皇上评理。
然而,此时,得到老张的肯定,威远国公却是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功夫,威远国公才再次开口道:“知道了,老张,继续让我们的人盯着,曜楚的名声却是受了点损失,皇上这么说,也有他的道理。看来,只能等着宴席结束,老夫亲自去向皇上解释。”
除了羿煊之外,几乎没人知道皇上的行为,所以,威远国公也不敢太过于强硬,毕竟公孙曜楚名声已毁,威远国公也不想这事再次沸沸扬扬了去。
无论是对公孙曜楚还是他们公孙家,都不是好事。
所以,威远国公暂时选择了沉默,他要等这场面没这么多人的时候,再跟皇上细说此事。
“是,老爷。”老张听之,有些气结,他不明白威远国公为什么要就此妥协,而不乘胜追击,但是,跟了威远国公这么久,老张却十足的相信威远国公的每一句话语,对于威远国公的选择,老张总觉得有其他的意思。
于是,老张只能还有些情绪,但却百分百的顺从之。
就这样,这边公孙曜楚迟迟未归,和公孙曜楚有关的人都一个个各怀心思。
然而,此时,被人想着的那位当事人,却在沉静的夜色中,终于放松了心。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