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升。
“我们该走了。”醉人再次扫了一眼不算焕然一新的北京,脸上多了几丝落寞,这里自始至终就没有给他留下什么位置,即便是他再待上十年二十年,即便是葬到了这里,这里不属于任何人,更何况他这个左右不定的时代过客。
暴徒微微点了点头,先行一步吩咐下去,一场大战,即将要来了。
四辆奔驰g级杀进北京的雨幕,像是可以冲破一切防线的猛兽一般。
“还有多久到燕子关?”头车仅仅坐着三人,后座是醉人,开车的是沈懿,驾驶座是暴徒。
“半个小时。”沈懿看着导航说着。
醉人看了看时间,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尽快。”
沈懿点了点头,猛踩油门杀出去,当然后面那几辆奔驰g级也紧跟其后。
赵家茶房,赵百川再次从他原先坐着的地方坐下,放下那把已经沾满血的黑刃,无视着满地的尸首,开始很讲究的喝起桌上那已经凉了很久很久的茶。
赵百川把这可能沾上了血的茶水一饮而尽,那张苍老的脸上似乎有些释然,这个场景,远比那些通过渲染与演员演技所制造出的场景要震撼人心。
敲打这桌面,哼哼出一京剧小调,那把黑刃静静的靠在桌上,随时出鞘,随时见血。
赵百川如同大多数小区中的退休老人一般,怡然自乐的模样,虽然这个场景无论是在谁的眼中,所凸显出的,都有些诡异。
茶房外似乎又有了异动,赵百川再次摸向那把黑刃,既然已经出鞘,那么就要让血溅的痛快。
一直静静观着这一切没有出手的余斗金消失在后门,或许他已经看到了赵百川的结局,颤颤巍巍的手,再次握紧黑刃的时候,是不是一切都会有了结局?又或者成了定数?
余斗金微微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还是看不透,那些自以为看透的东西,都变的模糊起来,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见见那个男人,他想要从赵匡乱身上看到他一直想要的答案,即便是这个答案赵百川都未给他过任何。
燕子关,第一缕阳光照进山与山之间,却只有讽刺。
“喂,要不要试试?”老蚌脱掉上衣,光着膀子,露出规模恐怖的肌肉,挑衅的看着这头熊,也是这个千军难挡的男人。
这头熊停下继续蹂躏手中一个白龙商会精英的动作,把目光移向老蚌,冷笑道:“就你一个够看?”
“再加上我一个怎样?”一个身材要比老蚌大上一圈的男人出现在老蚌的身旁,巨大的胸肌似乎要撑破紧身t衫,两个拳头上带着锋利的拳刺,银白色的拳刺上沾着淡淡血迹,样子不是一般的恐怖。
这个男人名为丁石柄,八大理事之一,完完全全靠一双拳头上位,也是这八位理事中战绩最为辉煌的一个,当然所做的全部都属于黑活,可以说在北京没有人愿意跟丁石柄打交道,因为这个男人手上沾了太多无辜的血。
熊瞧着眼前这两个家伙,身上的气势跟这些杂鱼显然不是在一个层次,微眯起眼,像是一头盯上猎物的熊。
毫无症状,所踏出去的不是熊,也不是老蚌,而是丁石柄,虽然这头熊的身材已经魁梧到了极点,但丁石柄这一米九的身高外加身材也不是纸做了。
熊原地不动,只是抡起了拳头,动作奇慢,像是在蓄力,动作煞是可笑,真如同一头笨拙的熊一般。
连暂时观战的老蚌都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这头熊身体足够蛮横,但身上的招数可都不是花拳绣腿,至少是标准的练家子,露出这样的破绽,实在有点事出无常必有妖,但想想这头熊唯一的武器只是拳头,也让老蚌没有太过警惕,拳头跟丁石柄所戴的拳刺,可是两个概念,虽然熊这拳头打在正常人身上会致命,但打在几乎每天都疯狂锻炼的丁石柄身上,应该没有太大的效果。
“真是找死。”丁石柄冷声说着,觉得这头熊的动作很是可笑。
拳头碰向拳刺,丁石柄那张原本就有些狰狞的脸更加狰狞起来,像是一切都已经得逞一般,另一个拳刺直捅向这头熊的心脏,或许这是一个无坚不摧的家伙,但身体绝对不会铁打的,谁都是肉做的,一个脑袋,一颗心脏。
“小心。”老蚌刚刚说出一半,一记毫无蓄力的重拳就这样落到丁石柄的肚子上,无比的蛮横,蛮横到极点,像是一拳抽干了丁石柄全身的气力一般。
丁石柄在半空中的拳头凝固住,身体有些让人难以察觉的颤抖。
这头熊慢慢收回被拳刺刺穿的拳头,仅仅是眼皮跳了,这一个带着血的拳头就这样重重砸在毫无反抗能力的丁石柄的脖子上。
丁石柄倒下,彻底没有了气,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输在了什么,但他还是输了,输的很彻底,这辈子都没有了能够反驳的余地。
现实就是这般无比的残酷,总是把人往死里拧。
老蚌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再次看向这头熊的时候,像是在看着一个杀神,这完完全全不是在一个级别。
而此时,这头熊也在俯视着自己,这一刻,老蚌竟然尝到了死亡的味道,这种窒息的压制,让老蚌甚至忘了自己最本能的反应。
“这位小友,让老夫陪你玩玩。”正当老蚌觉得自己难逃一死的时候,一个虽然已经到了暮年,但身材却仍然魁梧无比的老人站在了老蚌身前。
周逵之,一个年轻人被撑人第二个楚霸王的男人,虽然已经到了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