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只有更富,而穷人只有更苦,似乎这是个宣布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年代,而那些恍惚活着的人们,到底又为着什么而喜,为着什么而悲哪?难道仅仅是为了‘欲’望,还是那遥远又触手可及的生存?
大山之中只有那原始的‘欲’望,还有那贴着脊梁的生存,如果说生活在钢筋水泥中的人们丟掉了人的野‘性’,而这里的人们则是捡起了人的野‘性’,而且演变的更加的疯狂。他们清楚的明白,这个世界,不属于他们,永远都不会!
刀叔仰头望着天,血让他的眼睛看不清,身体像是被‘抽’空一般,甚至没了抬起头的力气。
“够了。”‘女’人轻声道。这曾经是刀所听到过最美的声音,刀叔挣扎着,表情第一次如此狰狞,这个被无数人戳着脊梁的自己,真的有被这个比自己还要苦命‘女’人心疼的资格?
生活总是会打破所谓的知足常乐,无论是用着多么‘抽’象的方法。
“刘少,要不要这样算了?”刘瞎子打着颤道,怎么说他也是青龙村的一个爷们,看着外人这些欺负本地人,就算是平日看不惯这姐弟俩,心中也泛起了悔意。
刘晟转过头,那张俊朗的脸上挂着一丝玩味,有些邪邪的味道,很容易让一些良家尖叫发狂。
刘瞎子心里再次打起鼓来,眼巴巴的瞅着地上散落的红钞,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
熊猫识趣的对这贪得无厌的刘瞎子摆了摆手,前一秒还顾及的刘瞎子脸上笑开了‘花’,捡起那些沾上血的票子,看都不看刀叔一眼,屁颠屁颠的离开,背影有些‘抽’象,但绝不会被这座大山戳着脊梁。
“刘瞎子,我‘操’你老娘。”刀叔气急败坏的吼道,但那刘瞎子连头都没回一下。
正当刘晟熊猫被这异常尖锐的声音吸引的时候,一把锋利的剪刀直捅向刘晟的腰间,要不是刘晟发‘射’神经不是一般的强悍,还真有可能被捅个正着,即便如此,还是被剪刀在腰间划过一道长长的口子。
刘晟顿时感觉腰间火辣辣的疼痛,转头怒视着这个拿着剪刀的‘女’人,莫名想起了兔子急了也咬人这个词,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了上去,一把夺过‘女’人手中紧握的剪刀,还算冷静的熊猫喊了一句,但火气正旺着的刘晟哪里管熊猫说着什么,咬着牙朝‘女’人捅去,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并没有躲。一直到剪刀进入这个‘女’人身体时,刘晟才冷静几分,看着‘女’人那张渐渐苍白的脸,发现自己有些过火了,但心中却没有一点的后悔。
“狗娘养的,老子跟你拼了。”看着这一切的刀叔挣扎着站起,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身体就再不由自主的倒下,双眼通红的看着那沉默的‘女’人,同时‘女’人也正看着他,或许她宁愿死,也不愿丢掉那份坚强,或许比起这丑恶的地段,这是这座大山的唯一尊严。
“刘少。”熊猫瞪大了眼,这穷山恶水虽然法律这个词很薄浅,但至少这可是一条人命。
刘晟点了根烟,擦着手上的血,盯着倒在他脚下的‘女’人,他奇怪这个‘女’人为什么没有喊,为什么面对死亡是如此的安静,越想越让刘晟觉得越邪乎,似乎这‘女’人要比那抗击打能力变态的刀叔还要邪乎,最后似乎是安慰着自己道:“我心里有数,现在你去给那刘瞎子送点钱,封住他的嘴容易,等会卓老大他们下来,这事不要提,拍拍屁股走人,就算有人敢查,能查到我们头上?”
熊猫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院子,抬头望了眼‘阴’沉沉的天,匆匆离开。
“替我照顾好...‘乱’子...别告诉...‘乱’子。”赵雪梅看着刀叔,断断续续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刀叔的错觉,在提到‘乱’子时,这个将死的‘女’人脸上分明涌上一丝笑容。那是一个看似灿烂却让明白人心碎的笑容,刀叔不敢看,不敢看这个他喜欢的娘们,不敢看那个让他苟延活着的笑容,甚至不敢听下去这个‘女’人说了什么。
赵雪梅走了,这个简单故事不多,甚至是外人都不知道怎么描述的‘女’人这辈子到底留下了什么?刀叔不知道,或许是那扎着漆黑长发的红绳,或许是她种的那几株无名野‘花’,或许是这个整洁简朴的院子。
刘晟看着把头埋在地下,身体不停颤抖的刀叔,握紧的拳头终于松开,他是狼心狗肺,同样无恶不作,但他实在找不到‘弄’死刀叔的理由,斩草除根这个词放在这地儿他都觉得‘抽’象。最后刘晟离开了这院子,有些遗憾,感觉心中的**被这个无声强大的‘女’人狠狠泼了一盆冷水。
“‘乱’子,你有个好姐。”刀叔哽咽着,声音无比的凄凉,这不知道‘阴’沉了多久的天终于下起了雨,却冷的刺骨。
无功而返的卓连虎五人下了山,出奇的发现刘晟熊猫两人老老实实的站在车前。
“你们没找什么麻烦吧?“卓连虎皱着眉头,要是说在他们走后刘晟熊猫就这样老老实实的等着他们,别说是他,就连几乎没有城府的李安石都不信。
而刘晟则愣愣出神,好像没听到卓连虎所问的,似乎这是刘晟第一次在众人第一次无法控制情绪。
“没没没,卓老大我们哪里敢生什么‘乱’子。你们上山见到老虎没?”熊猫连忙帮忙打着圆场,扯了下刘晟的衣角,刘晟回过神,尴尬的笑笑,刚刚他脑海中全部都是那‘女’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