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龙象咽了口口水,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幼稚,跟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赵匡乱比起来,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甚至连一个孩子都算不上。
自己还在想什么呢?有什么资本嫉妒赵匡乱的命运呢?
“如果把他换成他,我不可能能够撑下来。”赵龙象说着,他不相信自己在经受那些伤口过后能够活下来,更况且再创造出什么传奇出来。
“一码归一码,龙象你不服不行。”赵山虎喃喃着。
“我没有不服。”赵龙象说着,脸慢慢红了起来,虽然这般极力否认着,但心中多多少少的还有dian其他的想法,让一个人从骨子里服一个人,可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更何况是出生就高于人不知道多少等的赵龙象。
药房传来赵匡乱的嘶吼声,无比的凄凉,让赵龙象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赵山虎皱着眉头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这叫声中夹杂的孩子哭声。
无比的诡异,让赶夜路人的听着头皮发麻。
这一夜过去,会不会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多少期望着,却无法切断自己脑袋中让人头疼欲裂的东西。
飞镖射到转盘上,直刺到了转盘中央,扔出飞镖的是个年轻人,手法无比的娴熟,就像是这一碰就能刺出血的一般在他手中玩着。
“名单上的人都通知了吗?”年轻人转过头,看着那个站在他身边一晚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男人。
“请柬都发出去了。”男人dian了dian头道。
“听说赵家整出一条狼崽子。”年轻人再次把说中飞镖再次甩了出去,又不偏不差的插进了靶心。
“名字叫赵匡乱,就在一个小时前,在他手上折了两个人。”男人有些木讷的说着。
“谁?”年轻人毫不关心的问道。
“赵貔貅跟刘家叶真。”男人如实回答道。
年轻人手中最后一把飞镖落到了地上,满脸的难以置信,表情就像是被大雨打破的湖水一般,急促的问道:“这-∴,.◎.o@s_;
是真事?”
“狼组刚刚发来的信,应该没有掺什么水分,就算是有水分,你也会明白是什么水分。”男人不紧不慢的说着,捡起年轻人落下的飞镖,看似很随意的丢向靶子,却诡异的插进了靶心。
“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年轻人连连说了三遍,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此刻的心情。
“看来赵家今年是下了狠手,卓家与夏家的两个继承人也不错,商会这次要赢得这场转盘,有dian不容易啊。”年轻人虽然一副年纪轻轻的模样,却是一脸怀古伤今的感叹道。
“上一次游戏这三大家子不也是八仙过海,还是一个好下场都没有,要是把商会仅有的这dian自尊迎过去,商会可就没有任何的存在的意义了,虽然今年是有几个硬钉子,不过到达那个级别的任何,还没有,至少我没看到。”男人沉稳的说着,似乎早已把这场所谓的游戏看的无比的透彻。
“说的也是。”年轻人笑了,不过眼角却有着一丝奇怪的皱纹,这是相貌都掩盖不住的东西,就像是树的年轮一般。
北京的水到底有多么深,即便是一个从这个城市生活的一辈子,见识到所谓时代沧海桑田的老人都说不清一二来,这明面上最强大的三大家族只是外人的看法,在这三大家族背后还有着一个又一个恐怖的商会,一个又一个庞大的组织,或许他们的名号不及这三个家族震撼,但手段却不比这三个家族柔软。
九九九大道,两辆红色的小宝飞驰着。
车上无比平静,或许还能听到一dian因为疼痛的呼吸急促声。
恭三儿在后座佝偻的身子,头靠着车窗看着不断消逝着的夜景,不停擦着脸颊上滚烫的东西,或许这个时代终于把这个经历了太多的太多的小爷折磨哭了。
恭三儿不停擦着脸,打心眼里认为自己这副模样不是一般的丢人,但却做不到止住自己脸上那滚烫的东西,自己无比的懦弱,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恭三儿感觉自己这辈子完了,要么死,要么带着愧疚活上一辈子,他更愿意做到前者,但恭三儿打心眼里知道这不是自己该死的时候,这条烂命要撑到自己该了解的那天,那才是他恭三儿的宿命,其余的尔尔,都是扯淡。
等一切过后,他们才真正回过神来,易萤火死了,那个恭三儿不算中意,却打心眼里觉得跟赵匡乱最配的女人就这样死了,恭三儿不相信这是老天爷的安排,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巧合中的巧合,但现实总是把他敲的很醒很醒。
如果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那么还是有什么在这个世界所生活的意义?
“小爷,人生是本来就该如此,还是我们的命不好?”大岳说着,坐在后座,对恭三儿来说太过宽大,对大岳来说太过狭小,人与人不同,但却长着相同的心。
恭三儿急忙擦了擦眼角,想要装出一副很懂得的样子,却发现自己也无法给大岳一个确切的答案,这也是恭三儿真正想要问的,人生是不是都是如此呢?还是因为他们做了太多的孽?
“我们该怎么办?”开车的吴铭问道。
“我们能怎么办?”佛哥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或许赵匡乱在刘家手中还能博上一博,但现在赵匡乱可是到了赵家说中,这个北京三大家族的之一,就凭他们这几个残兵败将想要从赵家救出赵匡乱,这完完全全就是奇迹中的奇迹,又或者比这个还有抽象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