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鸡接过这烟,听说就算是县长都舍不得抽这牌子,一脸的媚笑,小心的收回兜里,点燃自己的七块塔山,甚至舍不得抽兜里那十块蒙山,那可是用來孝敬人的。
“红牛,我这郭家用不着的老东西,还至于你來一趟,”郭清明放下锈迹斑斑的水壶,看着虽然看似走的生风,却脸上难看的郭红牛。
“照你这么说,郭家也用不着我这个老东西。”郭红牛轻笑着。
郭清明不愿意在这个话題上纠缠下去,去庙中拿出两个自制的小马扎,两人一人一个坐下。
“如果说你是來请我回郭家,那就那里來的回那里去,省的我闹心。”郭清明卷着烟草,沒有正眼看郭红牛,或许这个世上也只有一个人敢这么对郭红牛,那就是郭红牛他亲哥,也是不知道多少次把郭家从水深火热中拉出來的郭清明,可以说对郭家,当之无愧做郭家家主的,也只有郭清明。
郭红牛难看的笑笑,不过瞬间释然道:“我來是告诉你一声,我打算散了郭家,强者执权,让后辈去挣。”
郭清明停下了卷烟的动作,看着郭红牛,沒有透露出太多,不过却轻轻道了一句:“你这辈子做了太多错事,这事虽然不算好事,但至少不错,都老到这岁数了,也应该把这些东西看淡一些,郭家不该亡的时候,不会亡,该亡的时候就算大罗神仙來救,也不能救。”
郭红牛或许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心中的那块不为人道的大石终于落下。
“听说姓恭的死了。”郭清明用那不知道有所得年岁的老式打火机点燃这根卷烟,深深吸了一口,却沒有进肺。
“走了有几个月,不过恭道闲这辈子所帮的人大部分都是白眼狼,他一死,恭家可就真成纸老虎了,能在杭州站稳脚不容易,光凭那四个兄弟还不够。”郭红牛感叹道,似乎想起了曾经那个年代,这些无比不可一世的人们,老了,死的无声,时间这东西是多么残酷而不留情面。
“俗了,恭家恭家,郭家郭家,到底是人重要还是家重要,”郭清明喃喃着,不过想起什么道:“恭家不是五兄弟,”
“那个老三也配,现在走一些歪门邪道,一点也不成大器的模样,要不是因为他姓恭,都卖恭道闲几分面子,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郭红牛讽刺的笑道,似乎提起恭三儿,都会觉得恭家掉价一般。
“别瞧不起歪门邪道,不妨告诉你,我最后一次见道闲时,道闲隐晦的提过,恭家能挑大梁的,只有那三儿,你大可以当我说瞎话,也可以说我给你抬着杠,看你也活不到多少时候了,我说句掏心窝的实诚话,红牛,你这人,俗了一辈子,又成了一辈子。”郭清明把一撮烟灰弹下,又像是弹掉了些特别的东西。
郭红牛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只是回味着郭清明所说的,沉默着。
“这些天我去趟杭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來,以后你就别來找我了,我郭清明这个郭,跟郭红牛这个郭不一样,”郭清明起身,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