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乱吸了一口冷气,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郭家属于蛮不讲理的全面开战,无论是黑馆还是潘为公,就算是跳出來都说不清,同样不得不服郭红烛手段的毒辣,现在赵匡乱能够想象到黑馆有多么不平静了,不过奇怪的是郭红烛都这样踢馆了,都还沒有表示表示。
“现在参加这个血莲的人多不多,”赵匡乱问道。
花蛇摇了摇头道:“不多,大多特意赶來的人都处于观望状态,一是这黑馆也不是好惹,二是还不确定郭家是不是真会扔出这么大一块肥肉,这些年随着潘为公的金盆洗手,黑馆名声大噪,成了青岛彻底土皇帝,黑馆馆主代表着什么,如果郭家真打算支持,又或者当一个代理人,这青岛第一交椅的名号可不是一般的吸引人。”
赵匡乱暗叹其中玄机,同样也觉得这些大罗神仙斗起來还真不按套路出牌,但胜在奇招,这般的悬赏,是一种压制,裸的压制,足以看出郭家是多么强悍。
“我出张庆弓,至于你跟恭三儿到底谁去,决定权就在你了,如果真参加这血莲,意味着什么,我相信你应该清楚,去可不是缩着脖子就能藏住的,这郭红烛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毒辣,更不会念什么旧情。”花蛇点燃一根女式香烟,有些无奈,似乎青岛这大局,只有那些真正盘根不知道多久的人才能彻底玩转。
“我去,小爷的本事你也清楚,他是靠脑子吃饭。”赵匡乱当机立断道。
“傻子。”花蛇看着赵匡乱讽刺道,脸上却露出一丝欣慰,欣慰自己一直压着的筹码不是个白眼狼,就算是,也不会是个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赵匡乱果真傻笑了笑,也算是难得糊涂一次。
仙洋手术终于结束,庆幸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不过仙洋还是被送进了监护室,众人之中在门口干等。
高万福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來,带着盒饭,一个个殷勤的送上,最后送给恭三儿,被恭三儿又收拾了一遍,最后只能躲在角落干扒米饭,唯一的一个鸡腿也被恭三儿当皇粮收了过去。
花蛇带着张庆弓匆匆离开,记忆中花蛇就沒有停过,一直做着各种有用功,或许这也是一个女人为何爬到这种高度的原因,如果花蛇每天只想着美甲,想着做什么发型,想着怎么勾搭有钱男人,估计就不是花蛇了,不是一个连蒙登抄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敢招惹的女人。
对于血莲,赵匡乱不吐不快,从前往后跟恭三儿说了一遍,恭三儿听了后自告奋勇要自己去,被赵匡乱狠狠敲了两下脑袋,吩咐恭三儿去趟北京拿点东西,越快回來越好。
恭三儿最后只有妥协,赵匡乱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倔,决定的事肯定会做,甚至是赵匡乱本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义无反顾的做这么多,甚至感觉自己忽略了最初的目的,但如果他却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不去,去的可就是恭三儿,一个同样他舍不得失去的小爷,可能人这辈子为的就是如此,为了那些自己不想失去的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