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燃情,出租车师傅死活不要恭三儿的钱,但还是被恭三儿塞了张五十的票子,而且沒让找零,这小爷也难得大方这么一次。
还不到夜晚,燃情仍然是那般安静,好像沒有发生过任何变化一般,但赵匡乱知道不是如此,与恭三儿踏进燃情,整个酒吧一片安静,但满地都是碎了的酒瓶子,像是多年沒有打扫一般。
“还有沒有人,”恭三儿大喊道,但除了回声沒有任何回答,短短几天,竟然有着这种天壤之别。
赵匡乱听到了身后打开门的声音,沒等赵匡乱回过头,一个幽怨的声音就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还知道回來,”
赵匡乱转过头,麻子女一副不知道守了多少年活寡的表情正看着他,看的赵匡乱都有些心里发毛。
“这些天发生了什么,”赵匡乱一脸歉意道,怎么说这么当甩手掌柜也太沒义气了点。
“是不是黑馆做的,”恭三儿咬牙切齿道。
“一时半会也跟你们说不清楚,你们还是快去医院看仙洋吧,他可能快不行了。”麻子女焦急道。
赵匡乱突然有了种特别的感觉,想起那个叫他一声赵哥,似乎也有着一个不算太体面故事的年轻人,赵匡乱心中有了几分怒意,却在手触碰到那空空如也的酒壶后瞬间惊醒。
白仁医院,两个男人慌慌张张的冲到了手术室走廊。
走廊中早已站着两人,花蛇与仍然于棍子形影不离的张庆弓。
“怎么样了,”赵匡乱看着手术室那红色的灯光问道。
“已经进去三个小时了,身上挨了八刀。”一身红色风衣的花蛇就这样看着赵匡乱,眼中沒有对赵匡乱來迟的怨恨,像是在说着仙洋这八刀挨的值不值,又或者这八刀为谁挨着。
“谁动的手。”恭三儿咬着牙问道,这模样,甚至要比在徐州时还要可怕,一个男人的两个逆鳞恭三儿是这几天算碰到了,女人与兄弟。
“黑馆,动手的是赵子鹤带的人,至于为什么,你们自己琢磨,我懒的动口水。”花蛇终于露出一丝怨气,又像是对赵匡乱恭三儿的失望,好像选择错了一般,这个表情让赵匡乱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恭三儿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
“你干什么,去找赵子鹤拼一个你死我活,然后躺在这手术里,又或者沒这么命大。”赵匡乱沒转过头,声音不大道,此时满身杀气的恭三儿却直接停住,愣在原地,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墙上,这八刀,本來该他扛。
“在徐州我们是真离不开,花姐,这些天多多得罪了,不过我们既然回來了,就绝不会让你失望。”赵匡乱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也不知道是从那里所挤出來的。
花蛇看着赵匡乱,感觉这个年轻人变化的太快,虽然算不上成长,但也绝对算不上坏事,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征兆,花蛇相信时间这东西会给她一个合理的答案。
不过花蛇又看到了赵匡乱眼底的东西,一种莫名其妙的煞气,或许花蛇不了解,但她身后的张庆弓却不令人察觉的摸向那根红棍,莫名感觉青岛又要掀起什么血腥风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