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琴自然是不依,可是心中有再多的愤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也不好发作。
等到众人都散去之后,年玉琴拉着自己的母亲就走到一边。
“母亲,此事能不能与父亲商议一下,那年玉娇跟着也就算了,那年玉雪竟然也恬不知耻的要跟随,此事传了出去,女儿的颜面,母亲的颜面何在。”
何况,那年玉娇一副狐媚子的样子,若是在本家抢了她的风头,回来之后,将军对他们岂不是就更加不待见了。
那楼氏本也是耳根子软的人,听着这么一说,自然就朝着将军的别院走过去了。
将军也是应酬了一天,正想着躺在榻上小憩一会,就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一听就是那楼氏。
话说那楼氏也是忙活了一天,与那些夫人小姐周旋了一天,同样也是聒噪了一天。
竟然还不能安生一会,揉揉额头,见着人已经进来,起身倒了一杯水。
“将军,妾身有话与你说。”
整个身子都靠在将军的身上,若是寻常,将军定然觉得楼氏妩媚万分,可是今日着实太累。
一把推开楼氏,坐在凳子上,身体乏累的很,竟然丝毫不比在战场上轻松。
“夫人有何事,直说便是,若是想要让本将军参与到老祖宗的决断中,奉劝夫人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才是。”
那楼氏愤恨的甩手而去,将军为何对那年玉娇如此宠爱了,莫不是想起那个贱蹄子的母亲了不是?
不行,自己的女儿一定不能屈居人下,即便是那个年玉娇也不行。
三日,对于年玉琴是白驹过隙一样,对于年玉娇,却如同往日一样。
不过是想着寻一个机会,告知清王,年玉娇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笔墨未干的经书。
“大姑娘,听闻玉琴小姐可是忙活的很,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晓她要去本家呢,还有那二房的姑娘,可也都是眼高于顶呢。”
偏偏自己家的这个大姑娘,仿佛和没事人一样,明日一早便出发了,可是什么东西都未收拾。
依旧是早膳之后给老祖宗请安,然后过来祠堂临摹经书,一点都不着急呢。
年玉娇听着如意手捧着小脸,坐在一边嘟囔着,这丫头,什么时候都不忘了要让她扬眉吐气呢。
可是越是这个时候,自己就越不能恃宠而骄,那年玉琴巴不得要抓着她的把柄呢。
前一世是她自己不争气不假,可是终究不相信人心险恶,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她能让年玉琴抓住的把柄,都是她自己愿意暴露的。
“如意,你这一张唠叨没完的嘴,若是日后有人娶了你,岂不是终日都要受荼毒了?”
如意正想着如何让年玉娇抬头呢,反倒是被这个大姑娘给调侃去了。
“大姑娘,如意未曾想过要嫁人,日后可是休要再说了,让旁人听了去,倒是会责怪大姑娘教导无方呢。”
如意学着年玉娇的语气,瞬间两个人就捧腹大笑,忽然一个人影从门口闪过。
如意刚起身,就见着柳城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对面,这人真是神出鬼没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柳城见过大姑娘,这是清王的书信,让柳城亲自交予大姑娘。”
恭恭敬敬的把纸条递给年玉娇,站立一旁等着年玉娇回话。
“既然清王已经知道玉娇的意思,劳烦柳城带个话回去,玉娇定然不会负了清王的信任。”
柳城仿佛是从来都没有出现在祠堂一样,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
“大姑娘,老祖宗让你去本家是有什么用意了?那二房的玉雪姑娘,难不成真的有机会能留在本家?”
如意不知道本家的身份如何高贵,年玉娇自然是清楚的很,虽然前世并未有机会去过。
不过老祖宗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次表面上是为了年玉琴与留王的婚事,可是实际上,是想要给她寻一个良人。
可是她已经心有所属,此次前去就越是低调越好,不是惧怕那年玉琴,而是为了清王还有她。
很快就到了要出行的日子,一共五辆马车,可是年玉琴的东西太多,将军最后硬是又从府里抽出一辆给她放置衣裳首饰。
“不过就是去本家几日,何必带着如此多的东西。”
将军脸上已经有些不悦,反观年玉娇,那如意手中只是拿着一个包袱,与那年玉琴比起来,看着倒是清贫了不少。
“前去本家可不是代表玉琴一个人,自然要着装妥当的啊,防止丢了我们将军府的脸。”
楼氏的话阴阳怪气的,朝着二房还有年玉娇看过去,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们什么。
“父亲,临行前母亲已经交代好玉琴了,玉琴一定不会丢了将军府的脸的。”
老祖宗已经提前上了车,就听着楼氏与年玉琴这一唱一和的。
“二房寒酸点也就罢了,怎么玉娇你竟然也是如此,倒不是让人小瞧了我们将军府,堂堂的嫡长女,竟然如此……”
年玉娇脸上丝毫没有怒气,“母亲说的极是,可是这寒酸与否并非从衣着上瞧的,言谈举止之间,便能代表我们将军府,若是胸无点墨,即便穿的再好,又有什么呢,再说了,本家既然能称之为本家,也不是那种肤浅之人不是?”
楼氏咬牙切齿的看着年玉娇,倒不成想这丫头嘴皮子厉害了不少,这一句话不但反驳了她,连着本家都夸赞了一番。
朝着马车的方向看过去,还好老祖宗并没有听着。
“好了,若是再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