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中必定是有些蹊跷,你若是不能查清楚,这将军府也容不得含糊的人,那个时候,别说本姑娘不会为你求情。”
年玉娇此话一出,那雅竹浑身颤抖一下,双目柔波带水的看着年玉娇。
整个将军府都没有人愿意为她说上一句公道话,没想到素日没有交情的大姑娘,竟然……
心中自然是感动的很,谁为你锦上添花并不容易记住,但是雪中送碳的人,自然是记忆犹新的。
那雅竹头脑确实精明的很,尤其是被三房发现之后,更是委以重任。
果断、胆大心细的雅竹,在二房与三房争夺的战役中,可是起了不少的作用。
而究其原因,是因为三房在救她于危难之中,毕竟也就只有十几岁的孩子,从那之后,便死心塌地的守在三房的身边。
只是当时,有人知晓那声名鹊起的女商人,却不知那为何人,只知那人样貌不俗,却是巾帼不让须眉。
年玉娇看中雅竹的能力是一方面,最尤为重要的,便是那份忠心耿耿。
尤其是她现在身处的地位不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稍微一个不注意,有可能就会再次将整个将军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年玉娇清楚的知道,这一世,自己定然要保全将军府,免受灭门之灾。
抛出上面的原因,这雅竹确实宅心仁厚,即便是后来见着二房失势的时候,也并未痛打落水狗。
相反,还以德报怨,并未让那二房身首异处。
一件烦忧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只是那西北战事吃紧,能否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一并解决了那个棘手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才是。
那老妈子见着年玉娇如此袒护那个死丫头,哪里还敢怠慢,扣了头逃一样的就连滚带爬的就出去了。
雅竹泪眼婆娑的看着年玉娇,“雅竹谢过大姑娘袒护之恩,只是雅竹何德何能,竟然能获得大姑娘庇佑。”
雅竹倒是想要起身,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挣扎了一下,却呲牙咧嘴痛的不能自己。
“既然事情中有蹊跷,本姑娘自然不会姑息养奸,让坏人逍遥法外,何况,本姑娘见着你,就喜欢的紧。”
年玉娇见着雅竹那样子,倒是有些不忍,似乎自己与那人贩子在无异一样。
如梦放了锦盒在桌子上,想着雅竹不便起身,拿着放在她的手中。
雅竹浑身的伤痕已经很严重了,加上几日都未曾吃一个饱饭,身子更是虚弱的很。
见着有东西能吃,颤抖的双手抓着东西,狼吞虎咽的,看的如梦和如意都站在一边跟着咽口水。
“你倒是慢些吃,若是噎着了,大姑娘可是会心疼的。”
如梦倒了一杯水与那雅竹,见着她吃完了,这才收了锦盒。
“晚上本姑娘便会派人接你过去卧佛轩,自此之后,你便是本姑娘的丫头,任何人欺凌与你,就是欺凌与本姑娘。”
见着年玉娇如此袒护自己,雅竹心中更是暗暗发誓,定然不会负了大姑娘的。
如意放了治疗雅竹伤的膏药,差人给她上了药,先早些休息就是,安心等着大姑娘的人就可以了。
雅竹见着人已经走远,那眼泪依旧止不住,自小家中贫困,而孩子众多,养活不起,自然就只有卖了这一条出路。
索性这雅竹,小时候就伶俐的很,抽空玩耍的功夫,便在那私塾的旁边,跟着里面的孩子学了些东西。
只是家中的父母思忖了许久,最后倒是因为雅竹最知书达理,加之将军府要选几个伶俐的丫头,一来二去,最后就被卖入这将军府了。
犹记得那日寒冷刺骨,而她本来就有些龟裂的小脸,却因为父母的离去,伤上加伤。
可是那对人却连头也没有回,本以为入府之后,多少会有些轻松的差事分配与她。
却不成想,最后竟然落入到这般田地,自从到了这浣洗局之后,****听着那些丫头,说东道西,嚼舌根子。
还以为以后就会如此惶惶终日了,却不成想,竟然遇着那位贵人了。
余晖未落,年玉娇就差人抬着雅竹过去卧佛轩了,那药也还算是好用,雅竹说是身上已经不太痛了。
“在浣洗局,可是有什么听说?”
年玉娇坐在一边,如梦如意小心的给雅竹换取身上,还带着血迹的衣裳。
若是说有趣的事情,倒是没有多少,只是那些丫头们,都在惦记着要侍候将军的机会呢。
年玉娇倒是有些兴趣了,那浣洗局几乎是不太有人去的,而那些丫头,也大多是犯了过错,被贬罚到那的。
看看那些老妈子就知道了,说是永世都不能翻身,也几乎是差不多的。
“哦?将军素日并不会去那浣洗局,如何……”
“大姑娘有所不知。”
将军确实不会去浣洗局,可是那些姨娘身边的人啊,或者是将军身边的人会去。
每日都会准备着,那叫一个浓妆艳抹的,那叫一个花枝招展的,只是在雅竹的眼里,都是白费力气,这种机会,可是比那天上掉馅饼,还让难得呢。
却不成想,自己竟然遇到这么一个贵人,逃离了那苦海不说,竟然还能有幸过来老祖宗的别院。心中自然是感激不尽。
终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雅竹虽不是倾国之容,却也是清秀可人的很。
尤其是换了一身衣裳之后,并没有那么狼狈,年玉娇看了她一圈,不错,这样一来,也不辜负能在这卧佛轩。
“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