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的人走后,整个地上的人都被清理干净了,那粘在地上的血液,也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只是这雨并不大,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那些随着年玉琴来的人,除了年玉琴之外,无一生还。
“玉娇,你吃点东西,这样才有力气报仇啊。”
白氏端着东西放在年玉娇的面前,已经一天**了,依旧是一点东西都没有吃。
清王和将军,已经准备去京城的事情了,现在一刻钟都不能等了,他们清楚的很,就算是他们不动手,萧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何况,现在那些要被清君侧的大臣,都已经暴露出来了,如果再等着萧王出手,太过于被动了。
而年玉娇现在要解决的,就是那个还在昏迷的女人,静静的坐在窗前,谁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外面的没有任何的风景,只有还在微风中摇曳的雨点。
“玉娇,就是老祖宗……”
白氏还没有说完,就见着年玉娇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下来,这是昨天之后,第一次见着年玉娇哭。
“嫂嫂,我还想着老祖宗日后能见着我的孩子,哄着我的孩子,**着我的孩子呢,想着四代同堂,想着子嗣成群,想着我们全家人都在一起呢,可是现在,竟然就这么走了。”
白氏站在年玉娇的身前,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年玉娇的悲伤,她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只是白氏清楚的很,现在只能坚强。
年玉娇心中的痛苦有多少,白氏最清楚不过了,而年玉琴的命运如何,现在只有年玉娇说的算。
“玉娇,让老祖宗走的安心一些,不要让她还担心你了。”
年玉娇哭泣了一会,渐渐的安静了,雅竹一直在年玉琴的房间,因为年玉娇交代了,等年玉琴醒了,第一时间告诉她。
不过现在她已经等不及了,既然年玉琴不醒,那就让她醒过来。
“主子。”
雅竹恭敬的站在年玉娇的身边,看着一个小丫头手里端着盆子,脸上一点异常的样子都没有。
“她一直没醒?”
雅竹摇摇头,不过中途哼哼了一声,失去一只手臂,当然会疼了,现在昏厥也是因为疼痛过度了。
“嫂嫂,你先出去,这房间里一会发生的时候,恐怕你会看不下去的。”
不等白氏想拒绝,就已经被雅竹推到门口了,“大夫人,一会房间里发生什么事情,都离得远远的,主子我会保护好的。”
说完直接就关上门了,还不忘别上,白氏摇摇头,年玉琴这也是自作自受。
或许这样玉娇心里能好受一些,至少能吃些东西,不能保证所有人的安危,毕竟这件事情,始作俑者也是罪魁祸首就是年玉琴。
“雅竹,给她叫醒了。”
年玉娇坐在不远处,目测了一下,刚好不会别溅到水的地方,雅竹看着那盆子,转身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水杯。
可惜了这一个上好的**单,如果不是没有地方让主子坐,早就已经送到柴房去了。
那茶杯从盆里转了一圈,朝着那手臂的伤口就泼过去,就听着哀嚎一声,瞬间年玉琴就睁开惊恐的眼睛。
浑身都在战栗着,那种锥心的疼痛不知该如何形容,可是坐起来之后才发现,那身体竟然被五花大绑的放在**上了。
朝着后面直直的就躺下去了,年玉娇听着那喊声皱了一下眉头,雅竹直接塞了一个破布在年玉琴的嘴里。
“塞着嘴就没意思了,这样疼痛能喊出来的,就不叫做疼痛了。”
雅竹又把破布拿出来,年玉琴破口大骂,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把顺着脸颊直接留下来了。
“年玉娇你个贱人,竟然这么对我,如此狠毒的女人,你会遭天谴的。”
年玉琴惊恐的看着年玉娇,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现在就要生吞活剥了她。
“遭天谴?我还真是不怕,如果我这样的人还能遭天谴,那你岂不是早就已经下十八层地狱了。”
啧啧,真是有些想不到,这样的话竟然是从年玉琴的嘴里说出来的,也着实是新鲜的很呢。
“年玉娇……”
咬牙切齿的年玉琴,每一个字都是用疼痛编织出来的,可是年玉琴越是疼痛,年玉娇心中的愤恨就越是强烈。
珠光宝气的仇,老祖宗的仇,还有那些数不尽的伤痕,都一并在这解决了。
这点痛苦能算的了什么,不过就是九牛一毛而已,放心,更好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不是仗着她有萧王做靠山,就一直在逍遥法外,不是因为有萧王在,就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真是太痴人做梦了,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有些时候,该来的事情,总是会来的。
“你喊吧,知道我为什么不塞住你的嘴?就是因为想要你喊出来,你越是喊的大声,他们就越是兴奋。”
哈哈哈,当初装疯傻的劲头呢,当初那个到处为非作歹的那个人呢。
怎么现在这个时候知道痛苦了,当初呢,当初加注在他人身上的痛苦呢。
“年玉娇,我哪里比得上你的狠毒。”
你玉琴躺在**上,看着对面的那个人,雅竹见着那盐水已经流的差不多了,重新从盆里盛出一杯,朝着还带着血液的手臂上,直接就洒过去。
“啊~”
年玉琴浑身颤抖的剧烈的很,整个**都跟着椅,吱嘎吱嘎的,随时就要散架了一样。
“年玉娇……”
牙齿咯咯的声音,年玉琴半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