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本来是一盘散沙,因为将军,才牢牢的凝固在一起的。”
白氏拉着年玉宣坐下,伸手抚平他额头上的皱纹,做什么事情都不是容易的。
她想要为他分担一些事情,“如果你是父亲,你会如何做?”
白氏试图引导年玉宣到开阔的地方,这样一来,凭借年玉宣的聪明,当然知道会如何选择了。
“有些事情你要知道,父亲不会直接做决定,而是迂回,这就是将军为什么在战场上能攻无不克,而在将军府里面,依旧受人敬仰的原因。”
白氏话出口不久,年玉宣就已经明白了,知道了白氏的良苦用心,而更重要的事,他知道了该如何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而年玉娇的情况和年玉宣差不多,都处于瓶颈的地方,如果能突破了,自然是一个最好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依旧是在愁眉不展的,轩辕夜本来是要给她践行的,知道她去找清王。
可是忽然有些事情,让年玉娇不得不暂时留在燕关了,因为燕关的很多人找到了小侯爷和轩辕夜。
而他们的目的却是为了能见到年玉娇,至于原因,年玉娇正在倾听。
“郡主,我们燕关的人很感谢你救了整个燕关,可是如果让我们燕关出面帮助你,那牺牲太大了。”
一位老者站出来,此事年玉娇并不知情,转头看着轩辕夜,轩辕夜这才说出来事情的原委。
“此事是我做的决定,而我的目的就是想要帮助清王还有这百姓,把那个人拉下来,他不配坐在那个位置。”
一旦萧王登基了,凭借他的心狠手辣,不知道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这燕关就是最大的一块肥肉,与其等着他们过来垂涎,不如直接站在他们面前,挑明了事情。
如果能成功,燕关也是大功一件,何况清王的品德比起那个萧王,可是好多了。
如果不成功,和坐以待毙的结果一样,可是如果不试试,那就只有那唯一的结果了。
可是这些事情在那些老顽固的眼睛里就不一样了,用整个燕关人的性命去做赌注,为了一个什么没有可能的希望。
这天下是谁当皇上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朝廷从来都不会管燕关的事情,而且燕关的百姓有轩辕家和小侯爷就行了。
还哪里需要其他的人啊,这样也不是很好的,何必要去招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呢。
“此事老先生说的言之有理。”
有一位长着站出来,先不说他们每年都会朝贡,而皇上从来都不会管他们,就算是真的有一天朝廷派人攻打燕关了,那燕关也不会畏惧的。
就算是让他们上战场,也不会眨眨眼睛的,可是现在就为了朝廷,牺牲他们自己,那才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接着那长者拿出万民书,这可是燕关的百姓们亲手写的,他们现在什么都不缺,只是要过一个安身的日子就行了。
就算对方是郡主,也不会铤而走险的,年玉娇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直接放下了。
轩辕夜刚要说话,却被舞倾城拦住了,看了一眼舞倾城的眼神,那眼神中的信任不言而喻。
没错,就是信任,是一种从心底发出来的信任,仿佛只要是年玉娇一出面,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一样。
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熟悉,才会做到这样的信任,轩辕夜忽然有些嫉妒,倒是无关什么恩怨。
只是嫉妒舞倾城能够这么了解一个人,而他这个做兄长的,竟然还不如一个外人。
舞倾城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着那个一身白衣的女子,长发飘于脑后,只用一支簪子随意的梳起发髻,却依旧迷死众生。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舞倾城依旧能感受得到年玉娇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魔力。
就仿佛会把人都吸附到她的身上一样,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只要是见过年玉娇的,都会喜欢上她吧。
这种喜欢也许是爱慕,也许是欣赏,而真正能拥有这美好的,或许这天下也就只有清王能有这个荣幸了。
他再见着年玉娇,心中那汪清泉已经是波澜不惊了,就好像是一个准备许久的宴会,却发现那个主角并不会出现,不管如何等待。
这宴会可能会有,而当初那种等待的心情,却不会再出现了。
这样的女子,能见到也是一种幸福,何必奢侈的想要去拥有呢。
“各位,首先玉娇感谢各位的信任,只是这种信任,并非是玉娇一人能承受得住的。”
燕关的百姓对朝廷的感情并不多深厚,所以当初萧王说燕关有谋反的可能,皇上就真的信以为真了。
就算是皇上不相信,也会派人过来查看核实的,因为燕关的百信对轩辕家和小侯爷,太过信赖。
信赖的程度甚至能达到,只要是轩辕家或者是小侯爷一句话,燕关所有的人都能发力一样。
“此话怎讲。”
“唇亡齿寒。”
年玉娇只说出这么一个词,没错,就是唇亡齿寒,朝廷虽然没有太管理过燕关。
可是皇上把最大的信任给了轩辕家和小侯爷,这也是小侯爷和轩辕家一直都在这,帮助、发展燕关的重要原因。
如果真的是不管了,随便找一个什么人都可以,搜刮民脂民膏的朝廷命官比比皆是。
皇上何必不随意找一个,就直接扔到燕关来呢,这是原因之一。
果然,年玉娇此话一出,已经有些人的眼神松动了些,这些人是年纪大了一些,但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