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都见着年玉琴呢,楼氏脸上怎么能挂住,老祖宗的眼神分明就是管教不严,规矩都不守了。
“站住,倒是让人看看,你个丫头干干净净的。”
抓住年玉琴的手,把怀里的东西扯出来,竟是一张写着字的宣纸。
“娘亲……”
“住嘴。”
楼氏翻开那纸,只是忽然间面色骤变,其他人还等着楼氏回话呢,竟然让年玉琴拿着东西就要走。
“我说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老祖宗可是在这等着呢,是谁的墨宝?”
楼氏见着也推搡不掉,只能拿着那东西,同样看着年玉娇。
这样的把戏不知道那年玉琴和楼氏还要玩上多少次,年玉娇起身站在老祖宗身边,彷如不知情的样子。
“求老祖宗不要怪罪姐姐,是那王爷一直纠缠,不关姐姐事情。”
年玉琴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当着众人的面就大哭起来。
老祖宗回头见了一眼年玉娇,王爷?
楼氏颤抖的把那书信递给老祖宗,老祖宗一见上面的内容。
太过难看,这话如此露骨,竟然是一个姑娘所写,上次见着她溺水的时候,想着息事宁人,倒是识大体。
没想到依旧是冥顽不灵,甚至……气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老祖宗……”
年玉娇伸手扶着老祖宗,却被一把打开,愣愣的站在原地。
二房三房的挤着过来,瞬间整个屋子乌烟瘴气的,将军手里拿着的正是不小心从年玉琴怀里掉落出来的书信。
一把攥碎在手心,“来人,将这不知廉耻的年玉娇关到柴房去,任何人不能探视。”
扶着老祖宗回去房间,年玉娇本就没想着辨别,可那年玉琴和楼氏依旧跪在地上,请求将军开恩呢。
将军忙着照顾老祖宗,哪里有时间听着这边。
经过年玉琴身边的时候,那得逞的奸笑连声音都出来了。
“大姑娘……”
守在外面的如意和如梦见着年玉娇竟被人绑着走了,急忙跟在后面,却在柴房的地方,被人拦了下来。
任是怎么和那家丁求情,也不让进去,后听着年玉娇的声音,才不情愿的回去汀兰水榭。
再说老祖宗这一口气憋在心里,终于是被那郎中给拍了出来。
“家门不幸啊。”
“老祖宗,姐姐也是无心,定是那王爷……”
那书信最后署名的就是年玉娇,如果是王爷送来的东西也罢,可现在……
将军见着老祖宗如此难过,起身就冲着柴房而去,这次一定要打死那不争气的。
年玉娇正想着怎么把事情解决了呢,就听着咣当一下,柴房的人竟被活生生的踢坏了。
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呢,而年玉娇抬头,见着的是那暴跳如雷的将军。
“爹爹~”
“住口。”啪的一下,马鞭瞬间落在年玉娇的身上,这一鞭皮开肉绽,用了那将军十成的力量。
年玉娇顿感火辣辣的,低头一看,手臂上已经血肉模糊。
上一世也遭了将军的毒打,没想到还是没躲过,不过这次,就要了这将军府的大权。
“家门不幸。”
啪,又是一鞭子,这一鞭子下去,从年玉娇的脸上划过,伸手一抹,竟然也沾着鲜血。
不知是刚才鞭子上沾着的,还是脸被打伤了,将军见着那丫头不哭不闹就这么忍着。
还伸手摸了一下脸,难不成还想用那脸去勾搭别人,若是寻常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那清王爷。
年玉娇没想着那年玉琴的如意算盘都打到王爷身上了,这不是自己找死呢。
将军打的累了,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而那年玉娇遍体鳞伤,浑身没有一点好地方。
只是那眼神依旧澄明,缓缓的起身,外面的家丁早就已经退后几步。
从未见过将军如此气愤,而那小姐……
“将军,可是要将玉娇打死。”
年将军听着年玉娇竟然还有力气说话,手中的鞭子重新扬起。
“将军若不想玉娇惨死,便宜了旁人,对着这勒死便是。”
年玉娇左手哆哆嗦嗦的支撑着身体,右手指着脖子,而那玉指上的血迹,已经有些干涸。
“你……”
年将军听着年玉娇这话,思前想后,如果放在入宫之前的年玉娇身上,倒是极有可能发生,可现在……
伸手想要扶起,却发现那浑身都是血,不知如何下手了。
“既然是说玉娇与王爷有奸情,不如叫了那王爷当面对质。”
说完就晕过去了,年将军后悔不已,刚刚怒火攻心,竟忘记了想那事情了。
一瞬间将军府就炸开锅了,年家大姑娘勾搭王爷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那谣言刚要传出将军府的时候。
将军即刻把事情压下来了,不过这外面传不出去,这院子里,可是不少人嚼舌头。
“没想到那大姑娘是死性不改啊。”
二房手里拿着一个绣花的肚兜,这几年已经准备了许多,可是一件都未用上呢。
“母亲,玉娇不是那样的人,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白氏见着二房手里拿着的东西,心中不是个滋味,可偏偏那年玉娇帮过她,又不忍心她被人诬陷了。
“误会?倒是那真凭实据的,有大家都是明眼人,看的真切呢。”
二房瞪了一眼白氏,别瞧着家里人厉害,在这就真的以为是主子了,还不是年家的儿媳。
“今日出来的太久,回房吧,一会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