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瘫了!

这是许诺躺在床上时唯一的想法。

怪不得村里面没什么娱乐项目,要是每天都这么累,谁还有心思去娱乐,躺床上才是最幸福的。

这一天许诺终究是没能实现他要为张秀娟分忧的想法,中午回来吃了饭,给赵大柱两人带了午饭去,下午的时间他没能做得什么,一弯下腰就感觉腰要断了一般,所以他是割几分钟就休息几分钟,他之前真是太高估自己了,没想到割稻谷这事比手术还让人难以忍受。

张秀娟估计也没指望他能做多少,儿子有这个姿态她已经很感动了。

即使自己不能做什么,许诺还是坚持陪着他们一直到收工,他的想法很简单,觉得不能看着这对父母在外面劳作,自己却在家里无所事事。

其实,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些时间去做别的,例如喂猪狗,摘菜或是其他,反正他在田里也做不了什么事,不过他现在还想不到这些,事实上,即使是这样简单的小事,也还有得他学习,这一朝一夕之间他是学不会了。

照旧是天黑了的时候赵大柱夫妇才收工回家了,然后赵大柱便去把绑在山上的牛牵回家,张秀娟则是去菜地里摘些青菜作为今晚的菜,许诺没有事情自然是跟着张秀娟。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完了,许诺见鸡圈里面十几只鸡已经宿在那里了,而且张秀娟也没有要喂它们的意思,不由问道:“阿姆,不用喂鸡了吗?”

张秀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儿子难道真的是读书读傻了?但是口上还是解释道:“现在大家都在割禾,外面很多谷子,鸡早就在外面吃饱了。”

“是哦!”许诺讪讪的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但这真的不能怪他啊,毕竟他以前又没接触过这些。

吃完饭洗了澡已经是八点多了,大约是真的累坏了,赵大柱夫妻就直接睡了,也没像别人那样晚上到树底下纳凉。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许诺也觉得,什么纳凉,娱乐,完全比不上床上躺着来的舒服,几乎是才沾床他就睡着了,也没有再觉得这硬板床哪里睡不惯了,蚊子和蝉叫似乎都成了催眠曲,所以说,人要是真的累了,环境什么的都不能成为阻挡他睡觉的理由。

一觉到天亮,许诺没有再做什么梦,只是醒来的时候,他觉得整个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酸痛,这感觉比昨天最累的时候还难受,就是从床上坐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他都废了极大的力气,稍微动一下肌肉都痛得像要死掉。许诺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个从来没有运动过的人突然间跑了一万米,肌肉分泌的乳酸让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了,这时候赵大柱和张秀娟已经不在家了,许诺看了挂钟,竟然已经九点多将近十点了,没想到他竟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

昨天那块田里的稻谷已经收割完了,许诺本以为可以歇歇了,可是看着赵大柱他们不在家他就知道这活还不算完。

果然,许诺走到田边的时候就看见赵大柱两夫妻将田里割好的禾装进一个叫“粪箕”的工具准备挑回家,这装禾也是一个技术活,要装的结实,多,还不能让它散了,不然挑到半路就掉了就不美了。

“阿姆,为什么不让它在田里晒干些再挑回去?”之前割好的禾苗是架在稻草头上面的,以现在的太阳,放在田里晒个一两天不是轻很多吗?

“这六月的天气谁敢放在田里,一场雨下来就白瞎了这一年的功夫了。”

听到是这原因,许诺很意外,脱口而出的问道:“这里经常下雨吗?”说完才惊觉这句话问的不对。

果然,张秀娟也奇怪的看着他:“我们这边的天气你还不懂吗,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事实上张秀娟果然没骗他,他们才刚刚把田里的禾都收回去了,雨马上就下来了,还是一场很大的骤雨,村里还有一些人家没来得及收,赵大柱和张秀娟就去帮忙,许诺看着他们每次都挑着那么重的担子,心里挺心疼的,可是他又不好跟他们说不去帮忙,毕竟村里的其他人也去帮忙。

这场雨只下了几十分钟,可是雨量却不小,还有一些人割好在田里的稻谷都被淋湿了,幸好下完雨之后马上就出太阳了,到了下午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下过雨的痕迹了。

赵大柱家的稻子不是挑回家里的,而是村里的一个谷场,那是一块很大,很平整的空地,是村里人专门捶实了用来晒谷子或是其他作物的,挑回来的稻子就放在谷场上,撒开了,用牛拉着一块直径约50cm的圆柱体石头在上面走,走三两个小时的,基本上稻苗上的谷子就脱下来了,然后用叉子叉了稻苗出去,将谷子放在谷场晒干了才可以收回家里,用蛇皮袋装着或是放进谷缸。

当然,晒谷子的时候要注意天气,基本上这个月份每一天很少有不下雨的时候,骤雨,阵雨,或者只是少少的洒几滴,反正看得家里晒有谷子的人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把快晒干的谷子又给淋湿了,这样高的温度,如果还水分充足的话,谷子是极易发芽的,发了芽的谷子也只好拿来喂鸡喂鸭了,人是不能吃的。

虽然许诺不了解种田的事情,可是还是隐约知道外面是有专门的机器用来脱谷子的,怎么赵家村这里还用着这么原始的方法?

实际上安和县里面也有别的地方是用机器脱的,不过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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