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迷都有这样的一种情况,那就是当自己喜欢的球队被破门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愣一下,不相信。/
此时的李乔也是这样,“谁进球”?
可是从解说那么兴奋的语气推断,百分百是顿涅斯克进球了。
李乔心里疼了一下,是真的好像被人揪了一下的那种感觉。
“等等,裁判想干什么,裁判在掏牌,黄色的,难道裁判要给防守舍夫丘克的基辅球员补一张黄牌”。
随后收音机里传来的是巨大的嘘声。
“没有搞错吧,裁判给了...。。舍夫丘克.。。一张黄牌”。
原来在舍夫丘克停球,转身,射门的时候,裁判把哨子含在嘴里,但是没有吹,因为裁判感觉舍夫丘克是用手臂停下球。
可从他的角度看不清楚,又像是手臂,又像是肩部停球。
在和边裁沟通之后,来自保加利亚的主裁判最终吹罚了舍夫丘克禁区内手球,并且向他出示了黄牌。
这样一来,整个顿涅斯克不干了,主场球迷漫天的嘘声。
“裁判你最好连夜滚回保加利亚去,我怕你在顿涅斯克过夜不受欢迎”。
这是欧洲很多解说的“说话之道”,那就是点到为止,含义清楚,但是用词隐晦。
特别是有关种族歧视的话语,比如解说称呼李乔为“黄皮肤小子”,其实私下可能他们会说中国佬,可是电视上不敢,这是因为二战之后在欧洲,虽然种族歧视依然根深蒂固,但是公开场合人们还是会收敛。
再比如解说称呼普拉希米为“四肢过于发达的球员”,当然私下里对黑人球员他们会称呼“黑鬼”。
这就是为什么他只是暗示裁判你最好不要在顿涅斯克过夜,可具体为什么是不会说的。
“让我们来看慢动作回放,确实球是碰到了舍夫丘克的上臂,可是这应该是无意手球,我只能说本场的裁判水平太差了,这么重要的比赛为什么不可能找一个好点的裁判,比如意大利裁判,德国裁判,而找了一个保加利亚裁判”。
进球被吹已经不可能更改,但是解说却来劲了,一个劲的冷嘲热讽,而且都是暗示这个,暗示那个。
李乔实在听不下去了,“队医先生,能不能请你换到基辅的频道”。热门
队医表情尴尬,意思是将就一下得了,这又不是你家客厅。
李乔看到了队医尴尬的表情,说“否则我就不去医院了”。
“乔,别闹了”。
“我可没有闹”,李乔挣扎着准备起来。
“行,我去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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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能不能换到基辅的频道”。
司机感到很不可思议,“凭什么”?
队医努了努嘴。
司机看了看李乔,冷漠的说:“不换”。
李乔早料到司机的反应,坐起来说:“如果你不换,那我就不去医院了”。
司机一声冷笑,心想:“你爱去不去,我不信你能飞上天”。
可他低估了李乔,只见李乔翻身下床,一只脚跳着要去开车门。
这一下可把队医,司机都吓坏了,这是不要命啊。
司机的任务就是把李乔安全的送到医院,出了任何差池是他承担不起的。
这个世界两种人是最让人怕的,“横的和愣的”。
而现在的李乔是又横又愣,于是司机马上改口,“ok,我换,你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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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还有一分钟,我们都希望基辅可以坚持住,没有了中国乔,最后的十几分钟,基辅迪纳摩真的是太被动了,我们希望乔能平安”。
“哎呀,基辅的解说让人感觉就是一个爽啊”,李乔心想。
“达里奥又要射门,刚才他击中门柱的射门就是在这个位置,普拉希米,普拉希米限制住他”。
“好险啊,感谢库切克,他刚才真是飞起来了,把达里奥的射门托出了底线”。
“可对方获得了一次角球,我们看见连门将皮亚托夫都已经过半场了,基辅的小伙子们坚持住啊,为了基辅,为了乔”。
这一刻实在是煎熬,太难受了,连李乔这种大心脏都有点吃不消了。
“司机大叔,关掉收音机”。
队医惊讶的看着李乔,“还有几十秒,怎么你却不听了”,队医心想。
刚才被李乔一吓唬,现在的司机对李乔是有求必应,马上关了收音机,救护车里顿时变的好安静啊,那可能是李乔到目前为止最安静的几十秒了吧。
“好了,司机大叔,打开收音机吧”。
李乔在做最坏的打算,突然收音机里传来了声音,“我们赢了,基辅迪纳摩万岁”。
李乔蹦了起来,单腿跪地,他太兴奋了,队医也很兴奋,但是做为队医,他还是第一时间阻止了李乔的过激行为。
在被队医扶上床之后,李乔突然想到什么,“司机大叔请你换到顿涅斯克的频道行吗”?
“干什么”,司机心想,但是还是照做了。
“好吧,晚安吧,顿涅斯克的球迷们,我只能说中国人偷走了我们的胜利,保加利亚人偷走了我们的胜利,上帝偷走了我们的胜利,我们还能说什么呢,争议的红牌,没有存在的手球,还有射门击中门柱,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虽然解说一直在说,“我们还能说什么呢”,可是他一直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李乔听到顿涅斯克解说酸溜溜的语气,心里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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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磁共振的结果出来了,胫骨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