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馨雅的身体软倒在地上,几乎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但是鲜血却不依不挠的从她的指缝间溢出来,沾染了满手。
温伯筠尧内心油然生出一股子怵意来,身体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宁婉仪看着躺在地上的温伯馨雅,一张蘼丽的小脸上面,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苍白虚弱的带着易碎的透明,鲜血顺着手指缝溢出来,沾得半边脸状若修罗。
她的心里不由一阵快意,温伯馨雅,贱人!这样的小伤真是便宜你了。
王妈听到客厅里老爷那暴躁的声音,便有一股不妙的感觉,匆匆的跑出来,就看到温伯馨雅躺在地上曲绻着身体,地上一小滩鲜血悚目惊心。
“啊!”王妈吓得尖叫一声,连忙跑过来:“天啊,大小姐您流了好多血,来人啊!快来人啊!”王妈六神无主的扯着嗓子嘶喊。
心里却是一片寒凉,虎毒不食子,可是老爷竟然对大小姐下这样重的手,大小姐流了这么多血,老爷竟然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连下人也不曾叫唤!
她的心里不由对大小姐产生了一股怜惜。
王妈尖锐的嗓音,激醒了温伯馨雅有些混沌的大脑,意识一点一点的清晰,痛楚也一点一点的清晰。
咝!真疼!
妈的,竟然阴沟里翻船,温馨雅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
宁婉仪这个贱人,竟然敢暗算她,此仇不报,本小姐誓不为人。
“这是怎么了,吵吵嚷嚷的!”温伯老爷子今天和老友相约一起钓鱼,因为兴致很好所以便回来的比较晚。 王妈像是一下子就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哭了起来:“老爷子您可算回来了,您快过来看看大小姐,大小姐她流了好多血。”
温伯老爷子一走进客厅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慕,孙女儿躺在地上,一只手按着额头,鲜红的血液顺着的指缝流了满手的鲜血,那张脸苍白脆弱的好似没有半点生气似的。
他的瞳孔一缩,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来,伸腿就奔了过去,一把推开王妈,摇晃着温伯馨雅的身体:“馨雅,馨雅……”
温馨雅意识很清楚,但是混身却冰冷无力,牙齿的打着寒颤,书上面说失血会让你感觉到无边无际的寒冷,一点也没有说错。
温伯老爷子双眼赤红,冲着王妈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找老陶送馨雅去医院。”
这样一吼完,又连忙拿出手机来给老陶打电话,那双苍老的手甚至连报号都显得颤抖无力。
温伯馨雅这才缓了一口气,勉强扯出苍白虚弱的微笑,打着颤音道:“爷爷,我不疼,只是有点冷!”说着,身体便瑟瑟发起抖来。
“馨雅,你撑着点,爷爷马上送你去医院!”温老爷子声音颤抖,说话都显得有些不利索。
温伯馨雅打着寒颤,瑟缩着身体:“爷爷,扶我起来!”
温伯老爷子连忙扶着温馨雅站起来,哪知温伯馨雅身体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栽到地上,她倔强的挺直自己的背脊,灼秀削瘦的身体,有一种宁折不弯的风骨,坚韧不拔的韧性,她直视着温伯筠尧:“爸,宁姨,我没有错,我不要去郁家和郁小姐郁夫人道歉。”
温伯筠尧看着她那张满布鲜血的脸,狰狞如鬼,状似修罗,阴冷的看着他,连唇边虚弱的弧度都变成得阴冷起来,尤其是那双似是染着血光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他心惊胆怵。
满心担心孙女儿的身体,将温伯筠尧和宁婉仪忽视彻底的温伯老爷子倏然的看向温伯筠尧,苍老的眼中闪动着狠戾的凶光:“是你打的?”
温伯筠尧的身体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面对老头子的滔天怒火,他竟然有一种想逃走的冲动,他讪讪一笑:“爸,都是馨雅她做错了事,我教训她,一时没注意……”
南宫箬雅匆匆跑进来,“雅雅!”干净利落上前给了宁婉仪和温伯筠尧一人一耳光,“温伯筠尧,你给我听好了,你害死珺瑶阿姨我本不想和你计较,今天你敢为了郁家打伤雅雅,我就敢为了雅雅毁了温伯氏。你准备好吧!冷情,通知股东,明天上午十点,到公司开会,我们风行国际和他们不死不休。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们南宫氏的嫡亲小姐。”
温伯筠尧的嘴角溢出鲜血,他捂着被打的脸,瞳孔不断的急速收缩着,呼吸不停的加重,眼中闪动着阴鸷的光芒,就这样瞪着南宫箬雅。
温伯老爷子的目光不闪不避的看着他:“你听着,关于郁家的事,我早已经听馨雅说起过,她的所做所为,也是我的授意,而温伯家和郁家的一切生意往来是我作主中止的。”
温伯筠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爸,您怎么能这样做?郁家和温伯家合作多年,你竟然为了一个温伯馨雅就断了两家的生意往来,你知不知道这给温伯氏集团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温伯老爷子冷淡的看着他:“郁家和温伯家的经营项目不同,中止了合作也不会对温伯家有什么影响,我老头子虽然从商场上退下来了,但是这点还是清楚的,你不用拿你那套来唬我。”
温伯老爷子失望的看着他,这么大把年纪,还没有一个未成年的少女看的透彻,他没有早早的将温伯氏集团交到他的手里,而是将温伯家真正的血脉找回来的决定是正确的。
“爸,您老糊涂了吧!四大世家各自为政,顾家一家独大,慕家野心勃勃,近些年来想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