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颤抖着右手伸向这变态的脸,我的心也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里,紧张、忌惮,当然还有一丝期待……
而他却一动不动的俯身站着,似乎真的任由我揭开他的面具。只要我想,我便可以。
然而当我的手触碰到这张冰凉的杀手面具时,他突然猛的欺身而上,他只是轻轻一发力,就将戴着面具的脸贴到了我的脸上,吓了我一跳,所以我下意识的就将手给抽了回来。
果然,他还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让我看到他的真面目。
正寻思呢,他突然开口对我说:“阿木,你真要看我的脸吗?”
我只是短暂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装作淡定期待的模样,说:“恩,因为我要恢复记忆,我要变回曾经的自己,最强的陈木。”
而他则立刻继续说:“好,那你动手吧。但只要看了我的脸,你若还是这样无知,那我将亲手杀了你。”
我的心咯噔一跳,但事到如今。已经骑虎难下,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就猛的一把揭开了这杀手面具。
于是他的脸突然就呈现在了我的眼前,而当我看到他的脸,我浑身打了个激灵,一种异样的情绪顿时从我的心头升起。
在这个瞬间,我感觉脑袋里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有点嗡嗡作响,他的脸对我来说似乎真的有些眼熟,但我用最快的速度回想了一遍后,我发现我并不认识他。
而之所以有这种异样的熟悉感,还是因为他这张脸,就像是曾经还在上学的懵懂年纪,突然看到了一个惊艳的美女,然后心头就会泛起涟漪一样。我从来不是一个性取向有问题的人。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但对于男人,当他的容貌真的惊艳到让你足够赞叹,那么哪怕是男人,我们依旧会忍不住对他欣赏起来。
没错,这个变态就属于这种人,我一直以为像他这种血腥的刽子手,一定长着一张暴戾的脸,留着一嘴粗犷的络腮胡,看起来凶神恶煞。但他这张脸却完全相反,这是一张异常精致的脸,甚至可以用完美来形容。清秀却不青涩,他的线条不像金泽那么坚毅、棱角分明,他的脸很柔和。但却并不是娘炮,而是给人一种异常坚毅冰冷的感觉,有一种天生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不敢靠近的气质。
正惊叹这杀人狂怎么会长成这样呢,他突然开口问我:“阿木,我是谁?”
他一个问题就问的我心惊了起来,我这才意识到不能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了,这可是一个短短数日就制造了多起变态杀人案的恶魔!
但我其实也做好了准备,于是我就对他说:“我似乎有点印象,但我现在脑袋很疼,我感觉我越想用力去想,脑袋就越疼。不过我真的记起了一些事,比如说曙光,比如说我靠自己杀人得到过积分。我痛恨曙光这个组织,我想要杀掉更多的曙光的成员,不仅是低积分的外围成员,我更想杀曙光的核心成员。”
当然,这些话都是我根据之前的一些看到的画面编出来的,我可没有什么关于这些的记忆。
而等我说完,他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他只是淡然的看着我。
我感觉他应该是在判断我的话,看我是不是真的恢复了些记忆。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而他突然就开口对我说:“陈木,不管怎么说,你还是那么聪明。”
这次他喊我陈木,而不是阿木,我就知道不好了。
但我也没放弃,我立刻就开口说了句:“夏天,夏天呢?我记得夏天,我能恢复这些记忆,很大原因都是因为夏天。”
当我刚说完夏天,房间里那灰暗的灯光突然刷的一下就熄灭了。
与此同时,我只感觉眼前掠过一道影子,当我反应过来时,这变态已经从我眼前消失了,不得不说他的速度真的很快,这才是杀手。
正紧张呢,我突然感觉脖子一凉,然后我就彻底慌了,是他要杀我!
他的手上有菱刺,那锋利的刺尖瞬间就可以割破我的喉咙,让我当场断气。
不过是我过度紧张了,他并没有杀我,只是用手在我的脖子上轻轻摸了一下。
然而我并不认为是他不杀我,我知道他这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就像上次他明明可以杀了金泽,他也没杀,他并不是享受杀人时的快感,更多的应该是享受被杀者对他的那份恐惧。
没错,我当时真的恐惧了,所以我下意识的就撒开脚丫子转身往门口跑,但是刚启动步子我就停了下来。
因为我知道大门已经锁了,如果他不想我活着离开,那么我是不可能跑得掉的。
也许他这是在试探我,我要是选择逃跑,那不就是自投罗网,主动表明我在骗他吗?
所以我猛然转身,为了给自己营造出一个牛逼的气势,我还径直往地上一倒,垂直的倒下,然后再双臂一用力,又直接将自己的身体给撑了起来,别看这动作简单,但要是没练过的人可做不到,而我其实身体素质一直很好。
一气呵成的做完这动作,然后我还很装逼的说了句:“很好,是要跟我玩玩黑夜杀人的游戏吗?很好,好久没有热身了,活动下身体感觉好多了。”
说完,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这气势这口气放到荧幕上,那就是要勇夺奥斯卡小金人的节奏啊!
而我话音刚落,我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刀叉在瓷盘上切食物时发出的声音。
因为没有光线,我并不能看清到底是什么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