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道比传说中的公鸭嗓还要粗噶,又比女人被非礼之时发出的尖叫还要高亢尖锐的声音就这么毫无征兆的闯入了所有人的耳中,令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啊,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所有人听到这一句干嚎,不约而同的脸部表情全部都呆滞了,活脱脱一副被天打雷劈了的模样。
录音棚里面的某人却似乎对于自己毁灭性的嗓音没有半点自觉,还一个劲的嚎得分外陶醉。
“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一声比之刚刚更加高亢响亮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简直就是直击所有人的灵魂深处。让所有的人瞬间都有种想要去死一死的冲动。
“该死的,救命啊!快让他别唱了!”围观人群之中不只是谁大声吼了一嗓子,立刻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声援。
哀嚎之声此起彼伏,险些把录音棚的房顶都给掀了。
可惜,录音棚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隔音效果非常的好,任凭你外面闹得如何惊天动地,只要不是通过录音师手中的那个对讲话筒,棚里面的人根本听不到分毫。
尤其是聂君昊这货从一开始就根本没带对讲话筒进去,根本就连最后的一线希望都让人切断了。而且就算带了,瞧他现在这陶醉样,估计也不怎么可能用。
诡异而高亢的干嚎声还在持续,所有人被雷得奄奄一息,平生第一次发现原来听个歌都能让人这么痛不欲生,抓耳挠肺恨不得从未有过听觉这个东西。
一首歌下来,所有人全都有一种浑身碎裂成渣,然后又好不容易的重新拼凑起来的错觉。
好不容易熬到聂君昊闭了嘴,彻底瘫软了的众人已经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
过了好一会,不只是哪个人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般,低呼一声道:“该死的,刚刚是谁开的外放,掐掉外放不就行了,竟然让我们听了一整首,一整首!”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怔,随即全部人像是一下子活了过来般,果断的将矛头全都对准了那开口之人,集体扑了过去开炮道:“混蛋,你怎么不早说!老子这都死了一回又被吓活过来。”
“可不是,听这种歌死了都无法安宁,会诈尸的!”
“呜呜呜,我晚上会做噩梦的,一定会做噩梦的,呜呜呜……”
“……”
因为多嘴说了一句话无奈成为众矢之的的仁兄被群殴了一遍后,奄奄一息的举手辩解道:“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啊,呜呜呜……”
“……”
聂君昊嘶吼过一阵,觉得自己这些天积攒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所有的那些个憋火不满全都跟着歌声一起流淌了出去。
一曲终了,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了起来。
从录音棚内走出来的那一刻,正好瞧见一群人压在一个人的身上掐掐,眉峰得意的往上一挑,轻笑道:“怎么,我唱的太好听把你们的热血全都勾起来了,忍不住亲自体验一下那歌词之中描绘的御马运动了?那要不我进去再唱一首?”
隔间内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看着聂君昊那副意犹未尽,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由得脸色都是一垮,也顾不得自己对面的人究竟是谁了,直接一手揽过去就是一顿抱头痛哭。
“呜呜呜,还听,还听……我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
“……”
聂君昊听着众人的哭嚎,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这些人想要表达的只怕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意思,脸色陡然便阴沉了下来。
“你们……什么意思?”他唱起歌来难道就这么不堪入耳吗?要知道这可是他二十几年的人生中的第一次开嗓,这些人不觉得荣幸就算了,竟然还嫌弃。
他一个魔教教主,掉到这么个诡异的地方,被迫当了戏子不说,现在竟然还要当卖唱的,简直是不能太虐!
安瑾瑜见聂君昊颇有些暴走的苗头,忙轻咳了一声,主动上前安抚他的情绪道:“其实也还好,就是稍微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唬人。老实说,你这种唱歌凤风格跟我以前一个朋友挺像的。”
“朋友?”聂君昊拧眉,他怎么不知道安瑾瑜还有这么一个朋友?
“没错,是一个我、小晴还有安安都认识的朋友,名叫夏雨晴,我们都亲戚的叫她二晴,因为她真的很二。二晴原本就住在我们家的对面,就是现在空了下来没人住的对门。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情,她现在已经不在那住了。”
夏铭轩听安瑾瑜提起夏雨晴微微一愣,又听安瑾瑜说起聂君昊的唱歌方式同夏雨晴很像,不由得想起他和夏雨晴唯一的一次醉酒单独相处,当时夏雨晴也是扯着嗓子一阵干嚎,吓得方圆几里的人全都跟见了鬼似的。
这么一对比,咳咳,不得不说,安瑾瑜说的还真是贴切。
“二晴平时不唱歌,但只要喝了酒,势必就要嚎上一嗓子。为此,人送外号醉酒歌后一枝花,因为每次听她喝醉了唱歌,所有人都会被吓得头顶冒烟,各种上火流鼻血,红通通就跟一朵花似的,故称一枝花。”
“……”
安瑾瑜用一种非常怀念的口气向聂君昊介绍着这位当初十分亲密的朋友:“起先,我们都不知道二晴的这一特殊癖好,直到又一次我们几个相熟的姐妹一起出去逛街,进了一家酒吧,二晴不小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