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河解冻,万物复苏,北方再次迎来了生机勃发的季节,冀州境内却再次紧张起来,秣兵厉马数月,高顺与袁绍之战即将再次爆发!
钜鹿城内,高顺和郭嘉等人坐于太守府内,商议军情,如今并州、幽州良性发展,后方稳定,袁绍大病不起,冀州军士气低落,军心不稳,正是一举夺取冀州、统一河北的良机,高顺想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价将冀州控于掌中!
“今袁绍病重,袁熙、袁尚陪伴左右,袁谭远在青州,邺城、河间等地空虚,可分兵击之,令其首尾不能相顾,则大局可定!”徐庶最先言道。
这几日听闻各地汇报军情,袁绍卧病在床,袁熙、袁尚为了争宠,不肯离开清河,强自留在袁绍身边,冀州上下无人主持大局,群龙无首,正是出兵的好机会!
郭嘉也点头道:“元直言之有理,颜良、文丑二人皆已被除,袁绍帐下武将虽多,却无统兵之人,大哥宜早做决断才是!”
高顺摸了摸下巴,当年袁绍与曹操大战数年,颜良、文丑对曹军的威慑力不小,若非关羽出马,斩了二人,恐怕乌巢也不会让曹操轻易得手,除此二人之外,袁绍帐下还有张颌等人,只可惜袁绍无识人之能,最终败于曹操手下。
如今的袁绍不如历史上那般盛气凌人,自己的兵力又强于曹操,对付一蹶不振的袁绍,高顺自然信心十足,但俗话说困兽犹斗,哀兵必胜,袁绍好歹也经营了冀州好几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未到全盘崩溃的情况,或许还有反击的机会,高顺也不得不小心!
“我军兵力不如袁军,若分兵而出,恐被逐个击破!”高顺皱了皱眉,对二人言道:“袁绍屯兵清河,河间、魏郡、阳平等地皆能援助,若兵力不足,恐难取胜!”
郭嘉笑道:“大哥所虑虽然不差,然袁绍所重者,乃邺城耳,此乃冀州心腹之地,一旦被破,则将士惶恐,官吏震动,兵无战心,大哥分兵,固然兵力不足,然袁绍定不以为意,认定吾军意在邺城,犹疑之下,战机已失,为时晚矣!”
高顺想想郭嘉说得也有理,袁绍本性优柔寡断,又孤傲成性,屡次被高顺用计所败,此番要是大张旗鼓调兵遣将,袁绍定以为高顺又在用计,只会盯住邺城不放,等他反应过来,恐怕冀州大半已经落入自己掌控之中,兵败如山倒,到时候袁绍纵然有心,也无力回天了!
想至此处,高顺展颜一笑:“二位料敌在先,某自感不如,有你二位在,某无忧矣!”
郭嘉只是淡然一笑,徐庶则连连谦虚,虽然他也与高顺相处日久,并不见外,但不像郭嘉那般,与高顺以兄弟相论,他只是一个政客,这一点徐庶认得很清楚,高顺不仅对他有救命之恩,也有知遇之恩,徐庶有报效之心,却无居功自傲之意!
在众人的期待和不安中,冀州之主袁绍还未有任何动作,高顺反而先发制人,先行调动各处兵马,声势浩荡,从高阳、安平、钜鹿、邯郸、武安、魏郡等地,均有高顺兵马发动,宛若一张巨兽之口,欲将冀州一口吞下!
在北面,满宠以陈到、阎柔二人为将,带兵攻打河间,本部兵马逐步向博陵靠近,与钜鹿的高顺形成合围之势,要瓦解冀州以北的袁熙兵马!
邺城外围,则有甘宁和田丰二人带领的五万精兵靠近,二将从出壶关以来,攻城之术令冀州兵闻风丧胆,尤其是逃回邺城的淳于琼等人,更是谈之色变,面对巨大的投石车和高大的井阑,至今苦思无计,除非有人敢出城冒死烧毁,别无他法!
魏郡之兵分为两路,赵浮、于毒二将率一路兵马南下占据白马之后,转向内黄,沿黄河向东做出突袭之势,对清河、阳平形成合围之势,而张辽则亲率兵马往邺城进发!
钜鹿的高顺本部,太史慈率兵前往信都,高顺也带一路人马赶往邺城,一时间冀州境内风云齐动,百姓惶恐,将士日夜带甲,枕戈待旦,不敢有丝毫大意!
袁绍于病榻之上惊坐而起,双目又恢复了晶亮,听袁尚详细呈报各地传来的消息,苍白的面色看不出喜忧,袁熙等人不敢插话,等候袁绍定夺!
半晌之后,袁绍才沉声下令:“传令各地严加防守,张南、焦触二将率两万精兵阻击太史慈兵马,牵招、眭元进出兵内黄,以防张辽兵马,显奕即刻前往博陵镇守,其余精兵,立即支援邺城!”
“父帅,今高顺各路兵马齐发,兵力分散,攻城一时难下,何不派精兵一一击之?”袁熙难得明白一次,在他看来,分出两路精兵,沿途击破高顺派出的各路兵马,正是削弱高顺实力的最佳时机!
袁绍看了看袁熙,自负一笑:“此乃高顺声东击西之计也,显奕之策,正中高顺下怀,若其出兵为假,某派精兵前往,不过是徒劳奔袭而已,邺城一旦有失,则大势去矣!”
袁尚虽然年幼,但也聪慧过人,袁绍刚刚说完,便领会其意,在一旁言道:“父帅之意,莫非料到高顺分兵是假,围攻邺城是真?”
袁绍点点头,对这个和自己少年时相像的三子十分欣赏,眼角都带着笑意:“不错,高顺虽各路分兵,声势浩大,却有四路兵马发往邺城,其旨在取下邺城,使某之兵不战自败,显甫能解某意,令人欣慰!”
袁熙见袁尚又被袁绍夸赞一番,心中不息,冷哼一声就要反驳,却见袁绍突然面色一阵潮红,猛咳不止,二人大惊,急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