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锦瑟……”
易北寒惊慌的低吼声,把魂不附体的夏言吓得一惊,跌跌撞撞跑下楼。
“快点叫医生!”
易北寒抱起昏迷不醒的白锦瑟,抬眼,瞥见夏言,神色陡然一冷,阴狠的吓人。
夏言脸色一白,看着易北寒抱着白锦瑟,急急走出了客厅,众人紧随身后……
数分钟后——
医院的急诊室门外。
夏言脸色苍白地站在一边,看着急诊室门前神色焦急阴冷的男人,绞缠着十指,紧张到不行。心中默默祈祷,白锦瑟,白锦瑟,你一定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太太,太太,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太太,你肚子里的小少爷也不能有事啊……”
杨嫂抓着急诊室门的门把手,呜咽着声音喃喃。
片刻,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一名带头医生和两名护士走了出来。
易北寒疾步上前,白大褂医生看着易北寒,摘掉口罩,神色肃穆。
“抱歉,易先生,您太太肚子里的胎儿没能保住!”
“你再说一遍!”
易北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神色冷的骇人。
白大褂的身体轻颤了一下,有点虚心地闭了闭眼,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硬着头皮把这场戏演完。
“易太太大出血,如果不是您送来及时,恐怕都会有生命危险,来的路上胎儿就已经流掉了,所以我们也无能为力!”
旁边,夏言的脸色一阵惨白,忘记呼吸。
她看见易北寒忽然松开揪着医生衣领的手指,整个人就像是被针扎了的皮球,瞬时跨了下来,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从未见过他这么泄气过。
跨下的不是他的肩膀,而是他自持高高在上的威严……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小少爷没了?就这么没了?”
身后的杨嫂突然鬼哭狼嚎起来,就跟农村办丧事,专门号丧那个,哇哇地拍着大腿哭喊了起来。
“真是作孽啊,真是作孽啊……老太太的病还指望着这个小孙子带来好运呢……”
瞄见旁边面如土灰的夏言,杨嫂几步跑过去,摇晃着她的胳膊,使劲摇。
“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把太太从楼上推下来?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分明看见你伸手把太太推了下来,太太只是想求你让少爷回家看看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推她下楼……”
“不……不……”
夏言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魂不守舍,惊颤着身体,摇着脑袋,望向远处的男人,不是我,不是我,易北寒,请你相信,不是我,我没有推。
只见,易北寒忽然转过身,神色极冷地跨到她面前。
夏言分明感觉到一股超强暴风雨袭来,身体瞬时僵硬。
杨嫂见机不妙,急忙闪到一边,故作痛彻心扉地用手摸着眼泪。
“是你!”
冷冰冰的字眼就像是从冰窟窿里蹦出来的一样。
“……”
面若呆鸡的夏言机械地摇晃着脑袋,想说,不是,不是我,可是张着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满眼恐惧地盯着面前犹如魔王撒旦的男人,喉咙一紧,眼泪都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