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寒猛然转过身,阴森森地低吼。
夏言咬着嘴唇,神经兮兮地摇头,这当然不是她的初衷。
易北寒瞪了她一会儿,捏着拳头,再度转身要走人,夏言气急,冲他发狂地吼。
“易北寒,我逃不成又怎样?……我……你要是敢强迫我拿掉孩子,我就死给你看……我就自杀……”
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指倏然一顿,易北寒再次转过身,夏言的视线触及他迸射着冷光的黑眸时,身体不由一僵,但嘴上却不服软地喃着。
“……如果孩子没了……我就跳楼,割脉……”
易北寒大步跨到她面前,伸手攥住她的下颔,发狠地盯着她。
“你再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下颔上传来被铁钳子钳制的钻心痛,夏言紧紧咬着嘴唇,细眉痛苦地皱在一起,她断断续续地低喃。
“易北寒,给孩子一条生路吧!如果你不想见到孩子,等孩子出生后,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出现在你面前可以吗?他们在我肚子里,我做不到不闻不顾,我做不到不管他们的死活,他们是两条小生命,我真的做不到……”
“夏言,我警告你,你最好别逼我!否则连手术都省了,我直接就把他们拿掉!”
易北寒咬牙切齿,阴冷嗜血地吐字。
“易北寒……我不信……我不信这是你的真心话……是不是因为我妈妈?还是因为你未婚妻?你告诉我……为什么……”
她不相信他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他可以帮李老师找肾源,可以三番两次放下面子去找她回来,她不信他心里没有她一点位置。
夏言探过去手,去解他衬衣上的扣子,易北寒垂眼睨了一眼她手上的动作,没有阻止,一粒两粒,劲瘦的腹肌一块两块,逐渐展露在空气中……
夏言把身体贴过去,隔着薄薄的蕾丝,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贴,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夏言感觉他手上的力道在逐渐流失。
“要我好吗?要我……”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易北寒俯首吻上她的唇,夏言缠上他的腰身,好不吝啬地开始回应……
缠绵了好一会儿,沉沦前,易北寒还是推开了她,摔门离去——
夏言无力地瘫在床上,只能默默祈祷易北寒今晚能改变主意……
可是上帝似乎并未听见他的祈祷,因为第二天早晨,阿展早早就敲响了她的门,提醒她洗漱,然后去医院。
夏言使劲摔上门,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地瘫坐在地上,心痛如绞。
两个小时后,她就要被推上‘断头台’了,两条小命,两条小命……
哇哇地哭了一会儿,她气若游丝地从地上爬起来,找到手机,颤抖着指尖摁下了易北寒的号码……
电话那端——
今天是年假后第一天上班,需要开几个重要会议,所以易北寒的手机由秘书er保管,而昨晚就找不到易北寒人的白锦瑟,今天一大早就跑到公司逮人。
被er告知老板正在开会,白锦瑟并未离去,而是跟她聊起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