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舞回来了,她居然好意思回来?至少从天天罡界不少人的记忆里可以知道,她已经被李贤所迷惑,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叛徒。 她现在回来,难道是因为见着天罡界实在没有赢面,打算再背叛天罡界吗?
严铮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道:“让她进来。”
殿外有人应是,不多久,便引着宋雪舞走进了大殿。
宋雪舞淡淡的望着端坐在正中位置的严铮,眼睛里却是一片平静,显然以她对于这位左护法的了解来看,这家伙绝对是个难死掉的主。
她直截了当,道:“我要见老祖。”
“见老祖?我是不是听错了?难道你不该是说,‘我来请罪么?’”
严铮歪着脑袋说道:“难道像你这样的叛徒,现在都可以如此理直气壮,还是因为你认为自己也成了传奇境,就可以无视我们这些同门了么?”
宋雪舞了淡淡道:“是非曲直,老祖他老人家自会有定论,左护法以为凭借你搜集到的那些天罡界愚民的记忆,难道真的以为他们就能了解到事件的核心?”
严铮笑容不经一滞,忍不住继续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你从来就不曾背叛过虚界?”
“我说过,这事情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唯有等老祖才能定夺。”
宋雪舞平静如初,道:“难道左护法想要趁着自己独揽大权的时候,将我制裁了不成?想想倒是可以,但老祖此时虽然虚弱,但谁又能保证他老人家没有注意过我呢?”
“你......”
“请称呼我为圣女,这是基本的规矩,你太放肆了。”
宋雪舞丝毫不惧,直视这严铮,大殿里的气氛显得压抑的很,旁观者们真想今天自己从来没来过这里才好。宋雪舞要是说的不假,那么此次能够成功进入天罡界,她可真是个大功臣,而左护法又是大权在握底蕴深厚的老人,是擎天老祖的左膀右臂,两边都是他们不愿意得罪的存在,他们现在能够做的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自己是空气,两不相帮。
“哟,今天是什么日子呢?居然将我们的千雪圣女给吹回来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显得有些阴柔的男子兀自走进大殿,这人没有通报便不请自来,自然不是因为他脑子坏了,不怕得罪严铮。而是他根本就不需要通传,只因他是与左护法平起平坐的右护法荆铭。
他口中直接叫的是圣女,显然他早已选择了立场,此时他径直走近宋雪舞,笑道:“千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回来的时候怎么不直接来找叔叔呢?你看着家伙一定为难你了吧?待会儿看叔叔为你出气。”
宋雪舞笑道:“当然侄女是想去找荆叔叔的,但不巧的却是,这位护法大人直接将我给请到这里来了,还非要说侄女是什么叛徒,所以才变成刚才的局面呢。”
严铮黑着脸,他与右护法之间的隔阂,实在比那些贪生怕死的长老们还要深,不为别的,当时这家伙的一身歪门邪道的气息,就是他绝不愿意相处的对象,或许这就是擎天老祖的制衡之道吧。
虽然心里如此想的时候,可以稍微平息掉自己对于这位右护法的不快,但每当再次见到这人的时候,心中的怒去却怎么也无法忍住。
“够了,荆铭你可以带着圣女离开了,我们正在商讨战事,希望你别再妨碍我们了。”
“哟,战事?现在有战事么?我听说,有些人找了替死鬼,害的整个长老团战意全无,早已经龟缩回来了,难道是我听错了?”
荆铭好不避讳的说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这样?难道你真以为自己有多高尚,可以怪罪别人贪生怕死,却从来不曾好好反省过自己的吗?”
“你懂个屁!都像你那样无脑的冲杀,那当初你怎么不拦下现在的烂摊子?比起怕死的本事,我怕是望尘莫及呢!”严铮还嘴道。
荆铭可老气了,他指着严铮的鼻子,道:“我怕死?是谁当初跪在老祖膝下,信誓旦旦的要为老祖打下天罡界的?又是谁故意给我使绊子,让我那天无法赶到的?现在却成了好像是你迫不得已接受了任命一样,你想要推卸责任了?可老祖他老人家眼睛还不瞎呢!”
两个人开始了嘴炮功夫,这么多年的相处,两人如此行径已经让底下的手下见怪不怪了,而一旁的宋雪舞则暗自松了口气,总算在这虚界,还有个人能够站在她这边。
可就在众人担心这两个家伙又要吵多少时间的时候,整个大殿内却响起了又一个声音,那是擎天老祖的声音。
“让千雪进来。你们两个也各自给我滚回去紧闭一月。”
声音直接在众人的脑海里响起,显然是擎天老祖本人无疑,闻见话语的宋雪舞脸上闪过喜色,而严铮与荆铭却是脸色一僵,万万没想到,老祖居然会在这时候清醒过来。
宋雪舞在一名擎天峰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山崖上,这里只是一处平凡的山峰,但却因为上面此时住着的可是擎天老祖,于是原本不算圣地的小山,此时却成了虚界人眼中新的圣地。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擎天老祖盘坐在山崖上,他须发皆白,一身朴素的麻衣,却也难掩一股出尘的气质,比起当初的朴素,此时的擎天老祖衣着已然没有丝毫变化,但给人的感觉确实飘然如仙锋芒毕露。
“千雪给老祖请安了。”
宋雪舞抱拳一礼,道:“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