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盛望着此时同样自信的柴演,不经笑道:“柴老,你何不去看看,现在那小子的灵炉内可还有灵玉?”
灵炉,自然是加热灵玉的地方,为了防止灵气流失,每个修炼室旁边都会有一座高大厚实的灵炉,而打开灵炉,不仅会造成灵气流失,而且其厚重的大门也是一个麻烦。
所以,作为一名合格的看守者,首先要做到的便是不要去看灵炉内的情况,而是根据自己的判断来添加灵玉。
不过,见到刘盛此刻玩味的笑容,柴演内心却没来由的一凸。
虽然心里仍然有些不信,但他还是打开炉门,擦了把虚汗,这才注意起内里的情况来。
只是当他见到炉内空空如野的内里之时,却不免一呆,自己记得早上才放了七十多块灵玉,为什么今天这么快就用完了?
他猛地转身,盯着刘盛道:“是你动了手脚?”
刘盛两手一摊,无奈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些。”
柴演任然不信道:“那你是如何想到,此时炉内灵玉已然枯竭?”
“猜的。”
刘盛苦笑道:“只因我相信,这最后一天,他一定尽快吸收掉所有灵气,而后静心沉淀一番,却不想他能够这么快。”
柴演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事儿给忽略了,书圣与赵婴今天也很早便出来,岂非是同样的道理。
他叹了口气道:“虽然做了甲等灵气室的看守者很多年,但是像你们这样的变态却的确见的不多。”
这也难怪,他撑死了也就五十来岁,而慧院招生却是百年一次,现在出现这种难以把握的事情,实在也算是情理之中。
刘盛憨厚的笑道:“这么说来,今天是得柴老破费了。”
没有人会嫌自己的钱多,刘盛也不例外,况且请与被请,后者的感官更令人愉悦一些,不是吗?
柴演两眼一瞪,道:“胜负还未分呢。”
刘盛闻言只是微笑不语,眼睛此时贼亮贼亮的,盯着柴演一阵不自在,他复又放进七十颗灵玉,要那小子真能在天黑之前吸收掉这七十颗,那就是七天六百一十颗的量,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了些。
虽然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希望这一切成为事实,要知道天罡界要真出了这样的怪胎,自己请一顿酒又算的了什么?到时候怕有人想挤破脑袋请别人,别人还未必肯搭理呢,这是荣幸。
刘盛见柴演忙完,笑道:“柴老不信?”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信了也成了不信,输人不输阵,柴演理所当然的硬着脖子,道:“不信。”
刘盛笑的更老实了,他不好意思道:“听说你们看守者,偶尔会私藏些灵玉。”
柴演两眼一瞪,劣声道:“是哪个王八蛋这么说的?!”
他嘴唇颤动,看起来的确气的要命,像是恨极了那些胡乱散布谣言之人。
刘盛却不管不顾,继续道:“柴老这些年收获不小吧?”
柴演嘴巴此时像是被人缝成了一条线,打死他也开不了口了,他恨恨的盯着刘盛。
刘盛对于这逼人的眼神浑不在意,呆愣之人,天生就有这样无视他人情绪的权力,他接着道:“但是这些灵玉呢,又不敢直接去换银子,哎真是愁死了那些看守者。”他顿了顿,瞥了一眼柴演,接着道,“要是我说,你这次要是赢了,我愿意以市场价十万一枚收购灵玉,你输了,就五万一枚,你还赌吗?”
柴油心里一阵纠结,到了现在,他哪里还看不出,这小子真正想要的怕不是什么狗屁酒水,而是那比银子还金贵的灵玉,而且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消息很灵通,以上的话,没一句不是真的。
他叹了口气,道:“你真不该去什么慧院修行。”
刘盛讶然道:“那我该去哪儿?”
柴演道:“你不去开赌坊,简直就是浪费。”
刘盛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这么说,柴老您是答应了?”
柴演对其翻了一记白眼,道:“到时候你小子输了,可别怨我,要知道,这里的看守者可不止我一个。”
刘盛笑道:“当然不会后悔,因为我绝不会输。”
柴演默然,因为他已开始认真的盯着火炉,这次可不算小事了,也不再是关于他一个人的事,所以他必须重视。
不过,这与他重不重视已没有半个铜子儿的关系了,能够决定这场对赌输赢的,现在只有灵气室内仍毫不知情的李贤。
李贤此时神情有些愕然,自己拼尽全力,终于将一天的灵气量吸收,正在调息,打算好早些出去,可眼见就要完成,灵气室内却又腾起了庞大的灵气。
这柴老头也未免太慷慨了些。
如此多的灵气,自己这一走岂不是浪费,浪费是可耻的。
李贤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这是占便宜,俗气。
他曾经几年的流浪生活,让他对世间每一样东西都分外珍惜,一斗米,一壶酒,甚至每一株花草,每一两银子。
所以,虽然现在身体依然饱和,甚至由于加快吸收,身体灵气由于没能及时转化成元力,身体隐隐还有些发胀,但他仍然再次运转起自己的功法来。
随着功法再次运转,身体的胀痛越来越强烈,就像是在往一个坛子里塞棉絮,本已经塞得很紧很紧,现在却又要再加一倍的量,其结果只会有两个,一个当然是再次塞进去,二个便是将坛子撑破。
不过,看起来第二种可能性更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