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陈冲是吧?你不是去抓人了吗,怎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其他人呢?”
陈冲,当然就是斧头大汉的名字,而这个迎面而来的,一个一身紫袍的八字胡中年,正是家族刑堂执事陈杰。虽然陈杰只是十位执事中排位最末的一个,但却也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主儿。
陈冲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便跪倒在地上,带着哭腔道:“执事大人请息怒,抓人途中遭遇外来的敌人,虽然小人英勇抗敌,但奈何敌人太过强大,随我一起的族人已经已经全死了。小人本也不愿意苟活,但想到竟然有人敢藐视家族,对陈家狠下杀手,就不经告诉自己‘我要活着,我要将罪魁祸首的真面目揭露出来,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还请执事大人为小人做主,千万要为死去的族人们报仇啊!”说着,他狠狠的握住拳头捶地,一副忍辱负重痛不欲生的样子,简直连后面的李贤与蒙小白都。
“所以,敌人到底是谁?有多少人?难道是张家那群杂碎干的?!”
陈杰一脸气愤道,一股无形的气场爆发开来,顿时劲气四散,吹陈冲都不经眯起了眼睛。
好家伙,离尘境圆满,这下有好戏话说,这个陈杰平日里就一副目中无人尖酸刻薄的样子,不想在面对外敌之时,却是意外的靠谱呢。
可正当陈冲如此想,正想把早已准备好回答说出口,陈杰已然将冰冷的眼神投向他,而后道:“不过,你也不用回答什么了,除了张家那些个蛮人,我都想不出还会有谁敢在北洲这一带与我陈家作对。所以,你的任务终于完成了,既然你办事不了,而且又那么想去死,那本座便赐你一死!”
陈冲默默的收回刚才那么一瞬对陈杰的好影响,本来还担心就他一个离尘境圆满的修士,无法奈何得了他身后的敌人的,要想办法通知其他的执事才行。不过,现在貌似并不用提醒什么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更加直接的方法。
他冷笑着望着陈杰,道:“敌人真的不是什么张家,而是我身后这二位。”说着,他主动让开身体,并退到一边当起了旁观者。
陈杰其实并没想真的想要了陈冲的命,毕竟是家族成员,他还没有那个权力。只是近年来家族里一天到晚的太平静了,为了不出动力量攻打中洲,竟然主动选择撤离到这个穷乡僻。他一身修为不是用来做摆设的,他不想就这么一天天的混日子,所以他渴望战斗,渴望矛盾,但族里的老人们实在让他发不出脾气。
他本来只是想要吓吓陈冲,想象中陈冲必定会死命的祈求自己饶他一命,如此既撕破陈冲表面忍辱负重实则贪生怕死的丑恶嘴脸,又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岂不是两全其美?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家伙不但怕死的要命,而且竟然还有脸活着将敌人带进了家族,他真是想让陈冲活着都难,只因陈冲的行为已经如同叛族。
只是,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缓缓的走进李贤与蒙小白,望着这两个年龄都不算大的年轻人,不经傲然,道:“年轻人,胆子不小,居然敢直接打到了陈家的老巢来了。不过,你们就到此为止吧,陈家可不是随便哪里来的小毛孩子都能够随意拿捏的软蛋。陈家是沉睡的老虎,你们现在却偏偏要将他吵”
陈杰的豪言壮语突然一顿,只因他突然觉得自己胸口一凉,于是他缓缓的低头,便见到血流不止的胸口,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血窟窿。紧接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袭来,他来不及惨叫,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去发出任何声音。眼皮子好沉好沉,他缓缓的软到在地上。
李贤猛的往自己嘴里倒了口酒,而后望着已经被吓傻了的陈冲,道:“去将你们当家的给我叫来,我有话想和他说说。”
“是是是是,小人这就去,这就去。”
陈冲吱吱呜呜的回道,甚至连自己的斧头都不曾带走,便落荒而逃,朝着陈家深处所在行去。
蒙小白一脸平静,但却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估计是勉强着自己不露出胆怯之意,只是身体却忍不住变得僵硬起来。
不多时,一众紫袍强者走出了陈家所在的山门,而刚才那个去通风报信的陈冲也在其中。倒不是因为陈冲出尔反尔,并没有去通知陈家家主,反而集结了更多的强者来围杀李贤,而是因为他根本已经见不着陈家家主了来的只是一颗陈冲的脑袋。
“阁下是何人?”
领头的一个白须老头见着倒地身死的陈杰,并没有一丝动容,只是平淡道:“如果陈家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的话,还请指正,老朽倒是可以做主一二。”
李贤点了点头,终于来了个带脑子的,他平静道:“你们家族控制了一条灵玉矿脉吧?”
“阁下难道也想染指?”
“当然没那个意思,只是想让你们要开采的话,就自己动手,别拿普通人不当人实我真想一把火烧光了你们这片山的,可是太麻烦了,于是才耐着性子跟你们说说。”
李贤望着白须老头身后众人已经脸红目赤,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却依然视而不见道:“这是命令,你们只有一次机会,现在告诉我,你们答应还是不答应?”
“放肆!大哥,既然这家伙给脸不要脸,那我们还跟他客气什么?”
终于,一个紫袍胖子忍不住了,说完这话的时候,他已经一步冲向了李贤所在之地,而后举起手里的大铁锤,便狠狠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