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阔山毫无知觉,只不过有点忙不过来,叫梨普帮手,才注意到。百度搜索:58看书
梨普看了他一眼:这是下面人的事务,我们又不是掀门帘的,别管他们了。
梨阔山看看神神叨叨的朱大令,才觉得不对劲:阿普,你咋了?
都是老兄弟,梨普倒也不瞒着:看你风光,想起我那可怜的孙子了。
梨阔山脑子不够用了:你这是骂我吗?孩子的母亲兴许还难受,但你也该过去了。
他毕竟不是傻瓜:幼山给我说了件事,叫我干,要不你也算上一份吧。我家孩子都粗鲁,还是你们家的内秀一些。
梨普难过了一会:可惜我家的小七!有他在,也不怕人笑话,现在只能算凑热闹了。
梨阔山叹气,拍拍他的肩:向前看吧!趁着我们老脸还值两个钱,赶紧给皇帝,为孩子们出最后一把力吧。
两个人忽然都十分消沉,相携入大堂,分做主席两边,闭目养神。朱大令抬眼看了老两位一眼,继续安坐于梨阔山之下,念念有词。
这时人集中上来了。大家都是百年以上的世家子,绝无迟到之理,按不成文的规矩,来参加会议的是爵位越低越得先到,身份贵重后至,走的时候相反。
经过多次通知,宗正院一回,翰林院一回,京兆府一回,西府一回,还有御史监察局一回,大家都知道会议重要了。别的不说就这御史监察局虽说图省事就派两人,顺着官邸最多的几条路通知了一下,但大家都明白,御史局也会出席,记录大家的言行,挖鼻孔,抠耳朵,衣裳不整,打瞌睡这都是要记录下来,然后下个月罚供奉的。说实话,谁也不在乎那个钱,怕丢的是面子,这相当于大朝会的规格了。
而且果然,也过来禁卫军保卫会场了,不过看队伍布置,虽然不少,但肯定的是圣驾不会来的。这种很明显是需要保卫的要人来出场。朱大令睁开眼看了两眼,继续闭眼,不是托大,而是今天都是所谓贵人,几百口呢,有的人就剩一张脸了,就算吴相过来,也绝不搞那迎接假虚套的了。
可负责实际管理的人员可麻爪了:怎么排位啊!
大宗正和老朱一言不发,当没听见。
宗正院的脾气都大;他南岸地,玩人是吧!行!咱们就玩到底!
哥几个一碰头,就按最操蛋办法安排座位了。
宗正院的议是大堂,应该叫议事大院,除去主位,大家都在连廊做,这其实是当初成祖带大家喝酒的布置,中间院子供大伙有仇报仇,单挑对战用的。但座次排序都确定了,经过一百多年,已经有一百多家失去了进院的资格。就算又好位置,但大家都不会主动去坐的,一是受人鄙夷,二是容易结仇。这不人家毛家的座位积了近五十年的灰,人家又回来了。
大伙都说:他家本来就在后边伙都说:他家本来就在后边,位置不好!
可排在前面,国公侯爵一级的四十多家空出来了,位置这么好,也没人敢去。
今天除去各大世家外,朝廷还通知另一部分人来,随从的小辈好办,一律贴墙蹲着,后来人太多,撵院门外边喝风去了。但另一部分人不好办了。
周国公坐在堂下首位,他是前朝皇统遗脉,当初太祖还没打到洛阳呢?前朝末帝就派次子周王把传国玉玺带给太祖了,表示愿意禅位。但要求赶紧过来救命,天理教大军已经包围了长安。其余地方为各路诸侯所据,或惧怕天理教大军,或自个就是不想去。
太祖好生为难,成祖正在经略山西,包围大同到了紧要关头,关系到龙城精兵和草原部队的倾向,绝对不去,太宗南下徐州鲁南,虽然数次击败天理教东部军队,但并未扭转天理教整体的进攻态势。太祖直属本部也不敢轻易调动,不仅有当前之敌,还要准备投入两个方向的支援。
最后太宗出了混事的主意,建议把龙食天的部队派去。
龙食天提了很多无理要求,太祖都答应了。
于是这只吃人部队去了,不仅如此,龙食天还请了龙族大队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