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山位于飞龙部落后面,传说那里有虎神保佑,每个雪天族里会把老人和失去劳动力的人送到虎山,名义上是伺奉虎神,实际上是族里不想浪费粮食养这些不能给族里带来贡献的人。

龙野心里也不舒服,龙鸣大叔是为了救族长才失去的手臂,勇士失去手臂就等于失去了爪牙的野兽,很难再获得食物,家里靠龙战一个人打猎分的那点过活,实在有点困难,但是族长竟然想送自己的救命恩人去虎山,真是令人心寒。

奴隶那边传来一阵笑声,瞥了一眼那群奴隶,龙野似笑非笑得看着龙战,“为什么要换那个女奴隶,你不是最讨厌女人吗?”

龙战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龙野翻了个白眼,他不肯说,自己没有办法让他开口,扔下一句“睡觉”躺在火堆边,不一会儿就发出呼噜的声音。

天彻底黑下来,周围意犹未尽的奴隶散开休息,明天还要不停的赶路,凌菲躺在白娇给她的兽皮上,天上镶嵌着三个大饼一般的月亮,无数的星星像碎钻一般散落在天空的黑幕上,明亮的光芒轻纱一般笼罩着这片神秘的大陆。

身体累的不行,但是意识却清醒的很,心里有事,凌菲闭了半天眼睛都没有睡着,索性坐了起来,在族里就饿肚子,现在成了奴隶恐怕日子更加难过,凌菲不怕吃苦,怕这幅小身板抗不住折腾。

四周寂静,远处时不时传来狩猎者的吼叫和猎物的哀鸣,凌菲第一次在野外留宿,不停的安慰自己,但是好像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听到风吹草动心惊半天,紧盯住声音传来的方向,好像那里会突然冲出来什么吃人的怪物。

啪啦,啪啦······

不远处传来木炭承受不住火力的轻微炸裂的声音,凌菲转头,看到火堆边矗立着一个高大宽阔的肩膀,这个肩膀她并不陌生,自己还在那上面呆了一段时间,非常硌人,但是此时这个肩膀却莫名的安抚了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是啊,这个男人很强,他从野猪口中救出自己,那个男人永远一副面瘫的表情,好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为难的事情。

男人非常敏感,凌菲的目光刚黏到他后背,野兽一般的直觉让他瞬间找到盯着自己的人,女奴隶比族里的幼崽还弱,浑身上下最有活力就是那双眼睛,黑亮黑亮,亮的好像能看到人的心底,跟野兽对视没有输过的龙战,在看到他昂贵的女奴隶的眼睛时,躲开了,速度之快,都没人发觉。

凌菲愣了一下,揉揉眼睛,刚才男人好像看了自己一眼,再看过去,那人还是一动不动得站在那里,好像天地间支柱一般,意外的令人心安,她心里放松,不久就睡过去了,也没有发觉到一双眼睛盯了她一个晚上。

天还没亮,飞龙部落的勇士们纷纷清醒,龙战早跟龙野打了招呼,早早的去旁边打猎,此时已经提着一只断了气的羊往山脚下走。奴隶们四处找果子,一个瘦弱的身影却蹲在地上,好像在挖什么。

龙战脚步一顿,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昨天很多奴隶都跟她俩学了编草筐,纷纷拿出自己的果子作为报酬,凌菲这今天都不用为食物发愁了,所以一大早起来就专心致志的开始找草药。

以前上课的时候,总听老师说地大物博,自己也没在意,现在看,果不其然,就这么一块足球场大小的地方,她就找了好几种常见的草药。

这些草药跟自己前世认识得略有差异,不过,千万年气候和土壤的变化,如果没有差异才奇怪呢,最让人高兴的是,这些草药比前世的那些都大很多,凌菲一般挖一边美滋滋的想,如果这些东西放在现世,能卖一大笔,自己就不用那么辛苦的上班了。

她们迎着风啃果子,冷冰冰的进到肚子很不舒服,不远处的地方,飞龙部落的男人们吃着大块的烤肉,香味顺着风飘过来,多了几道吸口水的声音,其中也包括凌菲自己。

老吃果子也不是个事,自己没本事打猎吃不到肉,得想个办法找粮食,要不自己这小身板撑不到地方就得挂掉,再上路的时候,凌菲开始注意地面,看能不能找到自己认识的吃的。

她的想法挺好,可是现实是残忍的,飞龙部落四十多个勇士走在奴隶的外侧,不是防止他们逃跑,而是防备突然出现的野兽。这荒郊野外的,跑不了多远就得被野兽咬死,奴隶们清楚这点,从离开族后都老老实实的。

刚看到一株草药,还没蹲下身采,一把石刀就插在脚下,男人凶神恶煞般得盯着她,“赶紧走。”

倒不是这些人刁难奴隶,排好的队形是防御野兽最佳的选择,她一停下,后面的人没法再走,那些勇士对她自然就不会客气,石刀的尖端和两边磨的非常锋利,轻轻得就能****土里,在这大杀器的威胁下,凌菲二话不说放弃草药跟着队伍继续走,草药可以再摘,命可只有一条。

走了两个小时,她采药的想法不知道抛到哪个旮旯,顶着恶毒的阳光走路都费劲,汗水像小溪一样从头顶流下来,呼吸都很困难,两条腿机械般向前移动,累到极点反而没了别的感觉。

相比凌菲,别的奴隶要好的多,白娇虽然看着瘦弱,力气比她大的多,她早就习惯顶着太阳干活,走路算是最轻巧的事情,除了有点口渴之外,没别的症状,看凌菲那濒临死亡的模样,吓了一跳,“凌菲,我背你一会吧。”凌菲虽然瘦弱不堪,经过几天的相处,白娇很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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