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又要掐起来,我连忙摆了摆手,将老孙拉到身边,对他们说:“下面的危险尚不可知,就这么冒险进去,不甚妥当吧?如果真出了事情谁也负不起这个责
我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对头,这话一出口,他就冷笑着接口说:“原来正一门下的弟子都如此贪生怕死。身为道门中人,当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下面没有凶物也就罢了,若有凶物,我们更要前去,除掉此獠还这里一个太平祥和。”
我定定的站在那里,好嘛,多么义正言辞的辩驳,并且在得到众人赞赏的同时把我贬低的一无是处。我跟老孙完全就变成了一个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人,附带着正一教的名声也在此地一落千丈。
现在的处境是骑虎难下,如果不去那显然就成了众矢之的,在这地混不混的下去都难说,如果去了,生死难料,从这一天死一个人的情况来看,今天怕是还有血光之灾。
“你们难道忘记那声旱天雷了吗?那就是上天再警告我们,此地有了不得东西啊。”老孙还待辩驳,但却显得的那么苍白无力,根本没有人鸟他。
只有李教授笑呵呵的走过来说:“其道长,这里的天气无常,忽闻雷声也属正常,就在昨天还响了一次。”
等众人商议进去的程序时,我跟老孙被抛弃在外面相对无语,柳梦琪与夏千樱都没有前来,我们现在是孤军无援。
“嗳,大侄子咱们撤吧,我仿佛看到了一场血雨腥风,这里的人八成都无法活着走出去了。”老孙眉头紧锁,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容。
我伸出手戳了戳他:“这里就咱们俩,你就别装了,下面真有这么严重?”
老孙正色道:“虽然我的卦术不怎么样,但老东西的“南极神数”已经到了鬼神莫测的境界,我自然也略懂一些。在这里的格局,可以“流年断神煞”来卜算,一危一破,都是大凶的结果,所以我说这些人活不了几个,也不是妄言。“
老孙说完又嘚嘚瑟瑟道:“南极神数,侬晓得伐?五大神数之一,深奥玄妙,世上能看懂的可没有几个,包括那些个道家大能也只懂皮毛而已。”
看他这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本来我想夸赞他几句的心思,也憋散在肚子里,稍微一思量,内心便有了结论,对老孙说了声走,我们去看看。
老孙傻了眼说去哪?你还要跟着他们去送死?我站定脚步说:“你忘了咱们是来干啥的?如果让他们都死了,咱们还有脸回去?怎么着也得将人都弄走,下不下去另说。”
老孙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跟了上来,边走边说:“你有道理,你心怀天下苍生,我老孙跟着你混,也不能自己跑了不是。不过那个周老头不识好歹再给我呛,死了也活该,我可不去管他。”
我们进了帐篷里,这些人都聚在一起,商讨着具体的步骤。我走到跟前就听到周教授很和善的口吻说:“张小友真是道门新一代的栋梁之才,不仅心怀善念,还如此聪慧,看来全真教后继有人啊,比起某些自称前辈却贪生怕死的人,要好上数倍。”
这货应该是看到我们来了,才故意说出这样的话,老孙气的不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要不是我拦着估计这老小子当场就得上去呼他熊脸。
钱川走到我身边说:“我们已经商议了具体流程,将由我与张道兄一同下去,外面就劳烦你与孙启运一同照看,若有意外也好接应我们。”
我点了点头,没有异议不管怎么说,他们才是这里实际上权利最大的,是受了上面的指派,类似于钦差大臣。
张法剑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示威性的眼神扫了我一眼,我摸了摸鼻尖,眼观鼻鼻观心,心里自我安慰跟一个自寻死路的人没什么好较劲的。
本来我还想做最后的忠告,提醒一下他们,既然这幅德行,看来不吃点苦头他们是不会罢休的,人之本性嘛,可以理解,不过代价却有些大了。
钱川穿着潜水服,背着小型氧气瓶,带着照明等器具准备下去的时候,我还是跟他说了一句一切小心,他听出我的话中有话,却并没有多问,只是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
穿潜水服带氧气瓶的目的,是怕下面有黑水,万一被困好歹有时间救援。
蔡林取来了特质的绳子放在卷绳机器上,缠在两人腰间,扣结实后,二人在众多教授的注视中,走到井边,钱川在前,张法剑在后,孙启运挥了挥手后,这边卷绳机器开始缓缓转动。
我与老孙站在井边三米左右处,由于这个井接连的死人,我们也不敢靠的太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卷绳机一直在转,上面近两百米长的绳子,差不多消耗了近三分之一,也就是七十多米的距离,七十米深的井,已经让诸位专家面色渐渐凝重,月氏国生存在此已经是汉代的事情,在汉代怎会有这么发达的技术?能钻的了七十米深?记得现在发现汉代最深的一口井是位于湖北陨县一座十六米深的古井。
挖井不似古墓等,一般在十米左右时氧气密度就会低于人的吸收量,产生窒息。就算古代时人有那种方法能够让人挖到二十、三十米,但七十多米的距离,实在骇人听闻,且卷绳机仍旧在继续转动。
一直到了半小时后,卷绳机上的绳子少了一半,众位专家教授又是担心,又是激动,激动的是这口井的深度毫无疑问是一个重大的发现,足以颠覆对汉代时候人类钻井技术的认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