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培山左右看了他两眼,说这位道友,你先请起,我观你气血浑厚,少说也有数十载的道行,为何还要拜我为师。
我斜睨了老孙一眼,这货从小跟着他师父学道,体内气血浑厚确是不假,但就是没啥真本事。只凭气,没有相应的道术,对付那些东西也不顶用啊。
老孙也知道自身缺陷,便道:“不瞒张前辈,我那师父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走了,我除了学会入门的炼气法,便只有金罡阵法,也可以画些低级的符箓,空有一身气却无法施展,甚是苦恼啊。”
张培山闻言轻笑道:“原来如此,想解决此事倒也不难,并不需拜我为师。”他将手探入怀中,掏出一本蓝皮线装书递给老孙说:“既然你也是锋儿的朋友,那我这做师父的也不能吝啬,这本《太上神咒卷》就赠于你吧。”
老孙喜笑颜开的接过那本书,又皱了皱眉说,前辈这本书不是龙虎山的不传之秘吧,道上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您将这书传给我,是不是坏了规矩?
张培山摇头道:“这并非龙虎山的密卷,乃是一位老友赠于我的,现在我转赠给你也算没有辱没了此书,你且拿去好生修炼。”
老孙乐的合不拢嘴,连声道谢,像是捡了几百万一样。不过类似这种咒术秘籍,堪称无价之宝,他倒也是得了大机缘。
一直被我们遗忘的杨明朗将军走过来,面色严肃对张培山真人行了一礼道:“大师真乃凡尘真仙,先前倒是明朗眼拙了。”
张培山单掌立在胸前,道了句无量天尊,将军无需介怀,我等修道之人,本不能插手官府之事,只是此次事关重大,贫道也不得不下山到此。
杨明朗微微动容,说事情真的已经如此严重了吗?张培山叹了口气道:“二十年前,阎罗教与本教曾立下互不侵犯的约定,以至于这二十年来让他们肆无忌惮的布置好了一切,等本教察觉之时才发现为时已晚,如今我们只能在这最后的时间里,拼力一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听不明白,便问道:“前辈到底是何事?能否详细道来。”张培山摇了摇头说此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待时机一到你们自会知晓。
老孙面色严肃说:“师父临终前就告诉我阎罗教在筹划一个惊天阴谋,可惜他没有能力去化解,最后郁郁而终,现在终于要来了吗?”
张培山叹息道,道友之师也是位正义之士,可惜贫道无缘与其相见,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此事尚且没有达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还有转机,你们这次前往月氏国遗址或许有可能化解此难。
我说月氏国一行不是取消了吗,难道要我们自己去?
张培山道:“此事日后再说,我先替将军驱除了诅咒。”杨明朗虎躯一震,抱拳道:“多谢道长,明朗必会铭记在心。”
张培山摆手说:“将军先别急着道谢,你中这诅咒时日已久,我一时也无法将其完全根除,暂时只能缓上一缓。待此间事了,还要劳烦将军随我前去龙虎山,才能彻底除掉此咒。”
张培山带着杨明朗入房中驱咒,吩咐我们守护在外面,不得有人打扰。大师这般吩咐我们岂敢不听,其中以老孙最为积极,他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前,就连我们两个都不让踏进一米之内。
没多久,张法剑衣衫破损,左臂打了个绷带,匆匆赶来。看到我们之后,他顿了顿,才迈步过来。
他没有搭理我们,而是直接去闯老孙守护的房门。
“呔,小子,你没看到我老孙守在这里吗?还敢硬闯!”老孙拉开架势肃声大喝,将张法剑喝的一愣。
楞过之后,张法剑冷冷道:“让开,我要见杨将军。”老孙嗤笑一声,说你这个发贱,让你守护杨将军,你却擅离职守,要不是我们赶到杨将军必遭毒手,你现在还好意思说见将军?回去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错在哪里。
张法剑目光闪了闪,说将军出事了?老孙摸了摸自己那半边秃头,道:“当然,将军方才险些被那邪道术士暗害,幸好我老孙以无上道法将其击退,不然你现在哪还有命站在这里,早就被人拿人问罪了。”
张法剑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又看了看我俩,才对老孙说:“我有要事向将军禀告,请前辈让我进去。”
一听到他叫前辈,老孙更乐了,不过还是摇头说:“不行,龙虎山的前辈正在给将军驱除毒咒,放你进去那是害了将军。”
张法剑终于忍无可忍,低吼道:“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再不让开,莫要怪我不客气。”
老孙双眼一瞪,捋了捋袖子说,臭小子你敢骂我?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还真当我老人家好欺负。
张法剑怒视着他,一时却也没有动手,好像是看不出老孙的深浅,不敢轻易出手。老孙也是气势汹汹的瞪着他,二人你来我往,如同斗鸡眼一般。
我与林锋乐的在一旁看热闹,我们心里也明白真动起手来老孙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这老小子太可恨,贪生怕死,偷奸耍滑,吃点亏对他也是好的,顶多打起来我们去拉拉偏架,不让他被揍成重伤就好。
吱嘎。
正在二人之间火药味进一步浓郁的时候,房门开了,杨明朗从里面走出,他身后跟着张培山真人。此时的杨明朗比起方才来,有一些变化,面色红润了不少,不像刚才那么憔悴,脸上带着笑意,想来心情也不错。
他看到门外的情形时脸色板了板轻哼一声,显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