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夜在地牢里受了风寒,是王爷去地牢把小姐给抱回来的。”
听了婉儿的解释,苏若惜大概的了解了情况。
慕子寒居然会关心她?这家伙不会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吧?
苏若惜在心里暗想着,她可清楚的记得,昨日在院子里的情形,慕子寒那冰冷的模样,似乎恨不得将她给千刀万剐了。
见苏若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婉儿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的问道:“小姐还在生王爷的气吗?”
苏若惜闻言,认认真真的将婉儿打量了一遍,眼睛微微眯起的怀疑道:“婉儿,我怎么觉得你这几天有些不对劲呢?你是不是被慕子寒给收买了?不然为什么总想着帮他说话?”
自从那晚遇刺客之后,她就感觉婉儿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好似婉儿比她更了解慕子寒一样,不管慕子寒对她做了什么,婉儿都会找着机会的帮慕子寒辩解。
婉儿愣了愣,慌张的解释道:“婉儿只对小姐一人忠心耿耿,怎么会被别人收买呢。小姐千万别多想,婉儿只是见王爷很关心小姐,所以希望小姐不要对王爷有误会。”
“关心?误会?婉儿,你这丫头是不是脑子抽筋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慕子寒关心我了?”
苏若惜气鼓鼓的说,要是真关心她的话,就不会让她被刺客伤到,更不会把她关进地牢里。
“小姐,王爷把郡主给送走了。”
婉儿小心翼翼的说,她怕说得太多,会惹她家小姐不高兴。
“哼,那又如何?难道他以为,打了别人一巴掌再给颗糖哄哄,事情就解决了吗!”
苏若惜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并没有为慕灵珊的离开而表现出太多的喜悦。
“小姐……”
“好了!婉儿,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我烦心着呢。”
见苏若惜不愿听关于慕子寒的事情,婉儿便只好闭嘴不提。
待苏若惜更衣完后,婉儿这才提醒道:“小姐,过几日便是老爷的寿辰了。二小姐和太子殿下会回宰相府为老爷祝寿,依小姐看……”
见婉儿说话吞吞吐吐的,苏若惜自然能猜到婉儿话中隐藏的含义。
苏耀过寿,她没有理由说是不回去。只是这回去,当然不能是她一个人。若是带上慕子寒,她还是宁愿不回去的好。
苏若惜想了想,从床下拖出一个朱红色的木箱,然后在木箱里找出一包黄纸包裹的药粉。
“婉儿,这个你拿去。在我爹寿辰的前一天,你想办法把这包药放入慕子寒的饮食里。”
苏若惜将药粉交到婉儿的手里,认真的语气中不带半分玩笑的成分。
婉儿看着手中的药,一脸疑惑的问道:“小姐,这是什么呀?”
虽然婉儿不懂药,但她心里有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甚至觉得这药十分的烫手。
“鹤顶红!”
苏若惜想也不想的开口回答,吓得婉儿‘啊’的大叫一声,直接将药丢到了地上。
“你这是要准备谋杀亲夫?”
这时,房门口突然传来慕子寒低沉冷漠的声音。
见慕子寒走了进来,婉儿识相的立马退下,并将房门轻轻的关了起来。
苏若惜知道慕子寒刚才到了门外,所以才故意说那药是鹤顶红,就是想故意气气他。
“王爷福大命大,这么小小的一包鹤顶红,就算吃下去也死不了。”
苏若惜将地上的药捡起来,却一把被慕子寒夺了过去。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本王?”
慕子寒皱了皱眉,神色专注的看着苏若惜,想要从她的眼中知道答案。
苏若惜毫不回避的与慕子寒对视,笑眯眯的说道:“这话应该是臣妾问王爷才是。”
“被王爷这样折腾下去,就算臣妾有九条命,恐怕也不够呀。”
慕子寒明白苏若惜话中的含义,顿时陷入了沉默。
片刻过后,慕子寒嘴唇微动,似要开口解释,最后却一个字都未吐出。
苏若惜有些失落的转过身去背对慕子寒,语气冷漠道:“王爷若是没事的话,还是请回吧,臣妾需要休息了。”
知道苏若惜正在气头上,慕子寒不想与她争辩。
“这是金库的钥匙,过几日本王随你一起回宰相府。”
慕子寒说完,便将一把银色的钥匙放在桌上,转身离去。
苏若惜站在窗边,见慕子寒真的离开之后,这才将金库的钥匙收入囊中。
虽然她不知道慕子寒怎么会突然变好,还把金库的钥匙给她,但是她绝对不会与钱过不去,既然给了她,她当然要收下咯。
慕子寒的金库她是见识过的,以后有了这把钥匙,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库房拿银子。
想到这里,苏若惜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于是,苏若惜拿着钥匙,兴冲冲的跑去金库想要搬一些金子出来。
刚走到金库外不远处,便听见那两守门的侍卫的议论声。
“兄弟,你说最近为什么王爷没有派人送解药过来啊?要是再遇上王妃来偷金库,我们到底是装死好呢?还是不装好呢?”
“你个蠢货,当然要装啊!不然王妃一不高兴,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两人议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苏若惜却在拐角处刚好听得很清楚。
“什么装死?什么解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得很茫然的苏若惜感觉事情不对劲,于是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径直走到那两侍卫的面前询问道:“你们两个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