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腹带着不可忽视的力度和热度,一点一点地摩挲上它的锁骨,男性的身体昂藏有力,压得席洛逃无可逃。
浴袍被拉开,房间里的冷气惊得她一个哆嗦,她瞪大眼睛,义正言辞地往后退了一步:“别…别这样!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寒意却从心里窜起,她整个人颤抖得厉害。
乔北辰长臂一伸将她勾回,手指沿着她的锁骨来回逡巡,像是在弹奏一曲乐章,声音越发低沉:“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在月光之下竟是格外地迷人,那琥珀色的眸子里像是有水色要滴出来一样,让席洛呆愣了好几秒。
直到他的唇慢慢落在她的唇角之上,细细地啃着,席洛才猛然惊醒回来。
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她抬手拼命地去推开他。
“同样的把戏,玩过两次就不好玩了,”乔北辰声音冷下来:“欲擒故纵只能玩一次!”
伸手就想要将她的睡衣全部剥开,她很白,连肩头都净白如瓷。男人的征服欲被她瞬间挑起,乔北辰不信自己收服不了一个女人!
原来他以为自己是在跟他玩欲拒还迎?!席洛急得不行,抬手狠狠地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力量悬殊,他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嘶地一声,领口已经被他撕开——
席洛崩溃,“乔北辰,我真的真的刚刚才过完我的成年礼——”
十八岁,与她同龄的那些同学们还在父母的呵护下一心一意地考大学,而她,却如飘零的叶一样躺在他的身下。
孤儿,就注定要如此吗?
十八岁?那她还是个学生?!乔北辰暗骂了一声,比他预想的居然小了那么两三岁!
他双臂撑起,支在她的身边,然后冷眼看着她。
席洛忍不住哭出来,眼泪一滴滴滑落眼角,越来越多,越来越汹涌。
最后,他伸手摩挲过她的眼角,语气却比刚才要柔软了些许:“刚才的牙尖嘴利呢?你就这么点出息?”
席洛压抑了一天的情绪,本来以为可以继续地压抑下去,却不想被他这句话直接击溃,她开始小小地哭出声,最后干脆嚎啕大哭——
“乔北辰,你放了我好不好?把那支笔还给我,我保证,我以后赚钱了,每个月都赔钱给你,不要这样对我……”
到底只有十八岁而已,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乔北辰生出一股烦躁,心像是被她那咸咸的泪水浸润了一下,不舒服。
他起身,立在床边,盯着她。
重获自由的席洛连忙卷过一旁的被子扣在怀里,手长脚长,却瑟缩在床头,用那种小白兔提防大灰狼的眼神盯着他。
让他更加不爽。
乔北辰烦闷地用手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转身走出房间。
席洛抽噎许久,终于止住哭声,拥着被子小心翼翼地靠在床头,哪怕眼皮再打架也不敢随便睡去。
最终却也敌不过打架的双眼皮,她的头开始有一下没一下跟啄木鸟似地点着,最后一个翻滚,落在床铺上,沉沉睡去……
………………
乔北辰从海边回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席洛拥着被子像个小肉卷一样躺在床上的情景——
她睡着了。
可这女人,睡着了也不消停!
看那浴袍领口居然还是微微敞开的,露出里面白嫩嫩的一大片,让他喉头又是一紧,好不容易在海边吹风压下去的某种冲动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愿君多采撷——她在对他发出无声的邀请。
可是,要是他真采撷了,她会不会又像刚才那样嚎啕大哭?!
那就太扫兴了!
再说,十八岁……这么嫩的,他还真有点下不去口。
心里阴郁了一下,他扯过她的被子,将她整个人挤到床脚缩成一团。
而他则心安理得地霸占了四分之三的床铺,闭上眼,睡觉。
……………………
晨起。
虽然千万个不情愿,但是席洛还是在厨房忙活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做出两片勉强端出去,又贪快热了一杯牛奶摆在桌上,乔北辰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他盯了一会儿那个面包,又看了一眼席洛。
“这已经是我的最好水平的,我发誓——”她连忙举手保证,要多真诚有多真诚,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拿自己当早餐。
换做以往,乔北辰肯定连多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直接就把那烤糊了的面包丢进垃圾桶。
可是,见到她掌心里居然有几个大大小小的新水泡之后,他竟然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坐在了餐桌前,端过那杯牛奶,啜饮。
席洛见他把牛奶喝了,赶紧提出自己的要求:“我今天要去上学,可以吗?”
昨夜,他让她知道了男女悬殊,也知道了在有些事上,自己是没有办法和他抗衡的。
所以,今天她的声音也小了很多,语气明显好转。
她已经想通了——在这个男人面前,硬碰硬是不行的。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改变战略战术来对付他。
阳奉阴违是必须要做到的,自己表面可以对他很服从,背地里……哼哼……
乔北辰将她脸上古古怪怪的表情收进眼里,他若无其事地咽了一口牛奶下去,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糊面包:“你们下午的兴趣课,你报的什么?”
“高三没有兴趣课。”她说。
“那也应该有开设兴趣课吧?今天开始,每天下午最后一节的兴趣课,你改成家政服务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