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修!”

柳杏梅想了下说:“这到不难。”

“你去挑呀?”

柳杏梅一笑说:“在《红楼梦》里,妙玉在栊翠庵请薛宝钗、林黛玉、贾宝玉喝茶,就是用从梅花上采的雪来沏的。雪是无根之水,想必是要比井里的水还干净,融化了就是水。”

“你真是个怪胎,连这法子都能想出来。”

柳杏梅一怔,嫣然一笑道:“怪胎?怪胎就怪胎吧,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老天爷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她后面那句是羊倌郝强的经典口头禅,这句话终于把陶振坤给逗笑了。

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在长声怪调地哭。

“谁家的孩子?”陶振坤茫然地问了句。

“不知道,哭不死的孩子饿不死的狗,闲着也是闲着,练嗓呗。”柳杏梅不以为然地说。

拴着的黑虎在左蹿右跳着,那是在讨主人的眷顾。

陶振坤看着黑虎有些伤感地说:“在往年里,每逢一下雪,就是最好打猎的日子,可今年却!”

“往年有这么大的雪吗?这么大雪地的,谁还会出去打猎呀,肯定是都在家里猫着呢!”

陶振坤走向了黑虎,放下了手里的扫帚,蹲下身去把黑虎解开,抚摸着它光滑的皮毛,对走上前来的柳杏梅问:“早上喂它了吗?”

“就是我忘了吃饭也得喂它,不然又惹你不高兴了,它可是你的心肝宝贝。”

柳杏梅是有所不知,这黑虎对陶振坤的重要性了,这算得上是吴荷送给他的礼物,还有那支双管猎枪,都有着非凡的意义。

陶振坤对黑虎说:“我不能带你去打猎,你自己去吧,逮两只兔子回来,好和鸡掺在一起炖冻。”

黑虎在犹豫着。

“去吧,我相信你的本领,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别贪玩,快去快回呀!”陶振坤在它的背上拍了两下。

黑虎像是明白主人的意思,真的就朝外面跑去了。

“小心些!”柳杏梅像是在对黑虎叮嘱,她不禁暗自佩服陶振坤竟然能把一条狗训练的像是能听懂人话一样。

陶振坤站起身来,去望着黑虎的身影在雪地里快速纵跃着,他的眼里浮现出了茫然若失的表情。黑虎是颇通灵性的,在相处中能彼此了解。他心里在想:自从在苞米地里含糊地答应了吴荷不再杀生后,除了那条鱼之外,他真的还没杀生呢。父亲的突然病重,不仅成了他不能去打猎的理由,也算是遵守对情人的那份承诺了。只是为了给爹滋补身子,在迫于无奈之下,杀了几只鸡而已!现在让黑虎去独自捕猎,也算不得他亲手杀生了。要是让黑虎继续闲待下去,一只好的猎犬也会变得懒惰和生疏猎杀技能的!

柳杏梅说:“这么深的雪,让它自己去寻找猎物,你能放心吗?别让它跑丢了。”

“你以为它是你不认识路呢?!”

“你除了变法地骂人外还有啥能耐?”

“我的能耐可大了去了,就是除了不会生孩子之外。凭它的聪明机智和勇敢,是不会有危险的,你就等着瞧好吧。”陶振坤说完这句话,一转身就解了裤带,撒了泡尿。

“大白天的,你也不背个人。”柳杏梅扭了下头说。

“背别人可以,你还用背着吗?我身上的零件你也不是没见识过。”

“快点儿吧,小心冻成冰棍儿,一拔拉就掉了。”

“看来你是怕守活寡呀!”

柳杏梅噗哧一声笑了说:“你也怕戴绿帽子吧?”

陶振坤系好裤带,再次望向黑虎,可见不到它的去向了。

柳杏梅若有所思地说:“这场大雪,不会像那次的大雨加冰雹会带来自然灾害吧?”

陶振坤一愣,就问:“啥意思?”

“我是说,那次村里有人家墙倒屋塌的,这雪会不会压塌了房子或者是被雪掩盖住,封堵了房门出不来人——”

陶振坤一把拎过柳杏梅手中的锨扭头就走,嘴里说了句:“你在家等着!”

“你干啥去?”

“看我的干儿子!”自从与吴荷有了情人关系后,他在心里已把旺旺当成了干儿子了,心里的关切情同己出,也想过就是自己要是有了孩子后,也会做到一视同仁的没偏没向。

柳杏梅追上前,脚下一滑,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被手疾的陶振坤扶住了说:“小心点儿,要是把屁股摔两瓣儿了我可没手艺给你缝上。”

“谁是你干儿子?”

“旺旺,我是这么想的。”

“你是嫌我没怀孕,就急着——?”

“你别多想,苗家的地势跟别人不一样,不去看看我不放心。”

“我也去。”

“听话,在家要照看爹的,有事好去找我。”

柳杏梅摘下帽子给他戴上。

“你快回来,娘不是叫杀鸡的吗?”

“你杀吧。”

“我不敢!”

“你不是要学打枪的吗?杀鸡也是给你一次练胆儿的机会。”陶振坤说完走了。

柳杏梅站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在发呆。

陶振坤蹲下身去,从口袋里掏出两根布条子,把裹了獾子皮的两个裤腿子又扎上两道,以免钻风和进雪。

柳杏梅在背后看着他时在想:要是他再披上老羊皮袄,肩膀上挎了那支双管猎枪,身旁跟着黑虎,那他完全就是一个猎人了。

她虽然没见过陶振坤每年冬季雪天里打猎的样子,但是完全可以凭借着丰富的想像力来勾勒得出他的风采。

她呆呆地伫足那里,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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