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的哀嚎更是如同鬼叫,不断地传入凌辰心中。/
“吱嘎!”
大殿的巨门,毫无征兆地开了,冥长老面无表情,带着凌辰步入其内,一股沉重,无形之间,压在凌辰的心头。
大殿之内,乃是一处密阁,看去庞大无比,大殿的中央便是一处平台,古朴的平台上,一把斩头刀,一个十字架,各种各样的刑具排列四周,仅观刑具,便令凌辰心中一惊。
平台两旁,各是一处证人所站的凌空而架的亭台,秦长老与那天刻意刁难的老者欧阳仁静立其上。平台之上,是一座高达数丈的巨大审判桌,一把宽阔的木椅,一个肃穆的老人,就如传说中的审判者,怒视凌辰!
许久,无人一语,老人微一叹息,看向了冥长老,却是一脸的慈善,道:“冥玄,做得不错,把那人带上来。”
冥玄一怔,郑重点头,纵身一跃,跳在那平台之上,双手用力,竟是生生地将凌辰按跪在地上,“扑通!”一声巨响,使众人心中一震。
凌辰面带不甘,冥玄急忙示意,自众多刑具中,拿出镣铐,紧紧锁住手脚,在其上添去狂猛的灵力,覆盖在镣铐表面。随即,老者道:“下去吧。”
冥玄双眉微皱,略一躬身,心中一阵思忖,却是快步走上审判台,看着老者,附耳轻声说道,也不知说的什么,老者的面色逐渐缓和下来,而秦长老面色却是一变。
“咳咳。”
一声轻咳,在这空旷的大殿久久徘徊,却是那秦长老,颇有深意地看向老人。
老人略一皱眉,心头涌上一股不满,却是摆了摆手,示意冥玄离开。
冥玄点了点头,随即退出大殿。
“开始审判吧,太白长老!”秦长老嘴角浮上一丝冷笑,鹰钩鼻微微一挺,声音在大殿上回荡。
那老人正是那次在苍穹之上的老者太白,略一点头,便是严肃起来,看着凌辰:“犯人凌辰,你可知罪!?”
“我,不知何罪!”凌辰却是猛然抬头,自口齿间挤出几个字,双眸之中,浓浓的坚毅。
“哼!你胆大妄为,趁着欧阳长老替你把脉之际,竟是出手,将欧阳长老重伤,以致其现如今也不得尽数痊愈,此乃犯上之罪!”太白长老显然心中震怒,所表现的气场,令秦长老也微微色变。
“……呵呵”凌辰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却是面色不变,双眸之中,略过一丝寒芒,正视着太白长老,咬牙切齿般,大声言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无罪!”
倔强的声音,久久地在大殿上回荡。
太白长老面色已经阴沉至极,隐隐地有了爆发之迹。
“哼!黄口小儿,报复我手下干将,还想借机抵赖,呵呵,真是痴人说……”秦长老桀桀一笑,怒视凌辰。
凌辰心头一震,看向了一旁台上的秦长老,那眼眸之中所蕴含的杀意,令秦长老都是一怔,一时间竟是停止了话头,许久,冷哼一声,摇了摇头。
“呵呵,你不认这罪也罢。”那审判者太白长老,轻笑一声,压下心头不断涌来的怒火,随即目光定格在凌辰身上,缓缓道:“秦长老他,指控你与山贼来往,泄露宗族机密,是为叛族通敌之罪!”
说至最后,太白长老却是越说越是激动,手掌摊开,狠狠地拍击审判台,轰的一声巨响,声落。
凌辰倔强的声音随即响起。
“我早已说过,我,绝无……”
“欺师叛族,怎是儿戏,怎能听你一面之词!”那太白长老心头怒火更是大盛,怒喝打断凌辰的话。
“我早已说过,我,绝无罪!”凌辰又是一声大喝,隐隐竟有冲撞太白长老之意。
见凌辰如此强势,秦长老也是一怔,太白长老怒极反笑,大声怒喝:“好啊,好啊!”
话落,一股无形的压力顿时在大殿中弥漫,隐隐竟有灵力飘飞其中,众人皆是不语,唯有凌辰,苦笑一声,似是不知疲倦般,缓缓地重复着:“我早已说过,我,绝无罪”“我早已说过,我……”
见凌辰如此执著,太白长老似是心中有愧般,略一沉吟,秦长老目光一厉,看向了太白长老。
“道太白,你可要想清楚啊……”秦长老的声音中含着不少威胁,以及一抹神秘……
道太白面色一变,也不知心中想到了什么,却是一声轻叹,缓缓道:“罢罢罢,来人,用刑!”
凌辰忽地却是朗声大笑,那笑声之中,透着一份怪异,和着十足的傲气!
道太白一怔,却是无故地生出火来,怒擂审判台,冲着凌辰大喝道:“你笑什么?莫要以为我那仅是玩笑话!”
这满是怒意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显得极为地巨大,如一声洪雷,秦长老面色已然大震,凌辰却是面色不变,桀骜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之中,恍若是一个临死之人的哀叹,恍若是一个修道者,不惧命运,逆天的一声怒吼!
道太白已是震怒,高声厉喝:“哼!黄口小儿,我审判者今日一判判你死!临终遗言,尽快道出吧!”
“呵呵,凌辰我本无遗言,但,为何!?……为何要违背心中良心?”凌辰状若疯狂般,跪着的手脚,竟似是要挣开束缚般,恍若对天的一声质问!
道太白心中或是惊惧或是羞愧,不语。
“穹苍之下,本应人间天堂,本应人人同等!为何!?弱肉强食,未经历之人,哪儿能尝遍其中之苦!人,真的分三六九等?一个堂主的遗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