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原宝啊……我的儿……”林夫人一下慌了神,整个人趴在林原宝身上,差点将他压的背过气去。
林老爷吼道:“快请大夫。”
方才的其乐融融一扫而光,屋内人仰马翻,乱成一团,而金锦香抱住林原宝轻声安慰,没多久她也开始腹痛难忍……
林老爷可是商海里打滚几十年的人,他顿时将目光射向那盅燕窝。
大夫来了给林老爷行礼,林老爷吼道:“赶紧看病。”
因金锦香离得近,大夫便想给她先看,金锦香咬牙说道:“大夫,先救我夫君。”
林老爷眼神闪了闪,对金锦香的好感度又上升了几分。
大夫分别看过,立即拿出药箱里的两瓶东西分别给二人灌了下去。
“林老爷,他们……”大夫面现难色,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说实话,诊金加倍!”林老爷一双眼睛差点瞪出来,他却不怕听真相。
大夫一听诊金翻倍,那可是二十两银子呢,于是说道:“他们是中了砒霜之毒。”
林老爷说道:“府里可有人跟你买砒霜?”
大夫说道:“有,是少爷的妾室,那日小产是在下给看的,她说林夫人想买些砒霜毒老鼠,在下见她给了现银,便把砒霜给了她。”
林老爷恨得直咬牙,说道:“那我儿和儿媳……”
大夫说道:“幸而吃的少,明日就好了。”
林老爷放下心来,说道:“送大夫。”
大夫被送走,金锦香和林原宝也被扶到椅子上坐着。
林老爷说道:“你们忍一忍,今日我就要清理门户。来人,各院子去搜,直到找到砒霜为止。还有,将金水仙那个贱人带来。”
金水仙早就听见外面的人议论,说少夫人和少爷中毒了,她还纳闷,为何林原宝会中毒,不过不管怎样这件事他们都查不到自己身上。
就在她寻思的时候,有人将门踹开,两个家丁驾着金水仙来到饭厅,将她仍在地上。
林老爷阴冷的说道:“你说,为何要买砒霜?”
金水仙顿时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说道:“是老夫人来看奴家的时候说要一些砒霜,奴家感念老夫人请来大夫便付了银子买来砒霜。但是老夫人没来取,大姐第二日来看奴家的时候发现了就给拿走了,说是去毒老鼠。”她在屋里听见外面的丫头议论,说金锦香将燕窝给林原宝吃了,所以林原宝才中毒,所以干脆将脏水都泼到金锦香身上。
金锦香面色惨白,无力的说道:“你胡说,若是我要害夫君,那我何必抢回来自己吃?”
金水仙哼道:“你就是怕被怀疑,用的是苦肉计。”
金锦香眼中含泪,定定的看着金水仙:“你我姐妹十几年,原来这些姐妹情都是假的!枉我还答应贤妃娘娘好好照顾你,不与你争抢。”她用袖子掩面,哀哀凄凄的哭起来。
金水仙说道:“你若是顾及姐妹情谊你就不会害我嫁过来。”她说完就后悔了,自己如今是个妾,林家有打杀及发卖权,自己这么说岂不是得罪人?可是一时间她又想不到能圆场的话,只好闭上嘴巴。
林老爷怒极反笑:“好好,既然你不愿意嫁进来,那我现在就将你发卖了。”
金水仙立即大哭起来:“老爷,看在奴家曾怀了您孙子的份上饶了奴家吧,奴家以后定会恪守本分多生几个孩子。”
金锦香也说道:“公爹莫气,儿媳不恼她,多一个妾室林家就多一份延续血脉的机会。”
林老爷心痛的看着金锦香,他心里认定了这个媳妇不仅精明能干,还能顾全大局,于是心里好过了几分。
“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留着吧。”
“老爷,没有找到砒霜,但是找到了半张包药的纸,闻着像是包过砒霜的,只是……”一个家丁拿着托盘上来,托盘上是烧盛半张的黄纸和一粒珠子。
林老爷捏起那颗珠子,说道:“这是从何找到的?”
家丁说道:“就在炉灶旁边,这纸也是引燃了掉在地上的,因有些潮湿,所以没有完全燃尽。”
林老爷捏着那颗珠子,面相林夫人喝道:“你还有何话说?”
林夫人呆愣了一下,伸手去摸头上的珠花,拔下来后发现上面掉了一颗珠子。
林老爷走过去一把抓住林夫人的头发狠狠打了一巴掌:“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冤枉啊,老爷冤枉啊!”林夫人此刻除了喊冤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林老爷哼道:“让我来说吧,你让金水仙买了砒霜,然后想毒死锦香是不是?若不是方才我与锦香说话,怕是她已经横尸在此了。”
林夫人摇头哭道:“不是的,老爷,妾身没有买砒霜啊。她看见旁边的金水仙,立即扑过去捶打起来:“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害我。定是你买了砒霜要杀我儿,我打死你。”身为母亲,看见儿子差点被毒死,她心里害怕也愤怒,找到由头便全部发泄在金水仙的身上。
金水仙此刻有苦难言,她明明让奶娘将纸烧了,怎么会被找出来?为何还有林夫人发簪上的珠子?猛然间她挨了一个耳光,痛楚却让她想明白了,于是伸手推开林夫人那肥硕的身子骂道:“是你,就是你让我买的砒霜,还让我说被姐姐抢去了,这样就可以陷害姐姐毒死老爷。”
一句话顿时令屋内变得鸦雀无声,林夫人被她这句话轰的魂飞天外,老半天没能缓过神来。
林老爷闻言把一口钢牙磨的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