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留一些吗?”夫人问道。
男子摇头:“不了,人家都说我有几百万两银子呢,你别管了。”
夫人最终还是走了。
男子站在门口张望。
金锦香低声说道:“是个好男人呢。”
仇戴天嘴角一勾:“是么?还没看到最后,如果你现在觉得是好人,放了他可就要后悔了。”
金锦香瞪眼:“难道不是?”
“你看!”仇戴天指了指。
金锦香看过去,月光下的男人脸上泛着狡诈的笑意,虽然不是尖嘴猴腮可也是一副刻薄的相貌,难怪他没能做大官。
毕竟朝堂上当官的也要有貌才行,不然皇帝看着也心烦。
所以这样的人哪怕是再有本事也只能做个小官。
金锦香皱眉,相由心生,这人怕是有问题。
男子左右看了看快速向后院走去,二人紧紧跟上。
后院有一栋小楼,楼里最上面那层灯火通明。
金锦香和仇戴天在外面攀上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看着。
楼内轻纱粉帐,不说别的,就说那八角琉璃灯,这一盏灯价值万两。
再看窗户上的纱,这可是薄如蝉翼的蝉纱,贴在窗户上透光好,外面却不容易看到里面,里面的人很清晰的看见外面。
这种纱一尺就要一两金子,别称一两金或者十两纱!
金锦香用手指摸了摸,心里暗叹:“比我用的都好啊,真败家。”
仇戴天看得出金锦香的心思,嘴角一抽,这种东西是南黎国特产,圣域国有一些库存。当初金锦香嫌弃太薄了不能做衣服,准备做帐幔,后来……后来就忘记了。
此时,男子已经顺着楼梯上来,二人的位置能清楚的看见他的脸,满脸的兴奋和喜色。
“雅儿,雅儿……”
“李茂林,你是个骗子!”里面传出女人的声音,虽然是怒骂却娇媚入骨。
“呵呵……心肝宝贝儿……我怎么可能骗你呢!”李茂林笑道。
内室走出一个身材超级热火的艳丽女子,面罩寒霜。
李茂林走过去说道:“那娘们儿和两个孩子都走了,将来他们回到老家就会改姓氏,到时候我们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嫡子。”
“真走了?”雅儿眼中闪过难以置信。“那婆娘可是死都要跟你死在一块儿,怎么会走了?”
李茂林说道:“我这不是演了一场戏吗?那小兔崽子从十岁我就撺掇他干坏事儿,可惜他一直没胆子,顶多就是打打人、调戏个小姑娘。
前阵子那小子抢了一个村民的野兔,我直接派人把那村民给打残,人家找上门来,我就借着由头跟她合离了。”
“哦,她可是收了那一万两?”雅儿坐下。
“怎么可能?”李茂林坏笑。
“什么?她不收?那岂不是还要来与你纠缠?”雅儿有些焦急。
李茂林说道:“给了一千两,这些是剩下的,得给咱们孩子留着。”
“算你有良心!”雅儿笑眯眯的接过银票。
“你是用什么借口把他们骗走的?”雅儿有些好奇。
李茂林说道:“我就说我贪污,东窗事发要诛九族,然后连哄带骗的让她带着回乡改嫁,还会把孩子的姓氏改了,这样一来诛九族也连累不到他们!”
“你这死鬼,怎么可以自己咒自己?可别连累了我的儿!”雅儿娇嗔。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当年没有皇上……太上皇的默许我会贪了那么多吗?如今太上皇一直都没找过我,八成是早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咱们坐拥那么多银子多好啊。
对了,你这几日收拾下,咱们也要去江南那边定居。”
“为什么要走?”雅儿不解。“有了这些银子给你上下打点,那么官位肯定能升啊!”
李茂林摇头:“不行,我这官要是再升,那就会到殿前见架,万一碰到了太上皇他又想起了这档子事儿咋办?那么多银子交上去我不是要心疼死?”
“这也是,不当就不当吧,我也不图那官夫人,咱有银子不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对了,太上皇为什么让你贪银子?当皇帝的不是都希望自己的官是清官吗?”
李茂林笑道:“他巡查至此发现周围的有钱人非常多,可这些人都是一毛不拔的,皇上刚登基没多久,所以四处张罗银子呢。
那时候他让我在这里就是想让我把那些富绅的银子搜刮过来,反正他们也不是好道上来的。”
“为什么?那富绅的银子怎么不是好道来的?这太上皇也真实过分,万一我们去了江南,现在的皇帝见我们有钱也来这么一出怎么办?”雅儿有些担忧。
“那些富绅都是前朝末期的山匪啊、劫匪啊,最后跟着改朝换代而洗白,那些银子并不是正道来的。”李茂林笑道。
“这样啊,那算不算黑吃黑?”雅儿笑道。
“管他呢?反正咱们收拾下就走。”李茂林是非常想立即离开这里。
金锦香与仇戴天对视一眼,果然不能听片面之词。
屋里的两个人心情很好,这便聊来了。
“太上皇是怎么知道那些匪徒的?”雅儿问道。
李茂林笑了笑:“这还不简单?前朝官员与那些匪徒有联系,不然他们怎么那么容易洗白落户?太上皇是摸清了底细才让我来的,为的就是掏空那些人的家底!”
“那你掏空了吗?”雅儿问道。
“差不多了,咱也不能把人逼死了不是?不过听说孙员外有个闺女非常漂亮,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