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锦香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惊讶:“为什么?”
金镶玉嘿嘿怪笑:“不然你们怎么出去玩?我看爹这几日挺开心的,似乎并不向往宫廷的生活,也许他心里期待的就是这种平淡吧。”
金锦香点头:“是啊,不过这也不用你来动手,说出去也不好听。”
金镶玉点头:“这也是,要不你们自己想办法我就不管了。”
“嗯,别的呢?”金锦香问道。
“别的我也不清楚,有时候想的好可是临到头了又有变化。”金镶玉实话实说。
金锦香笑道:“这就对了,做事最怕的就是死板板的。”
“娘,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金镶玉心里始终有个结,如果他们不想让自己继承国家,大可以直接说就是了。
金锦香皱眉说道:“虽然你不是寻常人,但你也不懂得这世界的底层人如何生活,我不过是想让你知道在最底层那些人是怎么讨生活的。”
“就这么简单?”金镶玉有些不信。
金锦香点头:“就这么简单,别的意思没有,其实也不是非要这样做,只不过想带你看看罢了。有时候不深入人群就不会明白老百姓真正的需求,你现在不要有什么压力,咱们不愁吃穿,就当普通的人家过。”
金镶玉点点头:“我明白了,这些日子我会去村子里多跑跑。以前觉得老百姓有吃有喝就行了,也不会在意上头的天是哪家。
可最近我发现事情并非如此,上头的天就像真正的天,真正的神,成为百姓心里崇拜对象才是重要的。”
金锦香眼睛一亮:“没错,以前我也是觉得只要百姓丰衣足食了,他们就不会在乎谁当的皇帝。
可后来我想通了,做皇帝不仅是要给与百姓丰衣足食,还要给与他们精神支柱,有了精神支柱才能更加团结。”
金镶玉拍了拍自己的脸:“有时候还真不能想那么简单,即便是百姓都能丰衣足食也免不了嚼舌根的。”
“对,人人鼻子下有张嘴,一个说是瞎话、两个说是笑话、三个人说就是事实了。老百姓安逸了,他们就会有茶余饭后的闲话,这闲话自然是他们涉及不到的高层生活。
如果有敌对的奸细跑来,一听百姓闲话都是说上头不好,那么他们就会觉得这个国家完了,百姓都不喜欢她们的皇帝,何不取而代之?
如果那奸细听见的都是歌颂皇帝的话,她们就会觉得这个国家的皇帝好,百姓爱戴,如果打过来怕是异常艰难,而后就消了攻打的念头。”
金镶玉瞪大了眼睛:“天啊,百姓的嘴居然还能决定一个国家的兴亡?”
金锦香点头不说话。
金镶玉心里有些翻腾,这些事儿她可是没有想过的,看来掌管一个国家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金锦香笑道:“好了,如今我们要做的不是去想那些。”
金镶玉点头:“我懂了,娘,谢谢你!”
金锦香一怔,随即笑道:“谢什么?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将来一定比我强百倍。”
若是以前金锦香说这话,金镶玉绝对会觉得名副其实,可如今她心里的骄傲已经被抹掉,剩下的只有谦虚了。
“娘,我要学的还很多很多,以前是我自大了!”金镶玉叹道。
金锦香拍拍她的手:“初生牛犊不怕虎,没什么不好,总不能因为一些事儿就牵绊了自己的心,该放手做的就放手做,但是你一定要收好自己的尾巴,不要让人抓了去。”
“嗯,我懂,不管做什么我都会让那些大臣们支持,若是反对我也要耐心的让他们消除顾虑。”金镶玉心里敞亮了,自己的父母并不是那种死板的人,不会用死教条来压制她。
金锦香点头:“有时候下黑手也是有必要的。”
“啊?”金镶玉傻了眼,可金锦香已经起身去干活了。
“噗嗤……”金镶玉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娘就是这么可爱。
自从这次长谈之后,金镶玉的心结解开,她尽量的融入百姓生活,看着这些人明里暗里的需求。
同时也佩服起这些村妇,比如那张家飞两兄弟,人人看来都是感情极好的,可是他们的媳妇却针锋相对。
两家分了家,地是挨着的,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老大媳妇站在地头骂上了,硬是说老二占了他们一垅地。
最后不得已又请来村长丈量,结果是个误会,是有人坐在界石上休息,蹭脚上的泥土时碰的界石松动,看着就像有人搬动过一样。
两兄弟之间并不在乎那一垅地,可两个女人却互不相容。
金镶玉看着心里直叹气。
因为要听这些人的家长里短,金镶玉没少跑去听人吵架,虽然每次都是安安静静的,可不知怎么的就传开了一件事。
说的是金家的姑娘是个傻子,爱听打架,还说她回家就会找自己爹娘打架,有样学样。
金锦香得知这个流言差点笑趴下。
金镶玉黑着脸说道:“不知道是那个嘴碎的说的。”
金锦香笑道:“听起来真有意思,幸好我们不是在这里常住,否则你这名声就嫁不出去了。”
金镶玉撇撇嘴没放在心上:“那个谁怎么不来了?不是要藏宝图吗?”
金锦香淡淡一笑:“你爹给县老爷送了一封信,他的老丈人被禁足了。”
“哦,爹亮出身份了?”金镶玉问道。
“没有,若是亮出身份咱们家还能安生吗?幸好那个县官是个拎得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