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假装惊叫:“五十,太大了,玩不起,我们比不得你这种赌玉的老板,一块小玉要赌几百万,我们小户人家,打点打牌,十块一张牌,我们勉强陪你消磨时间,是不是,姐夫?”
韩江林看看窗外,满天星光点点,天完全黑了,罗志军和杜鹃还没有到来。兰可儿把牌推到他面前,催促他抓牌。韩江林尽管老大不情愿,又不好扫了女人的兴,只得伸手抓牌。
开头几把牌,韩江林小赢了几次。接下来以后,韩江林手上的牌似乎总不如意,兰可儿的牌却越抓越好,每次都有两三个炸弹。韩江林不仅把赢到手的钱输了出去,开始大把大把地掏腰包。不断的输钱激起了韩江林的好胜心,他想到一位智者说过的话,“抓到了一副糟糕的牌,人生不在定会输。”他尽力打好每一张牌,但运气的光环似乎不肯惠顾他。于是,他又把抓到好牌的希望寄托在下一把牌上。
为了防患于未然,出门的时候,韩江林一般把钱带在身上的两个地方,钱包里的五千块钱快要输光时,韩江林心里骤然紧张起来,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越来越感觉两位女人的出牌有些不对劲,小芳似乎在为兰可儿的牌让路,韩江林当庄时,她使劲地压牌,不让韩江林有翻身地机会,一旦兰可儿当庄,小芳则给兰可儿让路,把大牌留在后面,遇上韩江林压住了兰可儿的牌,小芳又出牌压住,然后出小牌给兰可儿走牌,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韩江林观察着两个女人,从外表上看,让人完全不敢相信她们会是一对骗子。
当钱包空了的时候,韩江林放弃了板本的努力,潇洒地甩了甩手说:“你们的牌技高,我斗不赢两位,你们是地主,我是贫雇农了。”
小芳说:“姐夫,再陪漂亮妹妹玩一玩嘛,妹妹等会儿要舍身陪君子的,保准让你满满意意,舒舒服服,一枕fēng_liú,一世消愁。”
韩江林猛然清醒,不再相信她们编造所谓舍身陪姐夫的mí_hún汤,即使眼前的兰可儿和小芳真愿意舍身,那仍然是她们布下的陷井,他掉进陷井里只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兰可儿见韩江林身上榨不出什么油水了,这时,包里的手机铃响了起来,她假装懊恼地说:“算了,算了,别为难姐夫了。”
她接听电话,似乎有人询问她在什么地方,她对着电话嚷嚷:“就来就来,你怎么不遵守约定的时间呢?”
她生气地挂掉电话,拎起包站了起来,对小芳说:“他们来了,在楼上等我们。”
小芳看了韩江林一眼:“你舍得把姐夫孤零零地丢在这里?”
兰可儿瞟了韩江林一眼,说:“姐夫在等他的情人呢。”她随后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韩江林面前,说:“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姐夫如果想要我陪你共度春霄,等一会儿给我打电话。”
说着,挽着小芳头朝着旋转楼梯走去。小芳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钓到手的鱼,你就舍得丢掉?”
兰可儿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笑嘻嘻地回头看了韩江林一眼,轻声对小芳说:“这孩子防备心太强,只能骗得了他一时,不能瞒得他一世的,算了,算了,诈得他几个小钱用就行了,咱们不能拉小孩子下水太深,省得毒害了青少年的心灵。”
小芳用目光吊了兰可儿一下:“什么时候梅超风兰可儿发起菩萨的善心,变得心地善良、灵魂高尚了?”
兰可儿走上楼梯口上,瞟了楼下一眼,笑着说:“这掉洗净身子,立地成佛。”
“不是洗净身子,立地成佛,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这身肮脏的身子岂是温泉水洗得干净的?”
“管它洗得净洗不净,我图得一时快活就行。”
两个女人上了楼以后,很快钻出二楼的大门,疾速地走向停车场,开着车逃掉了。
韩江林拿着散发着浓浓香水的名片,一遍一遍地念着兰可儿的名字,回想着事件的整个过程,越来越明确地感觉到自己遇上了两个女骗子。韩江林想掏出手机报案,又怕别人说他,一个检察官还被两个女人玩了,惹别人笑话,降低自己的身份。即使抓住了两个女骗子,万一两人一口咬定他曾经和她们睡过,韩江林纵然有十张嘴也辩不清。
“罢,罢,罢。”韩江林气愤地撕掉了兰可儿的名片,狠狠地丢进垃圾篓里。一段耻辱的印记却刻进了韩江林的心里,此时在他胸腔激起一阵莫名的恼恨和怒火,他站起来冲出餐厅,走在夜色迷蒙的步道上,清凉的夜风让他稍为冷静了一些。他认为这一段遭遇完全是因为杜鹃博士和罗志军不爽约的结果。不知道他们这会儿在搞什么名堂,不下来吃饭,居然电话也不打一个。
韩江林拨打罗志军的电话,电话的回复是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他生气地摁断了电话,又掏出杜鹃的名片,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过去,电话响了几声,被对方挂掉了。韩江林再次拨打,对方居然关了机。
这两人居然和他躲起了猫猫,玩起从人间蒸发的游戏,韩江林十分生气,回到宾馆前台,询问服务员两人的去向,前台服务员说:“那两位客人好像有什么急事,匆匆的跑出去了。”
韩江林生气地说:“不要说好像,你打一下他们房间的电话。”
服务员给两位的房间拨打过电话,回答他说:“没有人接,可能人不在房间里。”
韩江林猜想,他们也是邂逅相逢,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