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戒律堂!
肖钥定定的盯着侍女:“理由呢?”
侍女张狂的撇嘴一笑,顺了下头发:“自己做过什么还用别人提醒么?跟来。”
我草,这丫头摆谱过头了吧?肖钥抬头望天,不觉尔尔,往回走去。丫头发现她大胆的没有跟来,当场发飙,掐着腰涨红着脸大吼:“你疯啦?夫人叫你去的竟然敢不遵?你太妄为!肖钥,你个……啊啊啊啊!”
喊开了,侍女抱头飞跌,肖钥低调的很儿,懒得打她,直接一脚踹出去!
侍女哭得满脸鼻涕,从地上爬起追上,于是乎,又是一脚,这次挺狠的她半天爬不起来,但是此人也学聪明了,狐假虎威这套对肖钥没用,她只好求助侍卫。再次被拦住的肖钥目光如炬,微微不悦了。
为难的侍卫们立场很坚定,那便是站在夫人这边。
肖钥没等他们有所作为,主动掉头往戒律堂走去,她娘的于珊儿,搞什么飞机?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鬼。
侍女以为肖钥怕了,再次充满信心的大放瘪词。
戒律堂内,人人静站,低着头,脸色苍白充满了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味道。
肖钥是谁?杀手出身的,刚进来便被浓重的血腥味惊到,堂堂尚书府!书香门第,怎么会大开杀戒?转头看去,肖钥的眼孔缩成针尖大小,因为……琪儿整个人捆绑在木头上,衣衫褴、褛,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口,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愣愣站在原地的肖钥深呼吸一口气,询问旁边行刑之人:“理由呢?”
戒律堂的侍卫弯了弯腰才回话:“她挖的坑伤到了七小姐,该死。”
“哦,这样,”肖钥脸色未变,再次问道:“若谩骂嫡小姐又当如何?”
“这……”侍卫举措不定了,因为命令都是夫人下的,但是他旁边的侍卫很正义,立刻不卑不亢的道:“理应当斩。”
于珊儿派去带肖钥来的侍女高调走进来,嘴里不干不净的,还傻咧咧的没发现此时气场特别怪异。肖钥二话没说,当她走近时转身抽出侍卫的刀,毫不犹豫的刺进去。侍女骂人的话压在嗓子里,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不停的抽筋。
肖钥走到木头旁将琪儿放下,盖上刚脱下的衣服,默默注视两眼才往戒律堂走去。
侍卫们都是男子,皆尴尬的低下头,不敢望向白皙胜雪的奇景。
于珊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目睹肖钥穿着小衣入内,立刻眯起了眼睛:“在你心里还有礼义廉耻吗?”
“我有感情,”肖钥的声线平稳,暗耐着暴动的心思。一抬头,冰冷的寒气迎面扑向高堂之上,杀往披着人皮的魔鬼:“夫人,你身边的丫环全都骂过我这个嫡小姐,相当于都打过尚书府的脸,夫人,公正无私的夫人,请杀了她们。”
一旁静跪的肖娘神色黯淡,痛苦的闭上眼睛。
雍容华贵的于珊儿反而笑了:“是么?本夫人竟不知身边的人如此不检点。”
此话刚落,群人纷纷跪下,诉说着冤枉,是肖钥含血喷人。瞧她们做作哭泣的嘴脸,各个撕心裂肺的表忠心,要不要搬个奖给你们啊?
非常满足的于珊儿张开了手臂,鄙视的目光落在肖钥身上:“你听见了吗?她们都很无辜,别再把你肮脏的想法加注在她们身上了。”
吗的,给你三分颜色开起染坊了?
做表子还敢立牌坊,当姐是被吓大的么?今儿就来玩玩,肖钥就差挽起袖子了。就在她要犀利的攻击于珊儿之时,另一个闻讯赶来的人到了,她哭得梨花带泪,捂着受伤的胳膊……她是肖烟儿。
“娘亲,快为我做主啊!”
肖烟儿扑入于珊儿怀里,后者安抚着,一眼看去母慈女孝,要不是外面横着几个尸体,还真是赏心悦目。
“戏演得差不多了,言归正传吧。”肖钥一句话,打破了气氛。
肖烟儿起身,于珊儿将恶毒之色掩盖下去,暗想必须借着肖烟儿的事儿将肖钥除去,以绝后患。就算事后被外出而归的老爷追究也无妨,毕竟牧亲王高高在上,谁也得罪不起,舍一个女儿不怕的。
肖烟儿真的很泼辣,站在高处俯视肖钥:“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三番两次暗害于我,不仅打丫环,还挖坑给我跳,你说你,安的什么心啊?肖府庙小,留不下你了。”
“哈,好笑,”肖钥抬起下巴,气势逼人:“你半夜三更带着一群人来我院子做什么?自己掉坑里了就打死我的侍女?没看见坑旁边有树吗?你长脑袋干什么的?放屁的?”
此言真硬,谁见过小姐赤果果的骂人?今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了。
首当其冲的肖烟儿愣了愣,脸色更加难看,快速走下台深呼吸着:“你说什么?”
“我说你半夜做贼偷鸡不成蚀把米,恼羞成怒,不顾姐妹情,没人性,是畜生,当下人不是人,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就你是娘养的是吧?我呸,都过继给别人当女儿了,你连人都不配做,血是冷的,只会放屁。”
倒抽一口长气,肖烟儿已经傻眼了:“你你你……你骂我?”
草,我没骂人吗?肖钥目光无辜的打量一圈,因为她只穿小衣裸着胳膊跟一节小腿的关系,大家都低着头呢!耸耸肩,肖钥美丽的大眼睛再次瞥向肖烟儿,气死人不偿命的道:“原来我没骂你啊!”
“……”肖烟儿语塞,接着笑了,越笑越大声。
“烟儿,不得无礼,”于珊儿急啊,该死的肖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