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岛的每一堂都有着自身所负的职责,黑鹰堂的主要职责即是打探中原甚至所有可及范围内的江湖武林的动态及事件,进而收集情报汇禀与总坛,因此黑鹰堂所属人士的轻功较另外三堂的人士都要高出一筹。
当年还未曾到碧波岛隐居之时,黑鹰堂前任堂主;也就是现任堂主陈忠铎的父亲;陈惜龙兄妹的爷爷陈卓远,在中原一神秘门派负责情报收集及探秘任务,当时由现任岛主直接管辖。在一次秘密打探中被恩怨极深的对头发现,被对头一众人包围厮杀,后来身受重伤之下凭借高超的轻功终于冲出包围圈逃离,好不容易甩掉一众追杀追踪之人逃至衢州一村落,最终因精疲力竭而晕倒,被一相依为命的父女两人所收留。
这一对父女生活十分清苦,父亲靠捕鱼打猎;女儿在村里揽些家境稍稍富足之人家的针线活挣得些许银钱度日,虽感觉陈卓远不似正常的平民百姓,但悲天悯人的好心父女还是将陈卓远安置在家中,在土方草药及野味的进补与女儿的精心照料下终于将陈卓远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陈卓远的伤势慢慢痊愈,但女儿的父亲终日在外,因此只留下陈卓远与那女儿朝夕相对,不知不觉中两人慢慢产生了情愫,最终两人越雷池一步。陈卓远伤势痊愈完好如初后,因急欲回回归复命而不得不暂行离开,并承诺待来日回来迎接他们父女,这才依依惜别洒泪离别。
一年后,陈卓远风尘仆仆的赶到那一村落,在门外却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于是急忙进内一看,见汤药味浓郁的房内,那女儿背负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熬着汤药,而女儿的父亲则病倒在炕上气息奄奄。原来,那父亲在远处山林打猎时,突遇一场大暴雨,急急往回赶时不慎摔断了腿,无奈之下拖着断腿在暴风雨中半爬半走的回到家中,因为钻心的剧痛与失血过多再被冰冷的雨水敲打了半日,终于躺倒在炕上,生命已近垂危。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此时陈卓远听到门外有异动便疾掠至门外,见一个对头的徒众竟然跟踪至此,当此人察觉到自己的跟踪被发现时,陈卓远已掠至身前伸手可及之处,大骇之下自知已无从逃避,却顺手向天空抛出一枚烟花响箭。陈卓远制住此人之后手指扣住咽喉问道:“你们的人在那里,是谁带队?”,岂止那人甚为强横,竟然来了个闭口不理,此时在两里许之处一枚呼应的烟花响箭飙升天空,陈卓远怒极生恨之下便结果了那人,回到屋中道:“月娘,我的对头转眼便到,我们快快离开!”
正当月娘惊诧万分之际,远处已隐隐传来许多人的呼喊召唤之声,陈卓远道了声:“不好!有许多人!”,随即问道:“月娘,家里可有易于藏身之所?”,月娘答道:“柴房里有个地窖,不知行不行?”,陈卓远当机立断道:“在前领路!”言罢伸手抱起月娘的父亲便随月娘赶向柴房,将月娘的父亲安放在地窖中之时,呼喝声更近,陈卓远对月娘道:“你和爹在这里藏着,我带着孩子藏在外面,如果对头收索到柴房近前,我就将他们引开。”说完不等月娘反应便抢过婴儿跃出地窖,将地窖的板盖盖严,再朝上放置了一捆柴便疾奔出柴房,纵身跃至一株枝密叶浓的极高榆树之上,轻点了婴儿的昏睡穴便屏心静气俯身观望。
陈卓远刚刚隐蔽在树上的瞬息间后,衣袂破空声连绵不绝,数十人纷纷掠至,眨眼间将几间茅草棚顶的土屋重重包围,陈卓远发现确是对头中的一部分人。只见领头的人喊道:“里面的人给我滚出来!”,喊过之后见毫无动静便派人进屋察看,那察看的人回来报告屋内空无一人,那领头怒哼一声道:“给我搜!”,一干人随即逐屋搜索,几个人竟然踹开门进入柴房,用刀剑随处砍刺薪柴,其中一人一剑刺入盖着地窖板盖的那捆柴,眼看就要挑开,陈卓远喝声:“再会!”便疾速纵起掠遁,刺中那捆柴的人果然一惊之下抽剑转身,众人纷纷呼喝“在那里了!”,“快追!”便蜂拥朝陈卓远逸去的方向急急追赶而去,眨眼间,土屋内外恢复到了往日的一片宁静之中。
陈卓远将一干对头远远引开之后,心想带着嗷嗷待哺的婴儿无法将月娘父女接出来带回本派,便兜了个大圈子回到本派总舵,将婴儿交付与其中一家女家眷之后才匆匆赶回村落,当陈卓远隐蔽身形悄悄摸回土屋的柴房时,见地窖盖已挪开,窖内空无一人,再循着土屋里里外外仔细搜寻了遍,却哪里还有月娘父女的踪影?陈卓远从日落等到日出,一大早再问过好几家村民,毫无所获之后重回土屋等待了大半日,才心情沉重的赶回了本派。从此,陈卓远每隔十余日便回到土屋察看,后来变为每月一回,许多年后因本派突发事件的缘故而迁到碧波岛隐居,从此探望间隔慢慢的变为半年一回,再是一年,土屋破败之时陈卓远就着手仔细进行修缮,年复一年直至今日,不曾想土屋柴房的地窖内一别,竟是数十年的分离。陈卓远精神抑郁终日伤感垂泪,终于一病不起,不久便与世长辞,至此,柴房地窖内的分离竟成了永别。
当年嗷嗷待哺的婴儿陈忠铎,按照父亲的遗愿将父亲陈卓远的遗体安葬在土屋旁,接续了父亲生前的行止,每年赶赴土屋一次,不仅为父亲的坟墓进行除草添土,同时仍旧循行父亲的所为——修缮土屋。今年初,陈忠铎带着三个子女去探访并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