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四女围在一桌正在用饭,司空涧大喜过望,识趣儿的拣了一张无人的桌子唤过店伙计点了一碗面,随后望着亦是吃面的四女馋的直咽口水。
好不容易等到店伙计端来一碗面,司空涧拿起筷子夹起面塞了满满一嘴,不经意间举目望去却见四女已然吃食完毕,齐齐望着如饿死鬼投胎一般的自己,窘迫之下不由含着面忘了咀嚼怔住,随后俯着头端起碗挪过位置背对着四女坐下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忽听柳思晨娇声叫道:“店家,结算饭钱!”
司空涧心想老子刚吃了几口便要结饭钱?急忙呼噜一声将一串面吸进嘴中嚷道:“外加两个馒头!”
那店伙计刚刚赶到四女桌前闻言不由微微一愕,柳思晨闭口不语,肖雨茹指着司空涧对店伙计说道:“他的一碗面加在一起,另外给他上两个馒头。”
结过饭钱后,肖雨茹等人起身便走,司空涧见状急忙再吞了几口面一把抢过店伙计刚刚端来的两个馒头便追了出去,刚刚出得门口忽觉冰寒之气侵袭而来,骇然之下当即生生顿住身形,只见一把刀已然架在自己的颈部喉间。
柳思晨低声道:“你若继续阴魂不散的跟随我们,休怪我刀刃无情!”
司空涧嘴里仍是未曾咽下的满满一嘴面,当即含混不清的说道:“你这婆娘动不动便刀刃相向,到底是讲不讲理?”
柳思晨柳眉上挑叱道:“讲理?你这家伙竟然还有理?”
司空涧嚷道:“我当然有理!这个…总之见不到我的好兄弟肖雨楚便跟定了你们!”
柳思晨道:“我们此去是前往天山派,哪里是去寻你的…我的…楚哥哥?”
司空涧闻听柳思晨又是“你的”又是“我的”等话语不由逗得哈的一笑,口中竟然喷出了一坨面,而且尚有几根面亦自挂在下唇晃荡颤动不休。
柳思晨刀刃紧逼司空涧的喉间怒道:“你再笑个试试?”
司空涧收起笑呼噜一声将挂在嘴边的面条吸入嘴中咀嚼着说道:“我不管,就是要跟随你们,一直跟至见到我的好兄弟安然无恙为止。”
柳思晨听到此处不由将刀刃移离了少许,“安然无恙为止”之语听来颇为吉利,而且更显出司空涧对肖雨楚的深深情义及关爱。
肖雨茹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思晨,便让他跟来吧,只是此行无论遇见任何事情,不加以捣乱更不要擅自横加干涉才行。”
柳思晨闻言缓缓收回刀刃说道:“你听清楚了没有?”
司空涧忙道:“听清楚了听清楚了,我司空涧保证乖乖的绝不胡来。”
柳思晨及白桦、芝草闻言微微露出笑容,肖雨茹轻声道:“别再耽搁了,我们这便赶路。”随后举步而行,司空涧稍稍远离尾随在四女之后嚼着手中的馒头,此去方向与柳思仁的去向却是截然相反。
一路西行,日头逐渐偏西。
肖雨茹忽然轻声对走在身侧的柳思晨说道:“思晨有无发现身后跟随着一个人?”
柳思晨愕然道:“有啊!那不就是司空涧那个假和尚吗?”
肖雨茹微微摇头道:“除了他还有一个暗中跟随之人,离我们大约有三、四丈许,别回头,我们佯作毫无察觉。”
柳思晨强自忍住回头观瞧的yù_wàng,低声道:“雨茹姐打算如何行事?”
肖雨茹道:“稍后我们寻家客栈住下,到时那人必定会入住紧邻着我们的房间,那便让我们探听他们究是有何企图或阴谋?”
傍晚时抵达一处客栈,肖雨茹花些银两令店家加床加铺使得四女同住一屋,而司空涧一路上蹭食蹭住颇觉尴尬愧疚,自觉的要求与行商脚夫混居在一起,肖雨茹等人见司空涧一意如此便未再坚持。
肖雨茹自此异常谨慎,晚间用饭时虽未发现那跟踪之人,但仍然令白桦及芝草轮流佯作无意的经过厨间,观察有无异常状况,甚至茶水及每一味菜肴都经银针试探之后再行饮用吃食,令柳思晨家白桦、芝草三人亦随着感觉微微紧张。
“小心驶得万年船,江湖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尤其女子更要千万小心。”肖雨楚对三女讲道,言罢对柳思晨说道:“你们孔雀门不是每人适时都要在江湖历练的吗?在我看来思晨好似初出江湖的样子。”
柳思晨含羞笑道:“小妹还未到历练之机,此次纯是私自逃出门,到时也不知门主会如何处罚呢。”
肖雨茹笑了笑,随即望向白桦及芝草说道:“你们三教主经常带你们两人闯荡江湖,难道她也未曾教你们这些?”
白桦及芝草相互望了望,芝草说道:“大教主及二教主倒是经常对三教主及我们讲解,我们教主却惯于随性而为,反而是我们不断提醒教主。”
肖雨茹及柳思晨闻言微微一愕,随即四女同时笑出声来。
到得房间,肖雨茹向白桦要过发簪,随后附耳倾听邻间房屋的动静,确定无人后手指捏住发簪运注内力缓缓旋转着前推,不一刻发簪便深深插入隔间的墙壁,肖雨茹适时拔出发簪后再另一面邻间墙壁亦是如是而为,随后对芝草说道:“稍刻后芝草便将要来的白面与茶水进行和拌,用以堵上窃听之洞孔。”
三女这才恍然为何肖雨茹令芝草到厨间弄来白面,当下对肖雨茹的计策及聪慧叹服不已。
白桦及芝草盘腿坐在床榻上打坐练功,肖雨茹与柳思晨则合衣在床上休息,不知何时,听到有人在外面说道:“有劳店家了